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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 作者:逸青_
他必须借着这落日的余晖,击致命。
曹汉箭而来——
“唳——”
锦上声凤唳,双翼奋振,借风抬高身体,躲过了那只箭矢。
李冼也搭箭挽弓。
越来越近。
“弓箭手!”
弓成满月——
箭出如虹——
那箭似乎带着咆哮的龙吟,又伴随着高亢的凤唳——
龙吟凤鸣,出天下惊。
曹汉听见那箭矢破风之声的时候,已经晚了。
大势已去。
那箭矢被红色光芒裹挟着,跟夕阳宛如色。
他挥刀去挡,可情急之中的拔刀,终究敌不过那御风箭。
只差寸。
刀锋离箭矢,只差寸。
曹汉瞪大双眼,那灼热气焰直扑他的面门,瞬间的炙热如火,下瞬间,又寒冷若冰。
——箭尖刺入他的眉心。
“放箭!放箭——!!”
万箭如雨。
“唳——”
锦上周身忽然光芒暴涨,红光大盛,那些箭矢在碰到红光的时候,像是被什么阻隔了,瞬间减缓了速度,箭杆上发出滋滋骇人声响,竟平地起火,雨落而下。
——铜墙铁壁,乱作团。
日已西沉。
三日后,塔悍退兵。
此次两军交战,以塔悍主将阵亡,大败而终。
就此载入史册。
《胤史》载:大胤历二百四十年,神龙二年,四月二十三,塔悍胡人欲攻代州城,凶恶难当,然天助大胤,偶降奇鸟,其名曰凤,朱红似火,凡人不可与视。上亲乘奇鸟,挟惊风神弓,掠至敌后,箭射杀其主将曹汉。塔悍失其主将,方寸大乱,苦撑三日,溃逃而去。
至此,曹贼已死,罪有应得,天下大快。
☆、55
林如轩缓缓吐出口浊气。
内力充盈,丹田暖溢。
看来锦上确实没有骗他,这火莲丹当真奇妙,重伤初愈,他的功力居然不减反增。
“如轩?林如轩?”李冶探进半个身子,“你干嘛呢,叫你吃饭了,快点出来。”
“这就来。”
账外。
“这仗打得可真是痛快!哈哈哈!陛下,我魏麒对您可真是五体投地,真想不到啊,那个卖国贼曹汉,居然被您,箭,就给解决了!哈哈!就冲这个,老魏我也得敬您杯!”
李冼微笑,“那都是神鸟的功劳,我的那份反而不足挂齿。魏将军,我不胜酒力你也知道,这酒……我可喝不得。”
“哎,那可不行,今儿可是咱庆功宴,这酒啊,您说什么也得喝!不然不给咱们兄弟面子不是?”
旁边几个士兵也跟着起哄,李冼推不得,只好道:“那……只喝碗。”
“好!碗就碗!来,干!”
“干。”
魏麒先干为敬了,李冼看了看酒碗,也饮而尽。
“好!痛快!来陛下,给您吃这个,野山鸡,兄弟们今天进山打的,味道级棒!”
“……谢。”李冼看着那半只烤得香喷喷泛油光的鸡,却是没什么吃的欲望,但还是凑到嘴边咬了口慢慢嚼着,倒确实鲜嫩可口,只是并不怎么合他的胃口。
“你们吃什么好吃的呢?也不等我们。”
“哎呦,毓王殿下,林将军,快请坐!”魏麒忙搬了两个小凳给他们,又拿起烤熟的剩下半只鸡,“来,殿下,这还有半只,给您。”
“就半只啊……你们怎么也不打点?”
“嗨,这话说的,当然不止这只鸡了,那不,还没烤好呢。您先吃着,马上还有。”
李冶接了那半只鸡,刚要下嘴,突然看见李冼那没咬两口的另半只,眨了眨眼,伸手夺过来,李冼莫名其妙,道:“三哥?”
却见李冶把那两只鸡腿完整地撕了下来,取了只签子,从鸡骨中央穿而出,递给李冼,“吃吧。”
李冼笑,“还是三哥懂我。”
“这……”
“老魏啊,你还是不了解我们陛下啊,你不知道我们家小冼吃鸡只吃腿、吃鱼只吃肚子吗?你就给我们皇帝陛下吃鸡脖子鸡屁股?他怎么下得去口嘛。”
魏麒恍然大悟,“哦……哦哈哈!我记住了,记住了!下次定不会再弄错了!”
“哎,你这下只鸡烤好了,也记得把鸡腿拽下来给他啊。”
“好的!没问题!”
“三哥……”李冼推了推他,“别再给我了,我吃不了那么的。”
“你别说话,让你吃你就吃,别推三阻四的。”
李冶把那没了腿了半个鸡身子递了个给林如轩,李冼咬过的便自己留着吃了。林如轩瞧他眼,摇了摇头,接来咬了口,道:“魏将军,你这手艺,还确实不错。”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魏麒添了两个酒碗,“来,给您二位满上!”
“哎等等等等!”李冶忙抬住他的手没让他倒,“林将军这重伤初愈,不能喝酒。”
“这……可这今儿个是庆功宴,陛下都喝了,这样不太合适吧?”
“李冶,我没事。”
“不行,说不能喝就不能喝!呃……要不这样吧,我替他喝,我替他喝总行了?”
“……也好!来殿下,老魏敬您杯!”
李冶连干了两碗,抹了抹嘴,赞道:“好酒!真是好酒!这军营里能喝道这么好的酒,真是有福啊!”
“可不是吗!殿下,既然这酒这么好,您可得喝点,不然可对不起来给咱们送酒的百姓啊!”
“喝,定喝!你想让我少喝还不行呢!魏将军,我们再干碗!”
“殿下真是爽快!干!”
“李冶……”
李冶看了眼叫他的林如轩,道:“你干嘛?吃你的鸡去,我可警告你,别给我这添乱啊。”
魏麒又取了只烤好的山鸡,“林将军,来,再给你只!”
“……谢。魏将军,你也不用再给我们了,给其他兄弟分吧。”
“好,”他突然拍脑门,“嗨,你瞧我这记性,林将军,还麻烦您把那鸡腿剔下来给陛下,给您刀!”
“不必了。”李冼制止住他,“魏将军不用麻烦了,我吃好了,先回去休息了。”
“哎,你!”李冶看着被塞回自己手中的个鸡腿,“你给我回来!你好歹把这个吃了啊!”
“呃……殿下,这酒肉是不是不合陛下口味啊?看他好像完全吃不下去的样子……”
“谁知道他,”李冶狠狠咬了口鸡肉,“随他去吧,真是难伺候。”
魏麒却是替李冼辩解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陛下是国之君,平日饮食也都是御膳房负责,跟着我们吃这些东西也是苦了他了。不如这样,我去做些清淡的,会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