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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狐郎君 作者:银雾

    屋里竹帘掀动,个宏亮的声音响起,“是哪位说要见老夫啊?”

    东姑娘听,急得忙跑开了,绿湖看过去,只见个老头在门口,面色光洁红润,发跟须却是如雪的白,木鞋孺衫,气质不俗,看得出年轻时也是帅哥名。

    绿湖收了扇子微微笑,“闻听老先生善琴,在下正也好此道,却苦於直以来自娱自乐,也没人指点,不知老先生可否赐教番?”

    老头看绿湖气度不凡,眉眼风流却又有种叫人难以拒绝的自傲,五官跟头发都像是外族人,便想看看他有什麽能耐。姑娘打起帘子把他请进里屋,老头看到刘盈依旧垂著头坐在井边,便问是不是病了。

    “若要说病也是心病,在西方,这种病症称为思考,我们很尊重独立思考的权力,由他去吧。”

    木屋里布置得清雅,走过用来隔断空间的屏风,里面房间最让人注目的就是把巨大古琴,这琴比般琴长上半,也宽了半个手掌,对面是个正常尺寸的小琴,中间用个半透明的纱帘子隔著以示大琴的正位。

    绿湖谦让了下坐到小琴面前。试了下音,手指勾动间,清音流泄,只简短的几句老头就听得大惊失色,眼睛不停地在绿湖身上来回扫描,似乎要看出在他骨子里究竟藏著什麽。

    “你……你如何会这曲子的?”

    “在下的主公偶然得了本乐谱,用的是很古老的文字记载,可惜在下才疏学浅,只学得皮毛,不知先生可知道曲子的来历?”

    “你家主公?”老头脸疑惑。

    “就是方才外面的少年。”绿湖微笑著,笑得让人很想把他的面皮撕下来看看里边的肉是不是也在笑。

    “这个曲子的谱能否让老夫见识见识?

    “当然可以,双手奉上都行,只要先生肯为我家主人效力,便是天下所有乐谱都可进先生家的收藏。”

    老头脸色微变,“你是什麽人。”

    “在下是什麽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生是什麽人,先生何等人物,难道甘心在乡野之地弹辈子的琴麽。”

    老头略思索,不怒反笑,“你既然知道,就请回吧,老夫只谈琴乐不谈国事。”

    绿湖知他是看不起刘盈的落魄样,起身告辞。这次不过试探下老头,但凡个人对某样东西的喜爱达到了个痴字,或许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依他看来,老头还远未达到这种境界。世人的生命太短,对事物的认知最只是狂的程度。

    扶起依然没精神的刘盈,绿湖准备打道回府,明天把曲谱拿给老头,不愁他不上钩。

    出门正好遇老妇买菜归来,错身而过时,盈儿觉得面熟,想了片刻,才忆起是那位丢钱袋的老妇,便挣开绿湖,回头紧跑两步将钱袋交到她手上。

    妇人看到钱袋愣了,细细打量起盈儿,“你就是那位追小偷的公子?”盈儿叫她打开看银子有没有少。

    “不会有少的。”妇人打开钱袋就往地上倒,竟全是石子。“集市上小偷防不胜防,每次出门我都习惯在显眼处挂个假袋儿吸引小偷注意力,真的贴身藏著,真是难为小公子。”

    闹了半天是为袋石头,小偷还白搭上条性命,盈儿勉强挤出个笑容,“至少以後小偷们也不敢那麽放肆了,也是值的。”

    盈儿挺直了背,尽管脚步如沈万金,依然拒绝了绿湖要来扶他的手。

    凌云在街上转悠了半天也没看到盈儿,便先回了客栈想看看盈儿是不是会回来,不想撞上柳柳,柳柳说绿湖跟著盈儿去了,凌云急得直跺脚,生怕绿湖使什麽诡计,但人海茫茫时上哪找,於是只得坐在客栈里焦急地等著。

    柳柳逛了半天肚子早饿了,看著凌云拿的糖葫芦不停地流口水,凌云见那馋样,便把自己那串给了他,盈儿这串还是要留著的。

    就在凌云等得快要发火时,那两个人回来了,凌云看见盈儿这个样子,二话不说揪起绿湖的衣领就要打。

    “凌云哥,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刘盈拦住他,又指指用个粗瓷碗搁在桌上的糖葫芦,“这个是给我的麽?”

    凌云点点头,伸手想抓住他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盈儿却像受惊的鸟般避开了,“我身上……很脏……”说完拿起糖葫芦跑回房去了。

    凌云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他想不通盈儿是怎麽了,只得继续抓绿湖来问。

    “他错手杀了小偷,我知道的就这样。”绿湖在走开时还特别告诉凌云句,“要找的人找到了,你可要快点让他恢复精神。”

    晚饭时盈儿紧闭著门不出来吃饭,凌云端著食物敲了半天,见他不理,便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爬过去,快要爬到时,脚下踩滑,他只得手抓住窗沿手托著装饭菜的盘子,大声向盈儿求救。

    “哥,你在干什麽!”盈儿没好气地把他拉上来,为点饭菜丢了性命值得麽。

    “为饭菜不值,为了我的盈儿开心就值。”凌云用茶水洗了手,把饭菜再次拿到他面前。

    “哥,我真吃不下。”

    “盈儿是不是嫌哥很脏?”凌云放下碗筷,突然脸严肃。

    “怎麽会……”

    “上回被山贼抓时,哥这双手杀了许人……已经脏得不配再碰盈儿了吧。”

    “不,不是的!”盈儿急辩,“那些山贼本就是恶人。”

    “小偷也是恶人啊,你想若是有人生了重病等著钱救命,却被小偷给偷去花天酒地了,你说恶不恶?”

    “可是……那个小偷没偷到钱。”

    “偷到与没偷到,恶行就已经存在了。”凌云拿出把刀子,左手按在桌上,突然用力地把刀向手背扎去,盈儿吓得大叫声忙去夺刀,却见刀尖正好穿过指间空隙扎在桌子上。

    “如果刚才这刀是别人意图要刺哥,哥却因为运气好躲过了,是不是就可以原谅那人呢?”

    “绝对不可以!”盈儿将刀拨出来丢到地上,他刚才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盈儿明白了就把不愉快的事忘掉,打起精神好好吃饭,然後洗澡睡上觉。”凌云捏捏他的脸,“哥最喜欢看盈儿笑了,来,笑个。”

    盈儿深吸两口气,露出个笑容,泪珠却在眼角滚啊滚的,赶紧悄悄抹掉,埋下头大口大口地扒著饭。

    凌云怕他呛著,轻轻拍著他的背,问今天见到东园公的事。盈儿想了想,说就见老头,自己当时心情不好,没理会。

    “凌云哥,柳柳是不是很喜欢你?”盈儿突然问了句,但他不敢看凌云的脸,只是盯著碗里的白饭。

    “咦?应该是吧,我们从小在起长大的,就像兄弟样,柳柳的爹爹很早就死了,我娘跟他娘又是姐妹,便收了做干儿子。我们以前也经常打架,而且还专挑脸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