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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郎君 作者:银雾
的香味出来了,柳柳动了两下鼻子,眼睛没睁开,手脚却很自觉地往灶台这边爬来。当他手要伸进锅里时,被根木棒重重地敲了下,疼得敢紧缩回去。
柳柳可怜兮兮地缩到角落里,偷偷看了眼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
“呜呜……人家快饿死了,就算要做苦工也得先把我喂饱嘛……啊……眼前怎麽那麽星星啊……颗、两颗、三颗……啊,好大的地瓜……”
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被柳柳念烦了,那人用筷子叉了个大地瓜举到他面前。
柳柳赶紧抓了过来,生怕到嘴的食物飞了,却觉又被烫得哇哇乱叫,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就是不舍得放下。
“把皮剥了再吃,我可不想待会你吃坏肚子又给我叫得心烦。”天啊,这男人的声音竟是这麽低沈温柔,超好听的,柳柳忍不住又偷瞧人家,本来以为像那样面皮细白的人说话也会是细声细气的。
“看什麽看,我很好看麽?”帅哥瞪了眼,柳柳吓得吐吐舌头,赶紧将注意力转移回地瓜上,人是够帅了,性格却超烂把。
三两下就把个地瓜解决了,柳柳又看向那锅里,然後又用乞求的眼神看向帅哥,完全副被人遗弃的可怜狐狸样。
“过来。”帅哥招手,柳柳看到的是堆地瓜在向他招手,流著口水屁颠屁颠地爬过去,帅哥蹲下身,露出了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突然不知从哪摸出个皮制项圈,手法利索地扣在了柳柳脖子上。
“这是什麽?”用手扯,却发现根本扯不动。
“是宠物圈,加了咒术的,只要戴著这个你辈子就得做我的宠物。”
“开什麽玩笑?!”柳柳终於发觉事态的严重性了,敢情这帅哥是只笑面虎?还咒术圈,什麽邪门的东西,他才不要。“给我弄下来……否则……否则我吓死你!”
柳柳现出半妖的原型,朝著帅哥张牙舞爪。
“挺可爱的,特别是这对小耳朵。”帅哥摸了摸柳柳的头,这下让柳柳全身的毛都炸了,得出结论,这家夥不是人,还是逃为妙。心下想著便使出妖力让自己化做白烟,谁知没飞出百步远,又被迫现出原形跌在地上,只觉得脖间似有跟无形的绳索在牵著,而且是越逃越勒得紧。
“这个凌云是你喜欢的人?”帅哥突然拿起柳柳那堆画,他还真是好心,捡了狐狸还把他的随身物品也捡了回来。
“是……不是……啊,你干嘛!”柳柳看到帅哥将那堆纸塞到火里,急得扑过去,却被帅哥把抓住脖子上的项圈,“不过是些难看的画,心疼什麽?”
“不要!放开我,你这个坏蛋!”柳柳又踢又打转头试图咬他,最後还是眼睁睁地看著他的宝贝化为堆灰烬。柳柳顿时浑身脱力,呜咽著坐到地上,想著自己为这堆东西吃了少苦头,居然这麽轻易地被否定了……
片黄叶被风从破烂的屋顶刮了下来,悠悠地在他面前打了个旋儿。
柳柳两只爪著撑在地上,越看那片叶子越觉得悲哀,小耳朵拉搭下来,眼泪叭嗒叭嗒地掉著,以他为中心不停地向四周散发阴沈味儿。
不过帅哥没对他同情,揪著脖子後面那块皮毛像小猫般拎起来。柳柳发现帅哥的眼睛逆光看过去竟是绿色的。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奴隶了,心里只能想著我个,否则我将把我的名字用铁烙在你背上。”
“我又不是人类,为什麽要做你的奴隶!”柳柳乱挥著爪子,被对方用只手就挡下了,很不甘心地张嘴就咬上他的手腕。
帅哥吃痛,将柳柳甩了出去,不料正好甩回灶台边,脑袋磕到锋利的边缘,当即就晕了过去。开始还以为他装死,踢了两脚,却见他歪倒地上,後脑居然流出了滩血。
等柳柳醒过来已是第二天了,头重得像被压了块石头,摸,上面已缠了厚厚的布带,这家夥的记忆有点迷糊,肚子却不迷糊,很适宜地叫著提醒他该吃东西了,不远的桌上又正好摆满了香甜可口的饭菜,不管三七二十,扑过去开动了再说。
只烧鸡下肚,外加几杯烧酒,他的肚皮已圆鼓起来,满意地摸摸肚子,这时却听到了外间传来的琴声,其实从他醒来时就直有人在外间弹琴,只是心顾著吃,没注意而已。
琴音峥峥,分明是描述著塞外边城将士沙场争战,不时又突转急下,似在诉说儿女情长将士思归。细细听来,这琴技竟不在仙後之下,柳柳时技痒,将手擦干净了,从腰间摸出支短笛,略试了下便为外面的琴和起音来。
在狐仙林时,他跟凌云也常玩这和奏的游戏,但凌云的水平跟外面这位的水平比可是差了许。
曲终了,外面的人也不再弹了,柳柳忍不住好奇地探头出去看,只见衣著风流的帅哥在琴前做沈思状,这下子他脑袋完全清醒过来了,摸自己脖子,果然有个皮制的项圈。逃是没用的,那就跟这人好好沟通下吧。打定主意,柳柳来到这人面前跪坐下。
“帅哥?”不理。
“公子?”还是不理。好吧,柳柳咬咬牙。
“……主人。”
“什麽事?”
“主人姓什麽叫什麽家住何方籍贯何处?”他以为自己是县官审案啊,口气问那麽长。
“古月。”帅哥动了动眼皮,“没事不要那麽废话,记得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那……主人要柳柳为你做些什麽?”柳柳想著先讨好下,等他没了戒心,再摸清楚底细也不迟,反正只要他管吃管喝,别的什麽都好说。
“你会吹笛?”古月看了眼他手中的笛子。
“跟凌云在起时我们经常这样起合奏玩儿,但跟主人比实在是差远了,方才若知是主人在弹,柳柳绝不敢造次的。”柳柳这家夥狗腿得挺快。
“和得不错。”古月没想到捡回来的这只狐狸没像看上去那麽笨。他起身拍了拍衣裳,“你头上的伤没好全,就在这里待著,吃饭时会有大黄将饭菜送到房里,把尾巴和爪子收好些。我出去有事,要过两日才能回来,别给我想著逃走,只要离开这屋子步项圈就会把你勒死。”
柳柳懵了,肚子的话还没出口,古月就已出门去了,追上前,脚还没踏出门槛,就害怕地缩了回来,项圈的厉害他是领教过的。但是……还是想试试,看是否真这麽邪,便又把脚踏了半步出去,马上就觉脖子勒得难受,气也喘不上来,吓得他再也不敢动了。
柳柳在屋里除了吃便是睡,就是每次开饭要被大黄那色眯眯的眼瞧著不爽,他知道自己帅,但也用不著哈喇子流那麽长吧,影响他的食欲哎。话说回来,古月长这麽帅为什麽仆人会这麽惨不忍睹,生得颗油油的头就算了,还胖得像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