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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

      生于忧患 作者:逸青_

    上,“毓王殿下,这是你弟弟最为心爱之物,你若不肯穿上这身衣服,我现在便剑斩了它!”

    “不,不!不要!”李冶目眦尽裂,跪蹭上前抱住她的腿,满脸涕泪,“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沈心把将他推开,剑却依旧悬着,“我再给你十个呼吸的时间考虑,你若依旧做不出抉择,便别怪我剑下无情!”

    “我……我……”

    李冶跪在地上,两眼通红,泪痕满面,发髻散乱衣衫不整,他突然抱住自己的头,放声大喊,声嘶力竭:“啊——!!!”

    林如轩早已别过脸去,不忍看他。

    “好……我当,我当!我就是李冼,我就是李冼!”

    沈心回剑入鞘,“你早该如此。”她拿出叠写满字的纸摔在李冶面前,“这些都是陛下亲笔所书,你便照此模仿他的笔迹,限你三日之内,给我模仿到八成!”

    她走至李冶身后,“来啊!沈箕,伺候陛下衣!”

    ☆、61[补剧情]

    李冶,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三千青丝被玉簪束起,改往日浪荡模样,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和李冼有九成像。

    ——除了那双眼。

    可就是这双眼,又让他与李冼,有了十成不像。

    自嘲地勾起唇角。

    他换好衣服,将那绣着昙花的香囊挂在腰间。

    这时从账外走进女子,着身浅蓝,身材窈窕,眉目含笑。她停在李冶面前,双手相叠与左腰侧,微屈双膝,略低眉,盈盈拜,“陛下,从今往后,奴婢就是您的贴身侍女了。”

    李冶看了她半晌,才终于确定这人是谁。

    褪了红,着了蓝,竟宛如脱胎换骨,骤然新生。

    可文、可武,可柔、可刚,可媚、可犷,可退守幕后、可居于前台,随心应变,随意而走,真可谓,奇女子也。

    沈心。

    他点了点头。

    沈心看眼沈箕,道:“你退下吧。”

    漆黑身影消失于无形。

    “进去!”

    李冼被人推进军帐。

    “我们可汗说了,你要是逃跑,抓你回来,跑次就打断你根肋骨!所以我劝你,最好乖乖的!”

    那人说着不怎么流畅的汉话,退出军帐守在门口。李冼笑了笑,环顾账内布局摆设,倒也和他大胤无甚差别。

    有副书案,虽然不及他原先那个好,却也能用。

    只是案上空空如也。

    地上有个软垫,他坐了,捂嘴咳嗽两声,胸前那脚还是踹得十分痛,痛得发紧,他揉了揉,眉间有了些褶皱。

    这个斛律孤……怎么如此奇怪。

    汉话流利,长得也像汉人,而且最重要的,他刚才跟谢言谈话时,那桌上,竟摆着副茶具。

    虽说茶这东西早就传到了各个国家,可毕竟不是本土的,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如果说那茶是为谢言准备的,倒也有理,可偏偏他斛律孤也喝了,且品茶的动作十分自然娴熟,十分规范。

    结合了这几点,实在让他难以不起疑。

    莫非……他有汉人血统?可明明这塔悍上百年都不曾与汉人联姻……

    如果他真的有汉人血统,那他被冷落想要夺|权,似乎也就顺理成章了。

    “李冼,”斛律孤的声音突然响起,“怎么样,我这里为你布置的,还不错吧?”

    那声音没什么好意,李冼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冷笑声道:“是啊,不错。不过听闻你塔悍并不注重自身修养,这帐里连个纸笔都没有,由此也可见斑了。”

    斛律孤顿时薄怒:“你在嘲讽我无知无畏?!”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可汗陛下您自己说的。”

    “你!”

    他冷哼声,向前两步,双手环胸,“李冼,别浪费力气了,你想激怒我还差得远,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这么天见犹怜的人物,我怎么忍心杀呢?”

    李冼看向他,挑眉,“是吗?不过我既然来了你这里做客,你是不是也应该尽到地主之谊?我需要什么,相信可汗不会吝于增添吧?”

    “你想要什么?”

    “我要套笔墨纸砚,副茶具,沏你们这里最好的茶。”顿了顿,“哦还有,再来本《道德经》。”

    “道德经?那是什么东西?!”

    “告诉你们谢军师,他自然知道。好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斛律孤两眼眯,冷笑出声,厉声道:“李冼!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总有天,我要让你哭着跪在我面前求饶!”

    夜,渭阳城。

    建王府的宁静被阵急促敲门声惊碎。

    府中侍卫开了门,只见顶轿子停在门外,从上面急匆匆下来的竟是李凌。

    “景王殿下请进!我等速去通报……”

    “不用通报了!我自己去找他!”

    李况正在花园里舞剑,远远就看到他来,却是招式未停,问道:“二弟今日怎么有心情来我府上?”

    “大哥,你别练了!我有事跟你说!”

    李况听他语气有异,收了剑,“究竟何事?”

    “八百里加急,你快随我进屋!”

    二人入了正厅,李凌把那书信给他看了,李况皱起眉,“怎会这样?!”

    那封书信是李冼送来的,上面大致写了这两日的前线战况,以及李冶被胡人劫走之事,李凌叹气道:“这笔迹倒是小冼亲笔没错,可是……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当然是李冼亲笔,因为那正是留在剑鞘之内的其中张。

    李况冷哼声:“这群该死的贼人!”他拳捶在自己腿上,“不过也是万幸了,还好不是小冼被……否则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李凌点点头,“可这回……恐怕要苦了老三,也不知道这塔悍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

    “对了,这不是八百里加急吗?你不去把它交给蔺行之,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李凌被他点,顿时拍额头,“我也是慌了神,我现在就去找他!”

    此消息出,群臣片哗然。

    消息迅速飞入渭阳城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热点,不消几日,便迅速发酵,飞出城外,散向周边各州各县。

    前线战报也接二连三地传来,经沈心等人的大肆渲染,把塔悍劫走毓王并残杀代州百姓事,描述得十恶不赦。

    民愤迭起,矛头直指塔悍,邻里亲朋言谈之间,不论是谁说上句“胡人”,众人都要纷纷啐上口。

    事态已经失控,谢言只感到阵力不从心。

    棋走错,满盘皆输。

    不由得加痛恨起李冼来。

    这日,斛律孤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