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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脉脉[修仙] 作者:暮寒公子
愣住了,他抬头去看容雪淮,对方的脸上竟然是片认真。
片刻之后,上官海棠不可思议道:“雪淮,我怎么会对你不利?”
容雪淮点点头,脸上依然没什么情绪:“好。那你走吧。”
上官海棠急迫道:“你赶我走,那你呢?你怎么办?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杀人。”容雪淮垂下睫毛,声音平稳,却让上官海棠听出了满满的杀机四溢:“我现在……想杀很很的人。”
“为什么?”上官海棠失口惊叫出声,他见容雪淮毫无感情的目光投来,才艰难的补救道:“雪淮,那些人和我样,并不想杀你。”
容雪淮却没有再回答上官海棠的问题了。他摆了摆手,转过身去,看不出是相信对方的话还是不信,也看不出是要去杀人还是去散心。
个清醒的容雪淮,可以容许上官海棠和他讲上千条有用没用的道理歪理。然而个新入心魔的容雪淮,连话也不想和他说句,仿佛单方面的切断了和世界的全部交流般。
上官海棠银牙咬,到底是向着容雪淮的背影扔出了自己那方醉仙色的帕子,意欲将他拦下。
刚入心魔的容雪淮当然满心杀意,但清醒的自己此时却不能真如了对方的本能。不然日后容雪淮定会为今日的滥杀而后悔。
容雪淮却仿佛早就料到般,出手架住了那块帕子。他转身的动作极其流利,似乎直就在等着这招般。上官海棠见了,不由心里猛跳拍,脑海中下意识的闪过了个念头:不好!
还不等他想清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预感,容雪淮就扬起他那仿佛饱浸鲜血的嘴唇,既不得意也不称心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也是要杀我的。”
他这话话音未落,人已经闪电般的飞掠到上官海棠眼前。那方帕子以同样的角度,截然不同的力道毫不留情的向上官海棠面上削去。上官海棠下腰避过,手急捞下,抓住容雪淮的手腕:“雪淮,你听我讲。等你过了心魔最重的时候,你要杀谁,我绝不阻拦!但现在若放你出去大杀特杀,我只怕你日后要后悔。”
他这话讲的郑重又真挚,然而此时的容雪淮毫无所动,回应他的只是蓬漆黑的银针。
尽管已经百年没有与容雪淮交过手,上官海棠却丝毫不敢轻视对方:云素练始终承认容雪淮能与她至少打成平手,而寒梅那个古今无双的冰块脸,个能吊打十二个他。
轻盈而美丽的碧玉海棠在上官海棠背后现出了个虚影,趁着喘气的功夫,上官海棠当机立断的向天空发出了信号。
子规和寒梅,谁先来都好,但至少快点来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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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臂因为麻药而彻底失去知觉的时候,云素练和宿子规终于联袂而至。
宿子规隔着老远就拔出腰间的玉箫,悠悠的吹起了平心静气,消磨战意杀气的曲调。而云素练则是剑当空,连续挑开容雪淮如漫天花雨般的暗器,又顺便飞起脚把上官海棠踹到边。
她的剑气划破了容雪淮的衣襟,上官海棠边捂着自己小腹的伤口嘶嘶抽气,边还有余力紧张道:“你小心些,别伤到雪淮!”
云素练只分给他个眼角的余光:“受伤难免,我不杀他就是了。”
这态度让上官海棠想起了之前在她手下伤的生活不能自理的彼岸花君,差点当场让上官海棠急的跳脚。云素练被他嚷的不耐烦,干脆道:“闭嘴,弱鸡。再说话杀你!”
宿子规当然听到了这场对话,不由吹出了个滑稽而调皮的音调——云素练和上官海棠不对盘也不是天两天,要是非要追本溯源探寻他们结怨的理由,大概是当初云素练不愿穿上官海棠为她挑选的裙子?
说起来,他们四人里,云素练为人冷淡,待人就不可能热情。与她对其他人的态度相比,她和容雪淮的关系已经算得上举世无双的不错。然而如今两人兵刃相交,云素练剑气纵横,招招不离要害;容雪淮从容相对,出手却是前所未有的狠辣。
若是不知情的人在此,只怕要以为他们两个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敌了。
容雪淮这些年来所学驳杂而精通,他身法犹如穿花蝴蝶,周身甩出的暗器也毫不含糊,是时不时就爆出蓬色彩绮丽的毒雾,恰是云素练最不擅长应付的那种对手。而云素练的干脆直接完全打破了容雪淮的所有安全距离,也让容雪淮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战。
这两个人互为掣肘,打起来就两厢不舒服,常常两败俱伤也出不了什么结果。
终于在某次,云素练的剑尖在容雪淮身上留下道血痕时,对方并未借机袭向云素练的要害,反而明显的留了留手。云素练眉毛挑,抽剑急退:“醒了?”
容雪淮凝视了自己的手掌片刻,没再露出往日里那种温柔可亲的表情来。他拢回自己刚刚打出的七枚金镖,平淡道:“承情。”
在对云素练点点头后,他转头看到了身后形容狼狈的上官海棠。上下打量番,确定对方有好好解毒处理伤口后,容雪淮简短道:“得罪,改日我上门负荆请罪。”
只留下了这样句交代,他就毫不犹豫的抛下三人,转身就走。上官海棠连忙道:“谁要你的请罪,雪淮,你现在要去做什么?”
“找温折。”
“你……找到他以后呢?”
“我也不大清楚。”容雪淮的脚步顿了顿:“也许是杀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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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折路向跗骨派所在之地行去,脑中不断的转着念头。他连续构思了几个提问的方案,却又都被自己推翻。
忽然,他背后汗毛竖,种奇异的感受笼罩住了他的整个后背。温折不由回头看,映入他视线里的是长发血红,面沉如水的容雪淮。
刹那间,所有的问题、所有的恐惧都被温折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疾声道:“雪淮,你……你入心魔了?”
容雪淮露出了他入心魔以来第个带着点感情的笑容,那笑意很是讽刺:“是啊,能见到我,你是不是很失望?”
在平常,容雪淮也不乏和温折喂招交手。但在那时,无论怎样动作,温折都知道对方绝不会伤害自己。然而如今,容雪淮明明只是定不动,温折却有种非常恐惧的预感,就好像对方随时会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正想找你,现在见到了你,又怎么会失望?”温折压下自己心底的不安,恳切道:“雪淮,你的心魔……”
容雪淮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在往日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举止。他伸手探,温折的储物袋就落在了他的手心里。当着温折的面,容雪淮伸手进去取出了那本印法书,脸色漠然的翻到了温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