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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面 作者:五里苏桥
的非分之想是让人侧目,而这昌黎王太过胆小,不敢对太子直说自己的想法,这样下去,无论是对国家还是对昌黎王,都没有好处。便趁着大家都在这里,说出自己的想法,也好让太子死了这条心。
听到容成耀这么说,太子心中气极,即刻就想掀了桌子,灭了容成耀的九族。方良从小伺候太子,自是明了太子的脾性。他按住太子要扬起的胳膊,低声道:“太子不能因敌之计,乱了自己的方寸。”高柯虽然年幼性急,却也是帝王大将之后,不能因为别人的句话,让自己失了利。将心中怒意化成口气吐出之后,正色道:“说起来,四王爷已经二十有余,换了别人家的男儿,已是三妻四妾,儿女满堂了。而四王爷如今连个侍妾都没有。莫非,咱家这四王爷与别人家的不样?”太子话说到这儿,高奕瑄紧紧捏住自己的酒杯。高奕瑄每每有成亲的机会,都是太子暗中阻止,久了,便没人敢将自己家的姑娘说与高奕瑄了。明明是太子作的祟,他却在这里贼喊捉贼,把这件事在众人面前引向歧义,高奕瑄百口莫辩。太子看着高奕瑄窘迫的样子,心中得意。
☆、23
第三节
华羽先瞥了眼高奕瑄,心中焦急,想要插话,却听得太子提高嗓门继续道:“听说城南有男子,虽是男儿身,却长了副柔美娇娘的脸面,身如弱柳……”太子说到这里,高奕瑄的脸色已然十分难看。容成耀再也听不下去。起身道:“殿下,四王爷身长八尺,虽相貌姣好,却也是大将之才。属下与王爷同征战沙场,王爷的武艺,让属下都自叹不如。想那刘玄德亦是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不也巧夺荆州,成域之主?”
听到容成耀这么说,高奕瑄和华羽先都紧张地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容成耀是武将,说话总是口无遮拦,拿个小王爷与个帝王相较,已然是犯了皇室大忌。若要深究,容成耀就算有再的战功,也改当即处死。幸运的是,太子心思全在高奕瑄身上,并未听出这话里的反叛之心。只是满腔怒气。咬牙道:“容成将军说的没错,四王爷战功赫赫,又无妻室,确实该赏赐。”说罢,就叫方良过来说:“把新进宫的女子择选二十,送到昌黎王府,做昌黎王的侍妾。”
高奕瑄忙起身行礼道:“太子厚赏,小王承受不起。”
太子步步紧逼:“荣成将军都为你请赏了,你却不受,难道是瞧不上我的赏赐?”
高奕瑄行大礼道:“小王不敢,二十位女子,送到小王府上,实在是太过奢靡。若太子执意要赏,仅以女子做小王的王妃足矣。”高奕瑄得此机会,必先拥有正室,好以后有理由拒绝太子。
“王妃?”太子鄙夷笑。双目中的刺刀已然把殿中的人碎尸万段。
华羽先怕时把太子逼得太紧,太子会做出什么冲动之事来,便起身行礼道:“王妃事怎可如此草率?还应向皇上请示下。”
“王妃事,无需请示父皇。如此小事,我还不能做主吗?就算请示了父皇,父皇也不会理,还不是交由我来处理?”太子说的是实情,皇上对高奕瑄的私事从不关心,太子向皇上禀报,皇上也只会说:“随你吧。”
太子执意如此,大家也都无话可说,可是高奕瑄知道,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当初左丞相想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高奕瑄,两家门当户对,本是门好亲事。高柯却将那左丞相之女,引诱到家中后院,毁其双目,践其尊严。让这婷婷少女再也嫁不了人。自此之后,再没有人敢向高奕瑄提姻缘事。
酒席散了之后,太子便回了。容成耀上前祝贺昌黎王的新婚之喜。华羽先猜想事情决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却也猜不到太子会做什么,道了句珍重,便与容成耀同回了。
当天夜里,太子就传召贺喜昌黎王。昌黎王府上下听得消息之后,皆着正装去恭喜王爷。唯有昌黎王的偏将独孤越泽知道是太子赐婚,默默叹了口气,着手去准备王爷的新婚事宜。
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宇文执耳中,宇文执当即就要提刀去杀高柯。全远祺慌忙堵在门口,不让他出门,道:“将军,这是齐国,太子府哪能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就算您进去了,这齐国太子也是杀不得的啊!”宇文执猛地推开全远祺怒道:“周国皇帝杀得,齐国太子怎么杀不得?!”宇文执话出口,全远祺惊慌地捂住宇文执的嘴,四下打量无人,才松开自己的手,低声道:“我的王,有些话是说不得的啊。”
宇文执捏住全远祺的手腕压在自己胸口,想将那怒火压下去。全远祺忍着手腕上的痛,另只手在宇文执胸前游走,柔声道:“将军,您心里有火,就让我来给您消吧。”
宇文执猛地将全远祺拉入怀中,扯开他的衣袍,施虐般的狂吻就落了下来。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宇文执愁了夜,心中郁结难解,大早随意披了件衣服,在院中游荡,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晚与昌黎王共赏的水池边。高奕瑄竟然也在这儿,身单薄的白袍,长发低束,双目含愁,在清晨氤氲的雾气里,不像是人间之物。
宇文执远远地望着高奕瑄,心中万千恨。恨两人生在异国,不能早些相识;恨如今身在他乡,地位卑微,不能将心意说与他听;恨只能隐姓埋名,不能为他排忧解难……
宇文执缓缓走近,在原来自己的坐过的那个假山石上坐下来,默默地看着高奕瑄。良久,高奕瑄才开口,却是盯着那池中之水,似在自言自语:“你知道这水叫什么吗?”
“不知道。”
“叫静心池。”
“既是静心之水,为何不建得大些?难道国的王爷连这点水也引不来?”
“大?大又如何,小又如何?真正想静下心来的时候,哪怕仅有盅清水,也是足够的。”
宇文执叹了口气道:“王爷马上就要新婚了,还来这静心池做什么?”
高奕瑄回过头来看宇文执,心里万分失望,虽说两个人相处时间并不长,可是每次宇文执都能明了高奕瑄心里的想法,并且语中的。在这件事上以为他会懂,却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回答,便道:“我以为你会懂,却没想你还来问我。”
然而宇文执并非不懂,而是气不过,冲动就开口道:“既然不想每日小心翼翼地过,为何不弃齐国而去?凭你的本事……”
“住口!”高奕瑄猛地起身,眉头紧皱道:“身为齐国之子,怎能有思迁之心?你最好收起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本以为高奕瑄怒了,便会离开这里,却不想他了会儿,又坐了回去。实在是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了,唯有这里还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