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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配圈撕逼指南 作者:星海拾贝

    后悲声大作,抓住他的手用力摇头。

    “好孩子,妈妈没出事,妈妈是心疼你啊。”

    庄晓杰参不透话中玄机,苦笑:“我不是好端端在这儿吗?有什么可心疼的?哦,你是不是还在担心秦广陵找我麻烦?放心,这事早摆平了,我们已经刀两断,他以后再也不会来烦我了。”

    林笑的眼泪仍旧哗哗往外淌,让庄晓杰联想到坏掉的自来水龙头,忍不住心疼水费,想让她快点关闭泪闸,边替她擦脸边哄:“你快别哭啦,再哭又该犯病了,真瘫痪了躺床上不能动弹可就惨了。”

    林笑在呜呜的伴奏声中诉苦:“小杰,妈妈对不起你啊,你小的时候疏忽你,在你成长过程中也没帮过你,现在你受了委屈我又保护不了你,这个妈当得太失败了,太失败了。”

    庄晓杰焦急的皱起眉头:“我也没受大委屈啊,不就是被人打了顿吗?早都不疼了,嘴上的伤也结痂了,你瞧,点儿事都没有。你真担心我就别哭死哭活吓唬我,好好照顾身体,养好病早点出院就算帮我了。”

    林笑仔细端详他的脸,确认康复状况良好后,终于努力止住哭泣,擤了两把鼻涕,理顺气息说:“儿子,妈妈想求你件事。”

    庄晓杰问:“什么啊?是不是想劝我别搞基了?放心,我本来就是直的,再也不会跟男人牵扯不清了。”

    林笑摇头:“你找对象的事妈妈不干涉,妈妈是想求你别再玩网配了,那个圈子太乱,再待下去对你伤害太大。”

    庄晓杰仍旧以为是秦广陵带给母亲的刺激太大才导致她产生这种想法,难堪笑道:“谁让你去关注我的二次元状况,你跟那些小孩子隔了几重代沟,当然三观不合。不过我也正好玩腻了,就算你不说也准备走人了。”

    “真的?”

    “恩,明天我找起做剧的朋友交代下遗留问题,处理好就彻底退圈。”

    林笑绽放喜色,忽而又是忧。

    “这事你跟潇雨说过吗?他是什么意见?”

    庄晓杰嗔怪:“我干嘛要征求他的意见?那小子最跟我有100块的交情,我没必要事事都知会他。”

    林笑好奇:“什么是100块的交情?”

    庄晓杰漫不经心算账:“就是能起享受100块钱以内的娱乐,比如起吃顿生煎包再团购场电影,要再加10块换购爆米花可乐什么的还得看我心情好不好。”

    林笑噗嗤声,点头说“好吧”,至于是接受他这种说法还是理解儿子的矫情,全凭庄晓杰自行脑补。他觉得母亲这种含糊的包容挺雷人,像被拉去大街上做内衣模特,总有忍受视奸的不适感,于是尽快哄睡病人,终止了惹人羞耻的谈话。

    ☆、第78章 赌约

    天气异常闷热,空中堆满马尾和羽毛形状的乌云,像条病蚕正在织茧。天气预报说今年第场台风将于两天后席卷上海,饱受高温肆虐之苦的市民犹如老光棍盼新娘样期盼她尽快登门,好救救烧心灼脑的夏火。

    上午,庄晓杰坐在办公楼的中庭花园里休息,中央空调的强大结界将热浪阻隔在玻璃幕墙外,帮助白领们维持体面。他左手握手机,右手拿着只咬过口的汉堡包,早上起得晚没来得及吃早饭,来单位忙活了俩小时才从kfc叫了份外卖,原想摸鱼半小时吃完,可计划被狗尾巴草的号丧电话打破了。

    “55555555大大你别退圈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没有你这个圈子待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也不干了,跟着你退圈好了,5555555”

    这几天狗尾巴草拿出头悬梁锥刺股的恒心日以继夜不停呼叫主子,且每天都发来好几封情感丰沛、情绪澎湃的长邮件,总算把假死状态中的庄晓杰逼出关房,不料等来的却是道骇人的退圈口谕。皇帝欲弃江山于不顾,忠于社稷的臣子们怎不痛贯心膂,没等他说完狗尾巴草便哭了个泪迸肠绝,情状之惨痛几近灭家亡国。

    庄晓杰早猜出她的反应,可怜她片赤忱,轻言细语好生哄着,谁知狗尾巴草哀伤过度,越哄越哭得厉害,他渐渐犯了急,说“你别只是哭,好歹回我句话啊。”

    狗尾巴草断气似的抽噎几下,竟叩心泣血的念起诗来:“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后面不知是忘词了还是哽咽难言,总之又哇哇大哭。

    庄晓杰囧雷:“你这是何必呢,我只是退个圈,又不是穿越去异次元,怎么会见不到了?退圈以后咱们还可以做朋友嘛。”

    这话想是刺激到狗尾巴草,她囫囵吞枣似的艰难咽下悲泣,又咬牙茹苦的念了句诗:“英雄已尽中原泪,臣主元无北伐心。”

    庄晓杰搞文字工作的,知道这是明代诗人张以宁吊古伤怀,痛斥最高统治者苟且偷安,不思北伐误国误民的诗句,狗尾巴草这时照搬过来,分明也是借古讽今,埋怨他临阵脱逃。

    “你这个傻逼,能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想问题?我退圈不是因为怕谁,是对这个圈子彻底厌烦了,不想再过问这堆破事,以后专心经营自己的三次元。你就不能理解理解我?”

    他语气不过略重了些,狗尾巴草便拿出文死谏的刚烈劲儿高嚷:“你要退圈也别挑这时候啊,现在那帮黑咬死你是jp,你退圈就正中他们下怀,要说你心虚认罪了!你会被钉在中抓耻辱柱上,永永远远遭人唾骂!”

    庄晓杰不屑:“骂就骂呗,他们又不知道我真名只会骂id,那就是蝉蜕后的死皮,要踩要烧随他们。”

    “不行!”狗尾巴草像被割喉的鸡厉声尖叫,庄晓杰左耳吃疼,发出轻微的嘶声,又听她在那边摔桌跺脚的嘶吼:“大大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知不知道‘三弦断’这四个字对我们这些粉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为了支持你费了那么心血倾注了那么感情,你怎么可以把我们全心爱护的东西丢给别人去糟践?再说这个id也是你花十年功夫拼出来的,别告诉我你点不心疼!”

    蠢人的直觉灵敏,最擅戳人痛脚,庄晓杰当真怒了,压嗓骂道:“心痛有鬼用,我现在三观都被震碎了你知道吗?这个圈子的人变脸太快,今天跟你卿卿我我明天就恨不得置你于死地,再好的关系也靠不住!我现在就是个千人恨万人骂的存在,不知还有少飞刀乱箭等在后头,你不准我退圈是想让我瞪着双眼去送死吗?”

    他在急火之下袒露肺腑,皆因现实太残酷,倒回去星期,谁能想到秦广陵会这样不留余地的撕他,凌厉刀捅得他肠穿肚烂,叫他至今爬不出重伤引发的幻阵,痛定思痛,越思越痛。

    就像响尾蛇无法理解澳洲箱形水母的毒性,直以小人自居的他也读不懂秦广陵在挂人那刻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