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武士之乌爪的告别 作者:逍遥散人

    大浪。愿星族照亮你们前进的道路，直到永远。

    “跟上啊！”巴利转身回到他的身边：“去看看隧道有没有被淹。”

    雷鬼路比在他还是学徒时还要宽许。远处的山丘被凿开了，在大地上留下了个巨大的口子。甚至到了黄昏时，雷鬼路依然像条小河样载满了发光的小鱼，怪兽们的咆哮声渐行渐远，渐行渐近。猫儿们基本过不去，路面实在是太宽了，于是巴利和乌爪利用条隧道遁地而行。隧道里又黑暗又潮湿，只能容只獾蜷缩着通过；万幸的是，乌爪还从来没有在这么狭窄的地方撞见过它们。

    隧道有时候在雨后确实会水漫金山，但今天只有底部有些积水。巴利深吸了口气，跳了进去。乌爪咬紧牙关也跟了进去，他十分讨厌这条被泥土包围的小路。空气中夹杂着怪兽们经过的声音，除了朝着冰冷，新鲜的空气进发外，实在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乌爪最终冲了出来，还差点撞上了巴利。他们正在黑莓屏障的边缘。没有地方可以穿过；因此他们只能沿着边缘匍匐着爬上雷鬼路旁陡峭的小路。这片土地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来建设新的石头路，辽阔的平原则寸草不生，整个灰秃秃的地面上回荡着怪兽们的咆哮声。

    乌爪耷下耳朵走上斜坡。等他登上悬崖的顶端时，噪声消停了些。这里有条被风吹的倒向森林的草坪。这里的风很强，微微牵动着乌爪乌黑的毛发。熟悉的气味充斥着他的嘴巴，回忆顿时涌上脑海：峡谷，森林大会，巫医巢穴的气味，与虎掌的训练……乌爪抖了抖身子。他离开森林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轻轻地走在被金雀花与小鹅卵石包围的浅滩边缘。乌爪已经感觉到这里就是曾经的风族营地，但他心中的印象很模糊，而且这里也没有猫儿了。身后的巴利抱怨着这股差点把他吹到的强风。

    “我们去森林里躲躲吧。”他喊道。他跑过草地，身黑白相间的皮毛在绿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乌爪在离开前又向悬崖下瞥了眼。风族在迁徙中幸存下来了吗？其他族群呢？

    森林庇护下的蕨丛感觉起来十分宁静。乌爪停下来喘了口气，顺便听听那些隐藏在树林中的猎物们发出的沙沙声。正上方的树枝从横交错，遮住了天空。猫儿们推开脆弱的树叶直走下去，直到新的声音冲进他们的耳朵：怪兽们的隆隆声显得要慢了些，两脚兽的叫喊声也不例外。

    乌爪在森林的边缘俯身而视。似乎最后次在这里凝视着月光沐浴下的四棵树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山谷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许银白色的低矮巢穴和被怪兽们塞满了的石头路。空气中充斥着烟味，温热的像猎物样却丝毫不能激发食欲，乌爪感觉有些反胃。

    巴利开始沿着斜坡上的蕨丛走起来。乌爪知道他正走向条古老的小路，这条小路曾经是连接整个山谷顶部，通往雷族领地的路径。当族群还在这里的时候，巴利根本没这个自信穿过这里的边界。但现在两脚兽控制了这里，也就没有边界，巡逻队之说了，对只独行者来说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他们将银白色的巢穴抛在身后，向着森林进发。雷族曾经用过的小路现在是杂草密布，没有平坦可言。大丛被灰白色的鹅卵石覆盖的黑莓使他回到了梦中：尽管蛇的身影早已消失，但这里肯定是蛇岩。些松树出现在橡树和山毛榉之间，脚下几近隐形的弯曲小路使乌爪感到十分熟悉。

    “小心！”巴利叫喊着跳到乌爪前用肩膀挡住他，乌爪眨了眨眼睛向下看去。在他只老鼠距离前的地面塌陷了，里面满是荆棘和新生的小树。

    “这里就是山谷，”乌爪低语道：“我出生的地方！”

    ☆、第二章

    “你觉得我们能下去吗？”巴利喵道。他开始推开前面的黑莓丛。

    “等等，”乌爪命令道：“这里该有条路。”他沿着斜坡摸索直到他在两块灌木丛间发现了个豁口：“就是这里。”他犹豫了个心跳的时间，他想知道下面等带着他的是么样的记忆。过去已无法伤害到我了。他低下头拱入豁口，卷曲着尾巴不让它碰到黑莓。他能听到巴利也跟在后面。

    乌爪对脚下的斜坡越发感到熟悉。这里有些半遮半掩棱角分明的尖石；这儿的小沟壑曾经有小溪流淌。山谷！在族群离开后他踏上的每次回访中都未曾到过这里。怪兽们的呼啸声已经十分模糊，乌爪几乎已经听不到了，有这么会他还在想为什么火星要抛弃他的家园。这里仍然有地方让雷族生存！

    但火星想要拯救四大族群。只有个族群的生活是在挣扎中煎熬，火星曾经在谷仓安静的环境中对他说道。他的话语中的某些东西催促着他询问火星；仿佛火星十分了解个族群的生活会有么困难。而这又使乌爪想起了那些他听说过的最传奇的故事之：是个幻象，它将火星和沙风送上段拯救早已被遗忘的族群的旅途。乌爪想知道天族能否在没有其他族群的庇护下生存下来。在他的心中似乎已经能看到火星在许个岁月前向他所形容的那个黄沙满地的峡谷了。

    巴利摇了摇乌爪将他拉回现实。这只黑白相间的公猫已经走在了前面，他们起穿过了丛早已凋零的灌木丛的残骸——我想这应该是入口了，乌爪激动地回忆着——现在他们正在片拥挤的空地上，还没有他们做的窝那么大。

    “这就是你曾经的营地？”巴利惊讶地问道。

    乌爪看着浓密的黑莓丛，颗鹅卵石放在柔弱的蕨丛旁，块大的岩石被常春藤遮得半隐半现。“是的，”他喘息地说：“是，这里就是我们曾经的家园。”

    他转过身子，在他的眼中，黑莓丛消失了，整个营地竖立着座座整洁的巢穴，还有通往黄牙药草储存室前富饶的绿色植被。他看到蓝星跳上高岩的顶端，她那蓝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显得浓郁，充满光泽，她那召集族群的声音清晰而有力。

    “请所有足够大能捕捉猎物的猫到这里集会！”

    “你刚刚说什么？”巴利正嗅着缀着刺梅的灌木丛，听到他的话后半转过身来。乌爪那里应该就是育婴室了，不过他并不确定。

    “追忆而已。”他喵道。令他欣慰的是，营地里没有什么东西让他回忆起自己离开森林的原因。而且他还感到十分激动，就像最初成为学徒那样充满活力，发不可收拾：“我告诉过你我的第次捕猎课吗？我路追踪个气味直到太阳石，结果居然出现了只两脚兽和他的狗！尘爪教唆我去攻击他们，但灰爪说虎掌看到猎物堆上堆着我“史无前例”的猎物会气死的！”

    乌爪将脚掌下的苔藓打开，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