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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 作者:逸青_
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又转身向斛律孤,“可汗,主要还是得从李冼身上下手,让他开口说出情报所在!我相信……你懂得怎么做吧?”
斛律孤看向他,“明白。”
“记住,”谢言凑到他耳边,低语道,“可千万不要……把他弄死了。”
☆、67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李冼看着斛律孤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只冷冷笑。
“你还笑得出来?”
“为何不呢?”他缓缓起身,“人生得意须尽欢。可汗陛下,您这是想带我去哪?还着干什么,走吧?”
斛律孤看着他,“你倒是自觉。”
“相信可汗陛下也定不想弄脏了自己的营帐吧?”他又向前走了两步,“不过我还是好心地提醒可汗,你从我口中,得不到任何东西,如果你识相,还是不要白费力气的好。”
“你给我闭嘴!”斛律孤声怒喝,“你以为我会听你花言巧语吗?李冼,我也奉劝你句,你最好还是实话实说,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我虽答应过谢言不杀你,却没说……不能折磨你,嗯?!”
他把扣上李冼后颈,按着他,“走!”
李冼被他押出了营帐,外面的士兵纷纷投来了目光,他用余光扫了眼,没有转头,被推进另个营帐。
他走到门口,突然身形顿,停了脚步,脸上已有几分不镇定,“可汗陛下,你这是要对我刑讯逼供么?”
“进去!”斛律孤把将他推进帐内,对旁边两个侍卫道,“绑上!”
李冼被他们绑上了十字木架,斛律孤走到他面前:“李冼,我知道你是九五之尊,想必从小连顿打也没挨过,我这些东西……”他指了指桌上放着的排刑具,“想必你是受不了的。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肯说出情报的下落,我保证不动你根汗毛。”
李冼叹了口气,“唉,真是抱歉,可汗陛下,其实我也很想说出什么情报的下落,可惜的是,我确实不知道啊。”
“你再狡辩!”
斛律孤怒气上涌,取了根鞭子就往李冼身上狠狠鞭,李冼疼得抽了口冷气,眼睛微红,依旧逞强笑着:“可汗陛下,你就……你就不怕真的把我打死了,没法向大胤交差吗?”
“我不会打死你的。”他用鞭子抬起李冼的下巴,“我会让人医治你,放心吧,你死不了。”
“是吗……那我还要谢你了。”
漆黑的潭底又被龙啸划破了寂静。
黑蛇捂着耳朵,委委屈屈躲在了巨石之后。
墨龙大哥为什么又开始发疯了……最近他发疯的频率好像有越来越高的趋势。
他的小情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嘛,问又不肯说,天天发疯,真是让人好生害怕。
“吼——!!!”
又来……
他躲在巨石后面,半个身子是人形,坐在地上甩了甩尾巴,两手环胸,赌气道:“真是的,出又出去不,瞎叫什么啊……”
“啊……”
李冶从睡梦中惊醒。
他抹了把额上冷汗,喘了几口气,起身走向账外。
又是噩梦……
之前他梦见林如轩死了,就差点噩梦成真,这次……
“陛下,”林如轩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这么晚了,陛下怎么还没睡?”
李冶扭头看他,“你不也……林将军不也没睡?”
“哦,我是起来解手。”
李冶嘴角勉强牵出丝笑意:“这样啊……好巧,我也是。”
他没有心情再理林如轩,为了伪装成李冼,他不能和他走得太近。这么些天过来,他真的已经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小冼……
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李冼,你想好了没有?到底说,还是不说?”
斛律孤在他面前,双手环胸,手里那条鞭子已经沾满了血迹。
李冼嘴角勉强牵出丝笑意,冷汗顺着下颌滑落,“可汗陛下……不是我不说,只是我真的……无可奉告。”
“哦?看来,你是打算跟我硬抗到底了?”
斛律孤往前步,凑在他耳边:“你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你敢逃跑次,我就打断你根肋骨,没错吧?”
李冼抬起头,用通红的眼睛直视他:“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这么聪明,还用我说吗?”他手抵上对方的肋下,“我再问你最后遍,情报在哪?!”
“呵呵……”李冼看了看他的手,又复而抬眼看向他的脸,突然笑起来,“情报在我肚子里,你把我开膛破肚,就能看见了。”
“……你可真是不识好歹!”
斛律孤被他彻底激怒,手下发力,只听“咔”的声响,生生扭断了对方的骨头。
李冼的惨叫声饶是离得极远的谢言也听见了。
他略皱眉,放下手中书册,自语道:“这个斛律孤,又干什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赶了过去,看了眼架上皮开肉绽,已经昏迷不醒的某人,摇了摇头,问斛律孤道:“还是不肯说?”
斛律孤扔了鞭子,在边小凳上坐下来,“他要是肯说,我还至于费这般力气?”
谢言在原地踱了几步,语气有些不善,“我跟你说了让你下手轻点,你伤他筋骨做什么?你要是真把他弄出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谁都不好看!”
斛律孤闻言是恼怒,腾地起来:“我气!他这样都不肯说,何况下手轻点了!”顿了两秒,“谢言,你出的主意,你倒是想办法让他开口啊!”
谢言长叹声,“罢了。人都晕过去了,正好,你把这个给他吃了吧。”
斛律孤从他手上接过个白瓷瓶,打开塞子,里面有颗药丸,他闻了闻,道:“这是什么?”
“幻神丹。人吃了以后会产生幻觉,会把你当成他最想见到的人,再问他话,就不怕他不答了。”
“这等好东西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何苦让我费这些事!”
“你懂什么!”谢言轻斥声,“这药难得得很,用颗便少颗!而且……我本不想浪费在他身上,可你这审了大半日,连点成效都没有!”
难得是方面,的还是因为……他却没有说出口,毕竟说了斛律孤也不会听。
斛律孤冲他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没用的了。”他把那药给李冼吃了,又问道,“久能够起效?”
“刻左右。”
“刻……那便等着吧。”他落了座,“来啊,看茶!”
墨问……
你什么时候……才肯来救我……
墨问……我好疼……真的好疼……
墨问……
“小冼……”
“小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