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作者:夕阳红

    实是怪我，”景万里随手从身边路过的侍应托盘里拿杯香槟，喝了口，“是怪我太迟，不然怎么也不能让你挂这样的字。”

    王明阳笑得奸诈，点也不觉得自己不厚道，“不迟不迟，知错就改永远不会迟，不是有句古话，什么羊，不晚什么的。”

    “亡羊补牢，未为晚矣。”

    “哇，万里，还是你有文化。”

    “同你比，真是人人有文化，少陪妹妹，读书，好不好。明仔。”

    “别再叫我明仔。“王明阳锤他拳表示抗议，”不过，说到文化，我介绍个真正有文化的给你，来。”

    景万里跟着王明阳后面穿过人群，直走到露台，有个身影趴在阳台上吹风，卡其色休闲裤配白色衬衫，搭着简单的对襟开衫。若说景万里穿的太正式，那这个人就显得太随意。

    “云桥，我同你介绍，这是万里，景万里。”

    那人转过身来，白净温润的张脸，皮肤白得会发光。眼角稍微有点下垂。

    “你好，景万里。”

    “你好，史云桥。”笑起来还会露出颗尖尖的小虎牙，原本温润还带点无辜的脸，因为虎牙变得生动不少。

    “史先生国语说的真好。”

    “那是当然，”王明阳脸上带着得意，“云桥从内地来，如今在g大做法律教授。”

    “史sir看着好年轻，真是厉害。”景万里由衷赞叹。

    史云桥不卑不亢，只微笑回答，“谢谢。”

    王明阳斥责他，“云桥比我们还要大岁半，你这便宜倒是占得好。云桥，万里是我最好的朋友。之前他不在，我才到现在介绍你认识。”

    史云桥微笑，洁白的面庞像细腻的暖玉，“虽然现在才见面，我却没少听你提他。”史云桥也是用港话交流，景万里发现他港话说的不错，只是到底不如土生土长的港城人，语速稍微有点慢。倒是与他斯文清隽的外表配。

    王明阳难得显出点不好意思的局促，“晚上我送你回家吧。”

    史云桥摇摇头，“我正打算找你，我要先回去了。明日还有课。”

    “那你等我，我现在就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晚上也没饮酒，你们继续玩。景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景万里跟他握了下手，与他道别。史云桥离开酒会，景万里看到他临出门的时候，还从侍应托盘上拿杯果汁，豪放得仰着脖子饮而尽。很快就消失在门后。

    “嘿嘿嘿，明仔快回来，明仔快回来。”

    “从没见过比你讨厌的，明知别人不喜欢听什么非要说什么。”

    景万里嘲笑，“我是看你魂也跟着人家起走丢，帮你喊回来。”

    王明阳脸皮厚不怕笑，“是啊。他不在我真是魂牵梦萦。”

    “啧，”景万里咋舌，“我同你认识这么久，未见你这么会说成语，果然跟教授起就是不样。”

    “可不是，我同你起能学到什么好，你本来也是半文盲，同云桥比，就是十分的文盲。”

    景万里表示心痛，“你们才认识久，就这样嫌弃我了。”

    王明阳只白他眼，背靠在阳台上，两个手肘往后撑，右手里的高脚杯慢悠悠的晃，又歪着头笑话景万里，得意非常，好像史云桥已经是他的人，“我虽然读书做事不如你，但是眼光比你好得。你看，云桥不比张家生好上百倍。”

    其实平心而论，史云桥的脸是比不得张家生，张家生虽然名字普通，但是人却点不普通，大眼睛，高鼻梁，丰润嘴唇。任谁看了也要赞声好看，他们时常出来玩，他就是跟那些明星坐在起也毫不逊色，漂亮得抓眼。不过，史云桥有种很难说出的宁静气质。不知内地的男生，是不是都是这样，只看着也觉得满腹诗书。

    “好又有什么用，”景万里左手撑在王明阳旁边，略微弯身靠近他，“他已经先勾走王二少的魂，我只好躲得远远。不然，万人家中意我，明仔要在家哭鼻子。”

    王明阳简直烦死景万里，有人同你起长大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又苦又甜。这人同你起成长，分享快乐，但是也看过你从小到大的狼狈样。缺德的不过像景万里这样，时不时还要拿出来说笑。

    “我中意史云桥，我决心为他好好做人。”

    景万里哈哈哈大笑，“比起做人，你须得先读书，以免人家同你说话你都听不懂。”

    被奚落得了，王明阳也不放在心上，只与他碰杯。

    今晚月朗星稀，他们背后有华灯美服，衣香鬓影，前面有璀璨夜景，情香江。但是最好莫不过，有好友作陪与你碰下杯，喝口酒。

    然后，起度过过长长的曲折人生。

    第二章 任何伴侣

    party散场的时候已经快早晨，王明阳劝他直接在酒店住下。景万里没应，天明他还要上班，得回家洗澡换衫。刚才还人影憧憧，欢声笑语的宴会，下子人走楼空，只留下欢庆后的颓败狼藉。王明阳可能真的是下了决心，那些个莺莺燕燕个都没留，自己个人上楼开房睡了。景万里心里暗叹，史sir真是厉害。

    景万里之前未跟父母起住半山，只自己个人住高级公寓。父母过世后，半山别墅还留着，他却未搬过去。酒店距离他住的公寓不远，他不耐烦坐车，撇下司机保镖在后面跟着。只自己走路回家，顺便吹吹风，散些酒气。

    “景先生去哪里，需不需要我载你程？”

    景万里透过车窗看了眼后座瘫软横躺的人。

    史云桥笑，“我弟弟。”

    景万里摇手拒绝，“我住的不远，走回去就好，史sir路上小心。”

    “那我先走。景先生再会。”

    史云桥开的是在港城最普通不过的白色本田，景万里看他的车慢慢往前，还没开出视线就拐到路边个急停。

    史云桥下车从后座把人从里面拖出来，就直接扔在地上。“你大爷的史彦山！我昨天刚洗的车！”

    “我，我大爷就是你大爷，啊，哥。咱们俩的爸爸可是亲，亲兄弟。”

    史彦山吐完了人舒服很，直接趴在地上睡了。只留下车上那堆秽物的酸涩味道阵阵的顺着风往史云桥的鼻子里飘，折磨得他实在是受不了。他看着史彦山躺在地上睡的人事不知的天真的脸，上去就给了他小腿脚。史彦山哼唧声，还是没醒。史云桥刚想再来脚，景万里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史sir，出什么事？”

    史云桥收回脚，又把史彦山从地上拽起来，半抱着支撑着他，“没事，让你见笑。”

    景万里看眼，温柔道，“不如史sir把车交给我，明日洗干净我找人给你送去学校，今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