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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5

      此情脉脉[修仙] 作者:暮寒公子

    了。

    容雪淮的几根头发被上官海棠伸指捻住,用力就拽了下来。他疑惑道:“海棠,你这是……”

    上官海棠脸色沉重的可怕,他看着自己指尖上几根朱红的发丝,声音严肃,细听竟然有点发颤:“心魔前兆……雪淮,你头发怎么会变成这个颜色?是芍药功体又精进了?你往常和他动手从没有过……”

    “之前郁金因为苏澜的事发了些脾气,用了那招‘郁金山河’。”容雪淮接过上官海棠手中的发丝,不动声色的握,将其化为蓬赤色的细粉,任它们从自己手中簌簌而落。

    上官海棠又惊又怒,咬牙低声道:“‘郁金山河’?花昊风他失心疯吗!你好好个人,花昊风给你添堆柴,芍药又在柴上浇桶油,现在就差点‘火星’,你呼的就能着起来!现在出点事情就能招你心魔!”

    “嗯,我想也大概是这样。”容雪淮抓住发梢绕到前面来看了看。上官海棠出手利落,摘的也很干净,现在露在外面的俱是黑发:“昊风做事太失稳重,欠考虑了些。过了这遭,我大约要停止和他的合作吧。”

    “他这么没脑子,我当然也不可能再跟他合作。”上官海棠双妙目含愤含愧:“雪淮,我当初真不该把他引荐给你……”

    容雪淮倒笑了,笑声中颇有几分轻松:“放宽心,海棠,我自己会注意的。还是你以为,随便什么事情就能引我惧怕愤怒,增我心结?”

    “别和我打马虎眼。”上官海棠狠狠的戳了容雪淮下:“鸢尾那里,他同意合作的要求是要和你联手,剿灭附近的跗骨派,是不是?”

    容雪淮摆了摆手,笑道:“莫担心,我现在的杀意已经没有当初那样重了。我虽然答应他去跗骨派那里给他撑腰,但未必还会采用那么血腥的手段……说真的,有了家室的人,总是用那样暴烈的方法,毕竟不太好。”

    上官海棠怀疑的看了他两三秒,最终目光还是没能穿透那顶斗笠,只好口气犹疑道:“……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说什么。会儿附近有个寄卖会,给我发了帖子,你还是陪我去看看,顺便散散心也好。”

    容雪淮自然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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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行人都散尽后,广华宗的副宗主与他带来的行客人也远远的避开,行至处廖无人烟的山头方才按定。

    其中那个被容雪淮重点注意的灰发鹰眼之人开了口,他的声音仿佛带着种莫名的阴沉之意,与他的目光样不让人觉得舒服:“元兄的猜测是对的,这容雪淮的本体果然是冰火红莲的寒炎。李兄预备的那个印法这下可算派上用场了。”

    只见仙风道骨的元流年抚须笑,神情渐渐变得阴森起来。其气质的阴郁之意竟然丝毫不逊于那位灰发道人:“我就知道容雪淮介小辈,竟然能与冰火红莲这等奇卉如此契合必有蹊跷。这次真是赖鹰眼兄援手。”

    “不敢不敢。”鹰眼男子粗哑的笑出声来:“还是元兄胸有成竹,目光长远——这次两界合作是大势所趋,吾等怕是阻止不了了。但是两界合作可以暂时不管,毕竟战争容易挑起,总有日能渔翁得利。但容雪淮此人不可不杀!他活日就是我魔门的眼中钉、肉中刺。想到他还在世,我等每晚睡觉都不得安枕。”

    这四人观战时直悄声无息,身上也没有明显的魔气。然而此时此刻听到这番商议,才知道他们都是魔修中的重头人物。

    也不知是用了何等法器,才能在方才诸正道的眼皮底下掩盖他们的魔气。

    如果温折在场,个他直隐约疑惑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名门正派对于魔修向来除之而后快,对诸魔修手中流出的功法宝器是监察的极严。当年那个魔修弟子既不在同辈弟子中拔尖,也没什么上层人物的背景关系。为何他能够得到本魔道功法而没有被查出来?

    ——因为广华门的副门主本身就是个魔修。看眼下这个架势,广华门的门主不是被架空,就是自身立场也有偏颇。既然如此,他们怎么可能对魔道势力的渗透监察严厉?

    直沉默的“李兄”理了理自己的袖子,他直悄声无息的听着鹰眼男人与元流年的互相吹捧,直到此时才骤然开口:“那阵法的确是针对寒炎的。若是容雪淮的火体入内,十死无生。但发动总需要些时候,而且怎样能让容雪淮自己入瓮也是个难题。”

    广华宗副宗主元流年微微笑,将目光转向了在场的最后人:“要说这件事,还是要请神算先生掐算番了。”

    鹰眼男人仿佛挑衅般嘿嘿冷笑了两声:“神算?我倒不大信这个邪。那不如要先生给算算,看我老道何时生何时死,这怎么样?”

    被称为神算先生的男人中等身材,普通相貌,单手托着个罗盘。听闻此言连眼都不眨:“我算不出。我算不出件事要在何时发生,我只能算出若要发生件事,需要人做什么。”

    鹰眼男人顿时抢白道:“那请你算算我们要做什么才能拿下容雪淮那个碎尸狂魔的命?可别算来算去的结果还是要布置印法啊。”

    “要‘浴血红莲’死是大事,我还没有能算出此事的修为。”那神算先生垂着眼皮淡淡道:“但我能算出若要引这朵红莲到印法地点,我们该做什么事。”

    “呵呵,先生这话可真是拿大啊。”鹰眼男人冷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神算先生所言非虚。”元流年出来打了个圆场:“我之前曾问过他,如何才能让凤祥商号的那个欧阳固断子绝孙,连唯的根独苗也保不住。神算兄要我派人去拱南疆位叫杨叹的候选圣子上位……这两者风马牛不相及,我当时也是半信半疑。谁知今年那欧阳贺果然身亡,却是死在了那没能做成圣子的魏涟暗算之下。这就不免让人感叹天意际遇的奇妙了。”

    鹰眼男人满腹狐疑的看了神算先生眼:“那依先生所见,我们要怎么才能引那容雪淮上钩?”

    神算先生依然是脸的无精打采,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这很好办,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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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折放下手中的印法书,看了看碧蓝透亮的天色,伸开胳膊做了个懒腰。

    天上的朵白云格外像容雪淮的那身白袍。温折看着它的时候,就遗憾的意识到:雪淮已经离开了五天了。

    他刚刚在处印法上久攻不下,索性随意向后翻了翻。不想翻到后面的时候就见到页被人封印起来——他学了容雪淮本笔记,自然能从中看出这道遮盖的封印是容雪淮的风格。

    雪淮又是故意和我开这样的玩笑?留下页来让我拆解吗?温折大致比量了下此页到自己现在所研究印法的厚度,不由失笑:在雪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