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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子 作者:方沫

    好,我这就出去开方,这两日要时时注意,旦发热,就速速前来找我。”

    送走了韦太医,樱兰又赶去取了药,好生折腾了番,方才坐在了云彧的床沿,这时才发现阵手足酸软。

    “公子,你又是何必……”

    看着静静躺在床上,苍白的连呼吸都几乎没有的云彧,樱兰泪如雨下。

    而奉天殿,在送走几位大臣后,凤离天终于抬足走出了内殿。

    风雨声传进他的耳中,凤离天脸色就是变,当下加快了脚步,当来到殿前,看到空无人的广场时,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人呢?”

    他虽问的没头没脑,梁相福却自然知道话中所指。

    “云公子跪了半日,之前因挺不过而晕过去了,奴才想着,让人晕在这里也不是事,便派人将云公子送回落闲榭去了,奴才胆大妄为,还请皇上责罚。”

    梁相福的话,凤离天听得分明,当下瞳孔便是缩,袖中的手掌,也缓缓握紧。

    “晕过去了?”他神色未变,语调是轻松的仿佛只是询问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般。

    “是。”梁相福小心的回道:“云公子身子本就有些差,之前晒了日头就有些中暑,后来又淋了个时辰的雨……”

    他话刚说道这里,却见皇帝突然转身,大踏步的走到内殿去了,当即便愣在了当场,呆了呆,才忙跟了上去。

    小半个时辰后,皇帝遣退所有下人,从暗卫口中得知了已经有太医去诊疗过了,据说情况并不算很危急后,方才放下心来。

    既然都让那人吃教训了,那就要给的彻底,若是自己此刻眼巴巴派了人去照料,那人只怕又要恃宠而骄,再干出些得陇望蜀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凤离天便丢开手去,将精力放在了前朝的大事上,不再管这事。

    第126章 羞辱

    之后两三日间,云彧又挣扎着去奉天殿前求见,却无不被拒绝。

    几番在殿前挣扎,却连那人面都见不到,渐渐的,云彧不得不灰了心。

    也罢,两人本就不该牵扯在起的,如今既然那人都肯放手,自己没有眷恋不去的理由。

    只是可惜,那些无辜的性命了。

    就在他怅然若失的时候,皇帝也是勃然大怒。

    第次云彧来到殿前,他还可以以为是侍卫疏忽,但连接几次,这个借口便无论如何搪塞不过去了,分明便是有人暗中相助云彧。

    没想到他以为固若金汤的皇宫中,那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这是前来求情倒也罢了,若是又次逃跑……

    想到这里,他心头不由又怒又怕,目光不禁是阴沉了几分。

    他本不是疑的性格,但世事历练,加上自身遭遇,早变得阴晴不定,此刻也不去想那人如何能在重重铜墙铁壁中逃脱升天,只想着,要将那人拘禁的严密才好。

    既然人力有漏洞,那……

    第二日,梁相福早便带着圣旨来到了落闲榭,先是将看守落闲榭的侍卫重重惩罚了通,又捧着新的赏赐,进了正屋。

    云彧脸色灰败,看着梁相福手中捧得托盘上那银光闪闪的物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托盘中,分明是条拇指粗细的链条,精铁所铸,遍体还闪动着冰寒的银光。

    这!这这!

    凤离天想要干什么!

    将他如同畜生般锁起来么?

    “他……这……”

    怒到极致,云彧竟无法成句。

    梁相福在床头,低垂了眼帘,恭恭敬敬说道,“皇上吩咐,让玉公子用了此物,以方便在落闲榭里好生休养,免得奔波劳累,至损了身子,却是不好了。”

    这话虽说的冠冕堂皇,但内里的践踏羞辱,他何尝不懂,只是他虽并不赞同皇帝的行为,但天子意旨,却又有谁胆敢阻碍。

    只是皇上总想着以力服人,这做法或许落到其他人身上也罢了,却偏偏用到了云公子这里,皇上也是真是当局者迷,竟不曾想过,以云公子的骄傲,这事出,只怕两人便是不死不休之局,为何皇上竟会如此糊涂?

    但心中腹诽,却是不敢泄露分毫。

    云彧却是怒极反笑,他面说话,面身子不住的颤抖。

    “皇上……真是对在下……恩宠有加……”

    从牙缝中挤出的这些话语,凭谁都能听出,蕴含了大的怒意,但唯有云彧自己才知道,除了那满满的怒意外,还有的悲凉,以及满腔的气血愤懑!

    若不是口气撑着,让自己不要失了体面,只怕现在……

    梁相福只觉进退维谷,他当了大总管年,处理过的险恶事情何止百十件,但从来没有这般,让他觉得头大如斗。

    但事情不能不做。

    违心的说道:“公子别生气,这原也是皇上的好意,您日日前去奉天殿奔波,对静养不利,皇上这也是盼着长远的意思……”

    说道这里,纵然是巧舌如簧的大总管,也有些词穷,他额头微微冒汗,不敢看向云彧含着激怒悲凉的眼眸,只盼着越快离开越好,便向身后轻唤声,却有两名侍卫前来,将那锁链拿在了手里。

    “得罪了。”

    不由分说,那两名侍卫齐齐动手,下刻,云彧的左脚脚踝上,便了根闪闪发光的锁链。

    出乎梁相福的意料,云彧却没有动,只是低垂了眼帘,默默的看着脚踝上那根锁链,言不发。

    梁相福心头松了口气,他还真有些担心,以这位主子的傲气,被这样折辱,本以为是会大闹场脾气的,却没想到,不曾吵闹就算了,竟然还这样悄无声息的。

    “皇上对我还不错,这长度,只怕还能到屋子门口看看风景呢。”片寂静中,云彧轻轻笑了声,在这寂静的屋中,却分外刺耳。

    梁相福心头颤,却不知该如何接话,云彧又唤了声。

    “梁总管……”

    “奴才在。”

    他忙应答。

    云彧的声音平静无比,丝毫听不出喜怒,“这件事情办完了,那皇上可还有另外的吩咐?”

    “这……并不曾有。”

    云彧头也没抬,只轻轻说了声,“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我乏了,行动也不便,就不送梁总管了。”

    声音虽然平和,但不知为何,梁相福只觉得心头有些毛毛的,他时不知道自己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何而来,但也只能讪笑着,行礼后退了出去。

    待到几人离去,落闲榭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后,樱兰才战战兢兢的走进来,看到那床沿垂下的抹银白,忍不住鼻子酸,捂住嘴就哭了出来。

    “别哭……”云彧的声音轻柔无比,似乎是在安慰樱兰,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早已经输到塌糊涂,如今也不过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