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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郎君 作者:银雾
漂亮的花,去看看好麽?”盈儿指著处开满了野白合的草地,模样很是兴奋。
绿湖跟柳柳勒住马在大路上等他们,柳柳有点痴痴地看著凌云的身影,虽然起玩闹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但看著凌云这般高兴,他觉得足够了。
盈儿采了大捧白合,突然递给凌云,“送给哥。”
凌云不明白这种常见的花怎麽会让盈儿那麽高兴,便也俯身采了捧,合起盈儿先前送的,“这是哥送你的。”
“谢谢哥!”盈儿抱著花,踮起脚尖亲了凌云下,“以後盈儿不开心了,哥都要送盈儿这样的花,记得喔。”
路上盈儿的野百合甚是招摇,花束大得把身子都挡住了,只露出红扑扑的小脸,身後凌云高大俊俏,路人皆以为是哪里来的神仙眷侣,百人中有百零个回头看他们,出的个在孕妇肚子里。
过了县城门,围观的人,甚至还有人见到绿湖头白发,猜测著他们是西域来的歌舞妓。
路边有个怀里抱著个三岁样小女孩的妇人,女孩不停地朝盈儿伸手,嘴里花、花地叫著。盈儿见可爱,便取了支给她,这下可不得了,满街小孩窝蜂地拥上来索要花,盈儿少不得分给他们,如此来挤得厉害,便有人被挤倒,马也受惊腾起前蹄大声嘶叫。
眼看马蹄就要踏到个倒地小孩身上,盈儿大叫危险,手中的花向天空撒,右手勾住马脖子滑身下去,脚未点地伸手抓到小孩衣服,他本来想把小孩拉上来的,可惜左手使不出力气,便弃了马抱著小孩往边上滚。
凌云好容易稳住了马,看盈儿没事人般拍著身上尘土,真是又怜又恨,怜的是他身子不好却喜欢做这种危险动作,恨的是小家夥总有天要把自己吓出毛病才甘心。
盈儿蹲著身子问小孩有没有伤到哪,孩子摇摇头,抬手抹了把脸就想离开,盈儿看到他破烂衣袖中的手臂青青紫紫的,还未待问,就有个凶巴巴的女人冲过来,对著小孩就是耳光,扯著他耳朵,骂些不干净的话,依稀是说小孩想逃跑什麽的。
凌云牵著马,把抓住妇人又要打下去的手。“这麽小的孩子,经得住你这样打麽?”
女人挣了两下没挣开,恼了。“他是我买来的,爱打爱骂是我的事!”
“现在他是我的了。”盈儿将小孩扯过身边,小孩不知所措,但不想待在那个凶女人身边,躲到比他高不了少的盈儿身後,露出双惊恐的眼睛。
凌云丢了两锭银子给女人,“听到了吧,以後这孩子不再是你的了。”
女人还想说什麽,突然觉得手腕疼痛,原来被凌云抓过的地方起了五个紫色的印子,掂掂那两锭银子,足五十两有余,可是当初买这小孩的五倍,看在钱的份上,也怕凌云打她,便从怀里拿出张卖身契,盈儿看也不看就撕掉,然後对小孩说,“你自由了。”
绮里季的家很好找,挺大的座宅子,老头在大门处摆了个超大棋盘,平地上画了横纵12格,在格线的交差点上放置了几颗如面盆般大的黑白石棋,个门童出来告诉他们只有解开残局才能见到老头。
围棋顾名思义就是你围我我围你,围得没气了把对方子儿吃掉。凌云虽然在魔鬼老师莫诺的高压下背了十几本棋谱,但他从心里讨厌这玩艺,黑黑白白的棋子在他眼里就像催眠的虫。跟他下棋,只要不按棋谱走,准赢。
偏偏这次运气不错,绮里季老头的棋局是按个古老的残局摆出来的,凌云只瞧眼便了然於心,他让柳柳搬白子,自己搬黑子,正好挪动四颗,白子全军覆没。
绮里季看过介绍信,又得了商朝姜尚用过的磁石棋盘,将四人奉为上宾,凌云、绿湖、柳柳都装成盈儿的门客,只在他左右。
“太子既然知道老朽的规矩为何还让别人代劳?” 绮里季指的是解棋谱的事。
“天下并不是以人之力就可以得到的。”刘盈毫不畏惧地迎上绮里季的目光,“有得必有舍,在下舍弃了学习精湛棋艺,却得到了宝贵的时间来研究天下苍生之术。”
“太子所言的天下苍生之术为何?” 绮里季紧追不放。
“用人之术。”
绮里季见他对答如流,见解又是这般年纪孩子少有的,心下欢喜。
“太子得三位公子这样的人才本无须我们这些快入土的人,老头儿若对太子有用,任凭差遣便是,只是老朽的另两位挚友怕是要辜负太子的心意了。”
“先生何出此言?”刘盈问。
“此事说来话长。”绮老头摸了摸胡须,“太子这路上想必也累了,不如在寒舍稍作休息,用些粗茶淡饭,再容老朽细秉。”
盈儿未及答话,凌云便抢著说,“这样也好,反正我们到这了,也不急於时。”
这时门口有吵嚷声,不会便叫下人抓了个小孩进来,说是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怕是小偷。细看之下小孩却是凌云他们救的那个,想必是路跟过来。
“快放手,看他那麽瘦弱怎能偷东西!”盈儿问小孩,“不是让你回家去吗?”
孩子突然哭起来,跪在盈儿脚边,“我爹爹能把我卖次就能卖第二次,主人就再可怜可怜我,让我跟著您,做牛做马都愿意。”
盈儿面带难色,只是想从凶女人手中救下他,带个小孩在路上好像很麻烦哎。
“你会做些什麽?”凌云问。
“洗衣做饭打柴烧水我都会的。”
盈儿看小孩脸期待的模样,轻叹了口气,问他叫什麽名字。
“没有。”小孩似乎不想提起被冠上狠心父亲姓氏的名字,“娘在的时候总叫我孺儿的。”
盈儿略思索,“你若跟著我也成,我给你个名,以後叫花花可好?”
小孩跪下拜谢,凌云却皱起眉,他以为盈儿已经把那只狗的事忘记了,柳柳听到花花两字时也是心下惊,唯有绿湖不动声色。
绮老头见气氛有些古怪,就让下人带小孩去洗浴衣,然後把四人请到後花园的隔江亭上小歇。单从外边看老头的家已经够大了,没想到里边是别有洞天,他的後花园竟然连著个天然小湖,他所说的隔江亭就是建在湖心岛上的座别致小楼。
岛上空气特别好,隔江亭四面都是用活动隔页门组成,装上是坚固小屋,拆下就是四面透风的凉亭。此时已初夏,为了透气又不让湖水的凉气太浸上来,四周便以些质地厚重的凌花绸做遮挡。
用过饭後,绮里季焚香摆棋,定要与凌云杀上局,盈儿不好走开,只得坐在凌云身边喝茶看棋,没会便觉得眼皮沈重,竟枕著凌云的膝盖睡著了。
“老朽给太子喝了些安神的茶,有些事想请教公子。”老头意不在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