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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 作者:逸青_
严加排查!若有任何可疑,直接扣留!”
“是!”
林如轩灌了杯茶水,压下心中怒火,静坐了稍时,突然之间只觉得股陌生气息出现,不由大喝声:“谁?!”
袭红衣凭空出现,那女子身段玲珑,面容绝美,似是没骨头般懒懒倚进他怀中,朱唇轻启,眉目含笑:“将军,我来助你。”
“呃……”
头好晕……
李冼被蒙着眼睛,反绑双手,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的陛下,你终于醒了。”
这声音……
“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慢慢跪直身子,浑身酸软无比,根本没有力气起来。
“我想,你定知道我是谁。”那个声音就在前方,声音带笑,却不怀好意,“传言道大胤皇帝李冼聪明无双,也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眼前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来啊,给他松绑。”
身上绳索被解开,他揉着刺痛的手腕,吃力地缓缓起身来。
“怎么,你不想看看我是谁?”
李冼微微笑:“不想。”
“不想?”那声音中似乎带了些许怒意,“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可我却想告诉你,”脚步声近,只手触上他眼前黑布,声音近在耳边,“让我来告诉你,我是谁。”
强光刺得他眼睛发痛,过了许久他才慢慢适应了,睁开眼,看清了眼前人,依旧是笑:“果然是你。”
谢言“刷”地展开折扇,“没错,是我。我的陛下,时隔年,我们又见面了。”
“我是不是应该庆贺?”
谢言坐回椅中,“没错,你是应该庆贺。四年前你我相见是在你大胤境内,而四年后……是在我塔悍境内。你……不想说些什么?”
李冼看着他,在他那把椅子左侧相对的位置还有把椅子,那张椅子上坐的人,不完全是汉人的样貌,却也……不完全是胡人的样貌。
李冼突然嗤笑声,摇了摇头。
谢言登时薄怒:“你笑什么?!”
“可怜哪,可怜,”他摇着头,似乎在惋惜什么,“可怜你那白发苍苍的老母,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而你呢,却在这里……为贼人卖命。”
谢言听“老母”二字,瞬间变了神色,收起折扇,“你们……你们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我们倒是没对你母亲做什么,只可惜她老人家自己不愿饶恕自己,唯个儿子还成了杀人犯,日日饱受邻里辱骂,世人白眼,却要忍气吞声,终日以泪洗面,度日如年哪……”
“你……”
“谢军师,”另把椅子上那人突然开了口,“你既已决定为我塔悍做事,便没有反悔的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妇人之仁……你最好还是不要有吧?”
李冼心中微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这帐中侍女,谢言身边了个,而那个人身边却了两个,可见此人地位定是要高于谢言,那么在这塔悍境内,地位高于这位如日中天的军师的……恐怕只有斛律孤人。
可斛律孤……他是胡人,为什么会说汉话?还说得颇为利索,“开弓没有回头箭”“妇人之仁”这样的词,竟是信手拈来。
要说是谢言在这四年内教会了他汉话,也并未不可能,只是在短短几年时间内把门全无接触的语言学得登堂入室……怕也太难了些。
而且他的样貌,似乎……
“李冼!”
突然的喝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抬起头,看向谢言:“传胪大人,有何见教?”
“……你!”
谢言听“传胪”二字,顿时想起当年那害他生的科举,加怒火中烧,手指攥紧了扇子,指节泛白。
“哎,谢军师,”斛律孤开口道,“何必跟个阶下囚置气呢?”他起身离座,走到李冼面前,挑起他的下巴,“胤帝李冼?呵,我看你,不像个皇帝,倒是个尤物。”
李冼别过头。
斛律孤再次绕到他面前,“我记得你们汉人有句话,叫‘爬得越高,跌得越惨’,没错吧?我想你从那高高的皇位上跌下来,落为我阶下之囚,定摔得很痛。”
李冼微笑,“这句话,我也样要送给你。你的地位在我大胤,和我是样的,我希望你不要有天,也从那高高的王位宝座上跌下来,像我样沦为阶下之囚,那样……可就不好看了。”
斛律孤冷哼:“好副伶牙俐齿。”
“报——”突然有个探子模样的人闯了进来,满脸焦急,“可汗,军师!”
“何事惊慌!”
那探子凑到谢言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谢言听罢,顿时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60
见谢言如此表情,斛律孤也是皱起了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谢言却不答他,只让那探子退了,步步走到李冼面前,怒目而视,咬牙切齿,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好你个李冼,好你个李冼!我倒是小看了你!”
李冼便已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而怒,微仰起头,唇边笑意不减:“谢军师,你既为军师,那便请你评判下,我这招将计就计,用的如何?”
“到底出什么事了?!”斛律孤已然没了耐心。
谢言怒瞪李冼眼,转向斛律孤:“可汗陛下,这李冼……怕是自愿被我们捉来的。”
“……你说什么?!”
“据前方探子来报,今日从代州城传出消息,说……说我们抓的不是李冼,而是毓王。”
“毓王?毓王又是哪根葱?!”斛律孤指着李冼,“他,他不是李冼吗?不是李冼吗?!”
“他确是李冼,这点不假,可是,”谢言手紧紧攥着折扇,“可是他们来了个先发制人,故意对外宣称他是毓王,如果我所料不错,现在他们那个所谓的‘李冼’,才是毓王本人。”
“这、这可如何是好?!你不是说等天亮,我们的人散布出消息,就绝对能……那你现在,赶快让他们补救!现在消息还没扩散出来,快点补救啊!”
谢言摇了摇头,“没有用了可汗陛下,代州百姓已经出城,很快他们就会把这个消息传播到各州各城,继而全天下都会知道。而我们的人……呵呵,我们在代州,已经没有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您还不懂么?我们在代州的全部眼线,都已经被这位神通广大的皇帝陛下,派人杀死了!”
斛律孤瞪大了双目:“你、你说什么?我们所有的眼线,都、都没了?我们辛辛苦苦安插了那么久的眼线,都没了?!”
“是,都没了,个都没有剩下,军营里,城区里,全都没有了。”
“那……那我们已经离开代州的?”
“许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