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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情脉脉[修仙] 作者:暮寒公子

    阡陌透露出的全部信息。过了片刻,温折以为他都已经这样死去了,他才爆发出长串悲怆的大笑。

    他杀死了自己的朋友,剥下了他的脸皮,处心积虑的结交个总让他找不到的异族,招惹个家族背景颇大的纨绔,还在心里盘算着害死——而且在紧要关头他的确毫不犹豫的出手了——自己喜欢的女人。

    然而现在事到临头,真相揭晓,他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不过是个巨大的笑话。

    真不知道破坏了他的计划和当他在地死尸中央时发现宝藏的“门”打不开,哪件事令人讽刺些。

    而据齐恒远透露的,书院里关于他的传言,再结合他和温折交谈时说漏嘴的那句话,似乎他在南疆族争夺圣子之位的时候也差了点。

    他这辈子好像无论做什么,都非要差上点不可。

    至少此时,温折真是对这个心狠手辣机关算尽却又命里注定无所得的凶手升起了股厌恶和点不合时宜的怜悯。

    魏涟双眼浑浊,看上去好像因为没法接受的现实疯掉了,他突然弹身而起,伸手抓起了那袋刚刚他抛给齐恒远的酒囊,(温折深深的吸了口冷气,他刚刚明明已经断掉了此人的手筋脚筋)牙齿咬住软塞拔起,吐出塞子后就拿出拼命的尽头灌了自己几口白杏酒。

    温折的剑气已经破空而至,刺破了酒囊,却没能顺势刺破他咽下酒液的喉咙。

    因为他的眼睛已经变为暗红色,而头发也从末梢开始升上种鲜艳的猩红,嘴唇是像刚刚吸过血般的鲜艳。他毫不在意的伸出手握住了剑锋,发出声理智消减的咆哮,好像登时变得力大无穷起来。

    “他入心魔了。”温折简短的说:“我们得杀了他,不然就跟他打上六个时辰吧。”

    第49章 面目

    沈徵大概早就有想活撕了魏涟的念头,只是刚刚魏涟行动受限的躺在地上,她又颇有些刀客的原则和骄傲,所以没对毫无抵抗之力的魏涟动手。眼下魏涟入了心魔,沈徵二话不说,连温折的话都只听了半,就提刀冲了上去。

    “沈道友,你的伤!”

    沈徵的嘴唇紧紧抿着,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团什么东西,啪的声整块糊在了自己腹部的伤口上。

    那东西药性大概比较剧烈,温折隐约听到了沈徵的声闷哼。

    刀锋在空中擦出道雪亮的白光,带着不可阻挡之势向齐恒远当头落下。

    直到此时,温折才发觉沈徵之前想砍齐恒远的动作大概都只能算逢场作戏。她之前要是用这种气势来杀齐恒远,就是齐恒远能分出百个身来,也要当场变成两百瓣。

    “刀单侧开锋,故而往无前。”

    云素练的教导在温折脑海里闪而过,温折情不自禁的微笑下,自己也提起明泓秋水扬剑直上:“沈道友,温某也来助你臂之力。”

    下刻他听到了沈徵毫不客气的回复:“双打就说双打,不用讲什么套话。”

    入心魔的对手比温折想象的还要难缠点,因为他们完全没有“受伤”或“死亡”的概念,不闪躲,不后退,只是味的向前硬冲猛打,力量好像还比以往强大。

    沈徵的刀和温折的剑前后联袂而至,魏涟却毫不在意的伸出条胳膊架住,另只胳膊抡圆了腰间的那只玉笛试图敲碎温折的脑袋。

    不知魏涟的胳膊上做了什么手脚,明泓秋水削铁如泥,温折的剑又借了寒梅花君的剑势,但即使这样,也只没入魏涟小臂的半距离。

    剑不成,温折反手架住魏涟向自己头颅挥来的拳。也不知魏涟此时还有没有意识,在沈徵的刀气临身时,他突然个激灵,仰天长啸道:“苍天不公!苍天嫉我!苍天负我!”

    “无耻至尤!”沈徵勃然大怒:“你杀了欧阳,还有脸面说这种话?”

    温折只觉得魏涟的埋怨实在太过可笑,可笑到他都不想对此发表任何意见。锵的声,温折还剑入鞘,干脆道:“沈道友让开!”

    刚刚他或许还有些要拿魏涟磨练剑法的意思,现在却是点都不想了。

    温折双手聚拢,十指连动,个印法当即在他心口成型。沈徵咬牙切齿不甘不愿的闪身后退,而温折便在此时将双手平平推出。

    震山印,他临行之前花君教他的第个印法。

    能起这个名字,就知此印足有裂山断石之能。魏涟的身体或许被什么东西祭炼过,才会如此铜皮铁骨——但你能比山坚硬吗?

    温折的印法大力拍在魏涟身上时,种难以言喻的碎裂声自他身上传来。温折抽身猛退,下刻便见眼前之人化作块块僵硬的碎肉。

    结束了。

    ————————

    由于沈徵受伤的原因,几人不再打算向森林里深入。今晚暂时在此扎营,明天就要重新返回风花城了。

    沈徵从魏涟的储物袋中搜出了欧阳贺的尸体,她拖着自己的伤势在夜晚的寒风中久立,整个晚上都没有言语。

    裴阡陌在这个晚上也像是失去了声音,他原本就分外忧郁的气质显得格外愁苦。魏涟的遗体被他弄出去处理掉了。或许是因为感谢曾经那些虚假的陪伴吧,他还是给魏涟堆了个小小的坟包。

    只剩下温折和齐恒远在帐篷里肩并肩的盘膝打坐。想到这趟虎头蛇尾的出行,想到魏涟丧心病狂的计划,在想到对方曾经和自己谈到菡萏花君时自以为是的狂妄,温折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都没法理解这个人。

    人心莫测啊,难怪花君如此坚持的要他出来走走看看,在他的前半生里,能见过的最阴暗卑鄙的心思,大概也只有把摔碎贵重物品的责任诬赖到另人身上的谋算了。

    温折今晚实在没有打坐修仙的心思,索性就地躺下,呆呆的看着帐篷的棚顶。他也是此时才明白,原来在有些人眼中,半妖的性命固然轻于鸿毛,然而人命好像也不算重于泰山。至于朋友的性命、爱人的性命,在他们那里也全像是不怎么值钱的玩意。

    正因为如此,那些能把未曾谋面的陌生人性命放在心上的人,才值得人敬重。而如花君这般将初识的半妖都视同仁的人,就稀有,让人爱重。

    离开菡萏花君越久,他对花君的思念也就越深。而他对花君的爱也没有点的消减,反而随着思念与日俱增。

    温折侧过头去枕着自己的手臂,眼前又浮现出菡萏花君的身影。离别时他赠给温折的那个拥抱真是温暖,直到如今,还让温折忆起他身上的温度就能升起无尽的勇气。

    我今天杀人了,花君。温折想,但我觉得我没有做错。

    齐恒远偷眼瞄了躺倒的温折眼,决定自己也不干巴巴累兮兮的个人修炼。啪的下也在温折身边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