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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 作者:方沫
如以往般的对他百般温柔,作为个死里逃生的人,自己是应该感恩戴德的,但想到刚才那女人扔到他面上的羞辱,心底却又木木的没有感觉。
“好啊,不过不在这里,还是回去吧。”
他愣了愣,才轻轻说道。
回去才好,自己现在这种身份,本就不该出来乱逛,自己受辱不说,也容易连累别人。
凤离天虽看出他脸色不大好,但并没太放在心上,毕竟对方大病初愈,脸色差也是应该的。
叫人抬起软轿,云彧坐在上面,脸色却颇有些不自在。
“无需顾虑,你身子还没好完全,日后好了,再行礼数不迟。”轻轻抚摸着坐在软轿上脸不安的云彧的手,凤离天眼中充满了宠溺。
当日凤离天留在了落闲榭,就连公务也是并送到该处处理的,直到第二天早朝,才依依不舍的离了云彧而去。
第94章 妒意
而昨日的切,则在宫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长信宫。
高高的凤椅上,皇后脸带微笑,瞥了眼下方坐着的几个妃嫔,淡淡说道:“孙衣也是咎由自取,皇上最重规矩体面,她却背着皇上做这般跋扈之事,这番被罚,也属平常,妹妹们实在无须大惊小怪。”
“皇后娘娘,”脸孔圆润长着双水灵大眼睛的张婕妤有些着急,“正如皇后娘娘所说,皇上最重规矩,可是有昨日在场的人说了,孙婉……衣只不过要求那人行礼,那人不肯,孙衣就口头教训了两句,但后来被皇上知道了,竟给了孙衣这样的处罚,皇后娘娘明鉴,臣妾们也只是担忧这人不懂规矩,哄骗皇上啊。”
皇后眼底有过抹不悦,却还是保持着浅浅微笑。
“皇上乃是有道明君,真龙天子,岂会被个区区男宠哄骗,张婕妤说话可要想明白。”
张婕妤顿时明白自己因时心急,说错了话,顿时俏脸通红。
“是臣妾说错了话,还请娘娘责罚。”
皇后微微晒,“自家姐妹,何须如何,只以后谨慎些就是了。”
另名陈昭仪却缓缓开口,“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孙衣的行为做事,确实也有些张扬,想来昨日之事,定然是孙衣有错在先,不过刚好被皇上撞到,小惩大诫,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妾身着实有些好奇,想来那位……那位玉公子,进宫也有四五日了,妾身们都还未曾见过,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底下还坐了四五名妃嫔,听了这话,顿时也纷纷议论起来。
“正是呢,听说那位玉公子,人如其名,着实风华绝代,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过都进宫了四五天,还不曾来拜见娘娘,这架子也着实大了点吧……”
“嗨,我听说这位玉公子身体不大好,这几日太医都轮流到落闲榭报道呢,还听说皇上送了好补品过去呢。”
听着下面妃嫔们的议论,皇后脸上笑意不变,但眼底却有了丝不悦。
陈昭仪瞥了眼皇后的脸色,面上笑容甚,“原来大家都不曾见过,这倒越发让妾身好奇了,要不刚好今日姐妹们都在,皇后娘娘就宣这位玉公子来和我们相见如何?大家都是皇上的人,见过面日后也才好相处啊。”
听了这话,旁边的妃嫔也纷纷赞同。
皇后沉吟了下,到底禁不住心底的好奇,便微微笑,“妹妹这话说的也是,总归是要见面的,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罢。”
示意身旁的人去落闲榭传旨,皇后又含笑听着下面的人说起恭维的话来。
过了不久,传旨的人却回来了,身后空无人,脸色也有些难看。
皇后有些纳罕:“人呢?”
那宫女有些畏缩,听到皇后发问,忙跪倒在地,吞吞吐吐说道:“启禀娘娘,奴婢……奴婢去了落闲榭,但是没见到玉公子……”
皇后愣,“哦?人不在落闲榭?”
她心头不由起了丝不悦,这人进宫这些天都不曾来见过她这个六宫之主,如今自己都拉下脸去宣人,人却不在,这让她少脸上有些不好看。
宫女犹豫了下,终于说出了后半句,“落闲榭门口立着两名侍卫,说是皇上交代了,除非玉公子自己想外出,否则不让概闲杂人等见玉公子……”
皇后愣,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位嬷嬷已经竖起了眉毛。
“放肆!皇后娘娘宣召,岂能同那些闲杂人等相提并论,侍卫们不知轻重,难道落闲榭里面伺候的人也不懂事不成?”
小宫女身子抖了抖,颤声说道:“启禀娘娘,奴婢报出皇后娘娘的名头,见到了落闲榭的大宫女樱兰,可是樱兰说了,皇上有吩咐,免了玉公子觐见后宫的切礼仪……”
说道这里,她猛然磕下头去,惊惶至极,“奴婢办事不利,没能请玉公子过来,请娘娘责罚。”
硕大个殿堂,顿时静可听针。
皇后笼在袖中的右手猛然用力,指尖狠狠掐到肉里,顿时股专心的疼痛袭来,但嘴角却挤出个淡淡的弧度来,“你何罪之有,不过是皇上的恩德宽厚罢了,想来玉公子身子尚未大好,皇上才特地体恤的,这也罢了,让他好生将养就是,崔嬷嬷。”
她身后个四十许上下的中年女人,顿时应了声。
“捡两只上好的百年雪参,另寻些好的灵芝雪莲等物,并送去落闲榭,嘱咐玉公子好生将养,务必将身体调理放在第。”
眼睁睁看着皇后办完了这些事,张婕妤轻哼了声,“皇后娘娘您性子也太好了些,这人这般骄横,平白放着不理已经是对他仁慈了,您还给他送东西过去,他知道了,岂不是是要翘上天了。”
皇后嘴角微微抽动,端起茶盅喝了口,才说道,“皇上公事繁忙,难得有个人儿能让他欢喜,本宫作为六宫之主,替皇上分忧照应二也是应当的,刚才这番话,妹妹可千万不要再提起了。”
其他人纷纷赞叹皇后仁德,陈昭仪却心中暗笑,皇后擅嫉,宫中谁人不知,此刻心头也不知恨到了什么程度去呢,面上却附和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既然这位玉公子这般投皇上的缘法,却也是难得的,反正来日方长,我们就等上段时间,也是无妨的。”
皇后脸色的笑容,越发有些僵硬。
之后几人又闲话了几句,方才散了。
待整个长信宫空了下来,皇后才在几名宫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到了侧面偏厅,她先是挺直了身子,吩咐让人看好了门户,方才慢慢到了案几之前,下瞬,双手落在案几边缘,猛然用力将案几把推翻,顿时只听闻阵巨响,案几上原本的精美摆设,尽皆跌落地上摔了个粉碎,而皇后原本端庄秀丽的脸庞,却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