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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配圈撕逼指南 作者:星海拾贝
致认为这个千帆知道诺亚后裔的真身,也有可能是他的同党,我本来想先跟你商量再做筹划,可小伙伴们这次都气得不得了,有个性急的妹子已经去2区挂人了。我觉得这样也好,现在黑子火力这么生猛,在他们后院放把火可以起到声东击西的作用,唯不放心的是还不太清楚千帆的底细,你跟他打过交道吗?有过矛盾?有没有可能通过可靠的人去摸摸情况,看对方是什么立场。”
随变片赤诚的帮他运筹谋划,耿耿寸心犹如澡雪,可庄晓杰霎时间什么人都信不过了,疑的他因洞心骇耳的消息再成伤弓之鸟,猜忌的警钟响彻五内。
“我先找人问问,有消息了再跟你说,谢谢啦。”
假做无事的打发掉随变,他撕破伪装露出狰狞表情,八热地狱的灼焰在心口燃烧,灵台不断落下炽浆火雹,丹田腾起团团猛火,看到手机通讯录上“息百川”三个字,他竟想化身地狱狱卒用恐怖刑具叫他在瞬间内万生万死。
不,不能武断的给他定罪,也许是场误会,我的被害妄想症向严重,事情半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他拍打脑门,乞求菩萨恩赐甘露莲华,让他能冷静的求证事实。
然而,事实很可能正应和他的妄想,息百川接电话时的语气跟往常大不相同,油腔滑调的他这次有点心虚也有点胆怯,声“学长”叫得畏缩乏力,像躲在地底避难的鼹鼠。
庄晓杰修罗般严厉质问:“百川,诺亚后裔是谁,你知道吗?”
“学长……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
“现在圈里恨我入骨,又跟你打得火热的除了哑笛无声没别人了吧?你队到他那边啦,帮着他起黑我是不是这样?”
他将杀机熔炼在柔软唇舌间,仿佛条游窜在人咽喉处寻找攻击点的白眉蝮。交往年,他太知道对付息百川的方法,这小子是个出生优越没经历人世磨难的纨绔子,表面霸道强势,却缺乏真正的六亲不认的狠辣暴戾,身上那点装腔作势的中二病只好用来跟他撒娇耍赖,认真翻脸准得吓破胆。
听到他魔王上身的阴森语调息百川果然慌了,郑重赌咒:“不是!我怎么可能黑你,我要是做过半点对不起你的事马上天诛地灭!”
庄晓杰不做无谓僵持,冷笑着说:“很好,我相信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跟我发过的誓?你说哑笛要是跟我作对,不用我出手,你先替我收拾他,这话现在是不是该兑现了?”
“学长……”
“你跟哑笛相处那么久,应该有他不少把柄,我要你马上拿出来弄死这个贱人。”
他说最后句话时声音华丽而怨毒,好似玫瑰花下生出的铁刺,盛在青花瓷里的鸩酒,息百川呼吸都带上颤音,几近乞怜的求告:“学长,拜托你先冷静下……”
庄晓杰绝望了,他从这句哀求中得出明确答案,这个曾得他全心信赖的男人千真万确实施了背叛。
撕裂美丽的画皮,他显出厉鬼恶相,怒斥碾碎他宝贵信任的叛徒。
“哑笛那样不依不饶害我你还护着他,他究竟给你什么好处了?!”
息百川噤若寒蝉,庄晓杰却自能于坟场般的寂静里掘开装殓真相的墓穴,而这真相比腐烂千年的髑髅教人作呕。
“上次被你爆菊的人是不是他?”
“…………”
“你们是玩夜情还是当真在谈恋爱?”
“…………”
不用问了,太不堪的事体,太肮脏的勾结,再问下去只会污了自己的嘴,庄晓杰口老血涌上喉头,彻天彻地怒啸:
“容川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他和哑笛肯定勾搭已久,从他复出后第次造访就是为那贱人说情,其后提及此人也都是些不遗余力的辩白袒护,利用我的疏忽轻信,再为哑笛开脱,明知道那是仇视我陷害我恨不得把我斩草除根的敌人仍坚决护持。可恶的是,他还直以友邦人士自居,用伪善的友情麻痹我的警觉,瓦解我的防备,如果不是我抢先发难,他大概还会继续玩无间,直到我败涂地。
你哪里来的脸做这些事?
哪里来的自信能彻底坑骗我?
哪里来的胆量挑战我的底线,承受我的报复?
庄晓杰的精分属性决定他鬼畜起来不会像般人那样竭嘶底里,自有种冷静的丧心病狂用于施暴,他带着神经质的微笑,像个准备用手术刀屠鸡宰鸭的变态外科医生对着嗒然无声的手机说:“容川,你知道三次元的朋友跟二次元的不样,不能随便得罪的。”
息百川怎会听不懂其中凶险,也不知是佯装,还是真的愧悔无地,他沉痛道:“学长,你可以报复我,但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再给我半天时间,我现在马上飞去上海找你当面解释,求你给我个说话的机会,那之后我任杀任刮听凭处置。”
机会庄晓杰会给,如果息百川真的罪无可恕,他也要让他无话可说。不过这次不能让他直接登门,没有哪个基督教堂愿意接待背叛耶稣的犹大,他另约了见面地点,就在他家对面的小咖啡厅。差不两个月前他们也曾在那里叙旧,后来还起欢欢喜喜去吃了闸北有名的小龙虾,当时都说争取年内再聚次,想不到约定是以友谊破裂为代价来实现的。
那咖啡厅的经营者是个法国老头,店面不大,层不过五十平米,与吧台相对的墙角里竖细长的梯子连接着昏暗的小阁楼,算是雅座。店里只雇了男女两名服务生,个负责跑堂个料理酒水。庄晓杰有时在家呆闷了会来这里赶稿子,店内生意总是冷清,楼的八个卡座从没坐满过,续杯的咖啡倒至始至终浓郁,配食的黄油小饼干也向管饱,让他怀疑老板这样不计成本的做买卖不是为了赚钱,纯粹是来上海养老混日子的。
今天他第次登上无人的雅座,坐在靠窗的位置,左边墙根下放着几钵盆栽,认得的有石柑子、喜树蕉、白鹤芋、大叶石蒜、银王亮丝草,长势都很堪忧,那白鹤芋的花边泛黄起皱,看就是没按时浇水。窗台的白漆上蒙着层薄薄的灰,窗玻璃也有些浑浊,透过它观望外景,人人都会怀疑自己患了老花眼。而右壁上的双头壁灯像个独眼龙,只有左边的灯泡发光,种种迹象除了证明店里的服务生很懒,还说明平时鲜有人上楼,搞不好他是开业以来第个到此游的顾客。
店主不善经营,在装潢上却颇具匠心,但风格是属于上个世纪的业已过时的小资情调,什么都要故意做旧,旧的古铜吊扇,旧的铁艺座椅,绿铜斑驳的希腊座雕,早已锈死的只能当摆设的破旧留声机,还有正对楼梯的旧式挂钟。以前庄晓杰坐在楼下便曾听过它粗重吃力的咣当报时声,觉得那就是个晚期肺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