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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配圈撕逼指南 作者:星海拾贝

    全十美?所以你不要老是夸大自己的缺点来让我死心,我理解你的想法和感受,绝对不会转黑的。”

    庄晓杰听完倒床不起,爱情犹如飞蛾扑火,可潇潇雨歇这只蛾竟像佩戴了广目天王的避火罩,任烈焰熊熊越扑越勇,扑到他的燃料快不够用,扑到他想挂白旗投降。

    “……随你高兴吧,反正我快完蛋了,你要陪葬我不阻拦,可是别指望跟我睡口棺材,就在墓门边给我当兵马俑好了。”

    “哈哈,陛下宽心,真麒麟无惧火侵,真晶钻不畏刀磨,还有我们这班臣子拼死护驾,定保您乾坤不失。”潇潇雨歇套用《代暴君》里的台词调剂气氛,憨笑阵后请示:“那个,能给我秦广陵的手机号吗?我想找他谈谈。”

    庄晓杰头疼加剧:“你又异想天开,跟他谈话不是存心找抽吗?”

    潇潇雨歇自有他的用意,正经八百阐述思路:“秦广陵以为你出卖了他才会暴走,从这点可以看出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做为个跟他有类似情况的人我少能猜出他目前的想法,如果能跟他开诚布公的谈谈,或许会使他冷静下来。说实话,这件事上我也蛮同情他的,看他丢了天大个丑,足以抵消上次挨打的怨气了。我保证平心静气好好讲话,不会吵架激化矛盾。你不给我手机号我就直接去微博戳他,他肯定会回我。”

    庄晓杰开始当然不同意,但恐吓训斥都不奏效,潇潇雨歇没有范凌的智慧,却直本色出演着这个角色的固执,只要自认为对的事,必持匹夫之勇,泰山在前而不见,疾雷破柱而不移,还爆出令人心颤的计划:“我不是以情敌的身份去示威,我会跟他说你跟我并没有真正谈恋爱,是可怜我才担着虚名保护我,地位致他就不会怀疑我的动机了。”

    庄晓杰原汁原味再现了马景涛的经典窒息表情,抱着想死的心怒骂:“我看你简直疯了!还没见识够老秦的冲动吗?你说他保准满世界张扬,到时我真会被圈里人嘲万年!”

    潇潇雨歇却坚信秦广陵不会那么做,还替他代言说:“秦广陵对你是真心的,个性情中人就算因爱生恨了也不会狠心到想要彻底毁灭心上人,你可以不接受爱但也可以试着信任爱你的人呀,化解矛盾的第步是坦诚,我不希望他直怨恨你,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心存芥蒂。”

    最后句话成功触动庄晓杰,这场子虚乌有的三角恋像根锁链捆住了别人,勒毙了自己,情绝友尽恐怕仍难结开彼此胸中的死结。若坦承真相,让秦广陵知道他和潇潇雨歇只是对挂名情侣,不接受他不是因为他不够好而是因为自己还是宇直枚。这样,是否就能补救他碎到尘埃里的自尊心,原谅他再三再四的抗拒?

    老秦有恩于我,恩将仇报报应最重,我不能让他变成生命中的怨灵。那就让潇潇雨歇去跟他坦白,就算他日后张扬出去也是他自作孽,而我的业报总能得以减轻。

    因果信仰就是这么神奇,哪怕再现实自私的人也能受其推动做出些正能量的事。庄晓杰向潇潇雨歇发送号码,而后惴惴的等消息,大约过去小时他再次来电。

    “我跟秦广陵谈过了,他知道你的苦衷以后哭得很伤心,我都不忍心听下去了。”

    潇潇雨歇感概良,言语间竟带了点惺惺相惜的意味。庄晓杰想起上次用假哭诓骗秦广陵的情形,不禁莫名心虚。

    “他又哭了?”

    “是啊,你干嘛说又,他平时很爱哭吗?”

    “不、不是,他……他都说什么了?”

    “哦,他直哭,说他真的很爱很爱你,全世界除了家人他最在乎的就是你,好几次哽咽得说不下去,看起来非常难过。最后我问他能不能原谅你,他回了句‘知道了’,应该是既往不咎的意思吧。”

    庄晓杰听着也难受,但习惯装逼的人做不到真情实感,将所有情愫丢给叹息掩埋,接着匆匆挂断电话。

    凌晨点了,夜深得无法揣测,新月是写在黑色稿纸上的问号,提醒人们审视心境。庄晓杰看看书桌上的麦克风,突然对那立下汗马功勋的战友生出厌倦。十年网配风起云涌,回顾前尘影事,记忆深刻的竟全是林林种种的争斗纠纷,敛藏在人性中的刁滑、机巧、戾气、虚伪在这十年中犹如腐物滋生的稗草亢奋疯长,不经意的给自己招惹了少怨怼,积累了少诅咒。刚入圈的初心也仿佛饱受蹂、躏的失足少女,如今已自暴自弃长成靦颜人世的娼、妓,只想着蝇营鼠窥之事,身价蒸蒸日上,却再也无法享受内心安宁的悠然境界。扬名立万的同时丑声四溢,如日中天后便迎来心理上的衰败,此时网配对他的吸引力正如潮水汹涌退去,沙滩上不留珊瑚贝壳,但见垃圾遍地,还都是不可回收的有毒污染物!

    他,真的累了。

    ☆、第77章 黑化

    早上单位工作组突发紧急状况,原定当晚播出的节目被临时下架,必须把下期节目提前,庄晓杰受命救急,和同事们在台里赶制节目,直至下午交货前未得片刻闲暇。当节目顺利排入演播室,他发现他的手机已被无数来电呼叫累得几近断电,来电名单显示灾难的陨石再度空降二次元,威力说不定能跟史前大毁灭那次撞击相媲美。奇怪的是,以前那种每遇险情便及时着手应对的机警心情悄然枯萎,他不想去探知详情,不想去过问影响,只想快些回家,把这昨晚被秦广陵胖揍,今天又遭工作海扁的躯壳扔到床上,酣然浓睡度雨夜,管他绿肥红瘦。

    他收拾齐整后打卡下班,走出电梯门,见玻璃幕墙外细雨如网水汽如烟,大堂里人群蚁聚,或等车或避雨,数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也有外来办事的群众,人们三三两两聊天交谈把此地变成了嘈杂的农贸市场。庄晓杰穿过大堂,正要进入通往地下停车场的下行电梯,身后的人群中忽然传来息百川的呼唤。

    “学长,我去你家找过你,门卫说你上班去了,打电话你又不接,只好到这里来等你了。”

    息百川神态轻松,但就冲他上门寻人的急切举动,庄晓杰便猜得出网上变故何等严重,上车后主动平静发问:“说吧,圈里是不是又有人挂我了?”

    “是。”

    息百川依然表现得举重若轻,庄晓杰知道他那是怕传递紧张情绪,故意用镇静安抚自己,便问:“谁又出手了?”

    “秦广陵。”

    “啊?”

    “学长先别激动,好在你事先没上网,等我跟你大概说说情况再去看现场观感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庄晓杰哪里还有力气激动,听说秦广陵梅开二度再对自己痛下杀手,他的脑子就像罗布泊的氢弹实验场,生生炸成望无垠的无人区,茫然注视挡风玻璃,半晌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