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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于忧患 作者:逸青_

    衣人拿回纸,翻到了最后页,放到桌上,指着个名字,“陛下您看,这个人……”

    “秦羽。”

    “……啊?”

    “从朕的书案上下来。”

    “呃……”秦羽尴尬地挪开自己的屁股,“是是是,陛下息怒,息怒……”

    李冼面无表情,“你接着说。”

    “好的。您看这个人,我调查了他的身份,发现他家里既不是什么富豪,也没当什么大官,不过呢……这人有个叔叔,却是朝中大臣。”

    “说重点。”

    “哦好的。他这个叔叔,是……”秦羽凑到李冼耳边,像是要说什么悄悄话,却又旋即退回,道:“礼部侍郎。”

    李冼头痛地按了按额头,“秦羽。”

    “啊?”

    “你这说话就想坐桌子的毛病,究竟几时能改?”

    “哈……哈哈……”秦羽看着自己不知何时又坐到书案上的屁股,加尴尬地挪开了。

    李冼突然拿起盛着墨的砚台,放到他刚刚坐的地方,道:“坐吧。”

    秦羽慌忙摆手,“不不不,陛下,我错了……”

    “坐吧,朕准你坐。”

    “不不不不,我真的错了,陛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冼瞟了他眼,目光落回那份名单,手指摩挲了下纸面,自言自语道:“礼部侍郎……礼部……莫非,与这春试有关?春试……钱……难不成他把试题卖了,得了钱,给了他侄子,他侄子才去如月轩挥霍?”

    “太对了!”秦羽非常夸张地打了个响指,“陛下,您简直是个天才,这个答案简直完美!跟我调查的,模样!”

    李冼冷笑两声:“我想就能想出来的事情,你居然调查了才知道?”

    “呃……”

    “其他人呢,其他人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没有,我都查过了,这些人非富即贵,都有资本拿二十两黄金去如月轩看戏。”

    “嗯。”

    “陛下,您听我说,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什么礼部侍郎,您让他五死,我绝不让他活到三!……不对,您让他三死,我绝不让他活到五!这种人,敢卖春试试题,简直罪大恶极!罪无可赦!罄……罄竹难书!陛下您看……”

    他说到半突然停了,顺着李冼的目光看见自己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推开砚台,屁股又要往桌子上坐,连忙离开书案,把砚台挪回来,“我不坐,我绝对不坐,绝对绝对绝对不坐!陛下,那个……嘿嘿,我给您研墨吧,您要红的绿的黑的……”

    “不需要。而且我这里只有红的黑的,没有绿的。”

    “哦……”

    李冼把名单扔还给他,道:“去,找个机会,把这消息透露给蔺行之,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啊?给……蔺老头?不是陛下,您没搞错吗,这种事情我来就好了啊,绝对干净利落不留尾巴。那老头都七十了,能行吗……”

    “谁告诉你我要杀他?”

    “这种人还不该杀?他都敢把试题卖了,保不住哪天就把您卖了……哦不是,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李冼简直不想跟他交谈,“秦羽,我老爹当初是有瞎才招了你这么个东西进来?”

    秦羽顿时副伤心欲绝的表情:“陛下……您、您这话好伤人啊……”

    “杀人么,当然简单,但难的是让他死出价值。你别小看蔺行之,他虽然年纪大了,头脑却还清醒得很,三朝元老不是白当的,他的手段,也许点都不比我差。”

    “而且……臣子臣子,就是要为君主办事的,什么事情都让我这个君主办了,还要他们臣子干什么?”

    秦羽又要说话,李冼及时制止了他,“闭嘴。朕不想听你贫,你赶紧,去把这东西给蔺行之,春试才开始,应该还来得及。”

    “哦……那好吧……那我走啦?”

    “快走快走。”

    “陛下,我真的走了……”

    “……赶紧走。”

    “真的走……”

    “滚!”

    “……”

    ☆、31

    李冼赶走了秦羽,只觉得心力交瘁,跟这家伙说话简直是鸡同鸭讲,也没心情批什么奏折,索性扔了笔,把窗台上的昙花抱下来看了看,长势良好,碰了碰它的叶片,又放了回去。

    他刚出御书房,就碰上迎面走来的墨问,跟他四目相对了几秒,道:“你……不是去做饭了吗?”

    “哦,他们已经开始做了,没忍心打断,会儿我去加个菜就好了。”

    “嗯……”

    “小冼,你身上……什么味道?哪里来的香气?”

    “啊?”李冼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来,抽出腰间的香囊,“你说这个?你这鼻子也太灵了吧……我自己都闻不见,你居然隔老远就能闻见。”他把香囊举到他面前,“怎么样,好看不?”

    墨问接过来认真看了看,道:“绣得倒是不错,这香气也足,闻味道应该还加了点白芷和艾叶,能驱蚊虫。不过……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东西了?我记得你不怎么爱在身上挂这些小玩意?挂了块你家的玉佩,还被你给弄丢了。”

    “呃……”李冼挠了挠头,抢回香囊,“你别拆穿我嘛,上次那玉佩,我是真想不起来丢在哪了,我三哥都数落过我了,你还要数落我……”

    “我哪有数落你?”墨问脸无辜,“好了,你喜欢就挂着吧,改天我让他们做几个送来,让你天换个,你看可行?”

    “……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我只喜欢我自己买的这个,稀少的东西才珍贵,你弄堆过来,反而觉得没什么稀罕了,不稀罕了,就不想要了。”

    墨问似乎无法反驳,只好道:“可是这香囊……香气又坚持不了长时间,到时候不香了,你还要挂着?”

    “那我就再亲自去买个。”

    “……”

    “哎对了,你送我那昙花,什么时候能开花啊?”

    “开花?还早呢,才播种没久,大概还要等个四五年吧,怎么了?”

    “那么久啊……我还想等它开花了,把花瓣风干做香囊呢……”

    墨问笑,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就你心思。我去加个菜,会儿我们吃饭。”

    “好。”

    蔺行之知道春试试题被卖了这件事以后,真是气得胡子也炸了,把陶文亭叫过来就是劈头盖脸顿骂,可怜才出完考卷还没休息几天的陶大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跪着个劲的点头认错。

    尚书令发了通火,捋好自己炸了的花白胡子,把自己孙女婿叫了来,两个人合计,你言我语,个毒计就此成型,只听得陶文亭冷汗涔涔,最后还被警告绝对不能将这计划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