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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 作者:方沫
深刻,因此对长兄的担忧,便浓烈了许。
“不会怎么样,这只是新皇要进行的礼仪,没事的。”
云琰还待再问,却已经被旁边的士兵呵斥了,“都规矩些,严禁交头接耳,否则休怪我等剑下无情。”
虎落平阳被犬欺。
云成和苦笑了下,忙拉了下云琰的袖子,群人便安静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云彧已经登上了城头,出现在了东钟众位将领面前,他这露面,便引起了无数人的目光。
因是出征在外,此刻在城头的,半都是伴随凤离天打下端阳疆域的将领,而其中是粗人居,看到这样个绝色美人以这样种狼狈姿态出现在面前,虽早有耳闻,但还是尽皆哗然,随着嗡的声,竟引起了无数窃窃私语。
听着这些动静,凤离天的目光便是冷。
等到看到云彧露在外面的肌肤,心头是股怒火升起。
云彧的神态却非常淡然,完全无视周围狼般的目光,缓步向前,当走到离凤离天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前方那举着兵刃列成两列的士兵,却突然同时威喝声,随着威喝声,手中的武器同时猛然向前,随着阵劲风,在云彧面前,顿时搭起了道兵刃形成的通道。
这道屏障的最低点,离地不过三尺距离,人若要直立着走过去,却是万万不行的,知道这是凤离天想出来折辱他的招数,云彧脸色不辨,只微微顿后,就跪了下去。
用双膝着地,跪行着走过这道二三十人组成的兵器阵后,便离凤离天的皇座不到五丈了,云彧停了下来,忍住双膝传来的火辣感觉,跪伏在地面,口呼:“端阳云氏云彧,拜见吾皇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离天目光死死的盯着下面的人,脸上却没有丝表情。
才几日不见,这人虽似乎又清减了些,但看他面上神色,却是如以往,似乎并没有半点不安。
联想起昨日听到的事,也不知为何,凤离天心中突然便升起抹愤怒,近几日自己在皇宫之中,食不安寝不稳,少煎熬,但眼前这人莫非竟是石头所做般,除了他的家人,对其他事情竟是点情绪都没有么?
在他死死盯着云彧的时候,切礼仪照常举行,此刻早有人将云彧身后侍者手中的降表接了过去,送到了凤离天手中,凤离天打开看了看,冷笑身,顺手递给了梁相福,过了会,城楼之上便响起了礼仪官宣读降书的声音。
随着个又个的礼仪官的接力,不时,城墙上下,都听到了云彧亲手写成的降服表。
云彧被绑缚在身后的双手,此时指甲已经狠狠的刺破了皮肤,扎到了手心之中。
凤离天以为他波澜不惊,实际此刻的云彧心中,虽然强行让自己平静,但却是百感杂陈,晦涩难当的。
就算明白眼下这切,自己完全无能为力,也不是自己造成,但生长在端阳,又冠了云这个姓,对这个国家,又怎么能没有感情呢?
听到那句句出自于自己笔下的降书被念出,想起自己祖辈辛苦打下的江山从此消弭不见,云彧心中,不由传来阵阵的揪心痛楚。
降书念了许久后,终于宣布完毕,此时并应是凤离天概然接受并慷慨陈词的时候,可上头却没有点动静。
又等了会,官员们都有些诧异了,才听到凤离天懒洋洋的声音,“端阳诚心归降,此举可谓大善。”
但除了这话,竟然没有下文,云彧等了半响,还不见动静,心中疑惑,细细想,顿时阵自嘲,跪伏在地,大声哀求。
“端阳上下,企盼吾皇圣恩,之前云氏作恶段,引起各处人民生灵涂炭,还望吾皇原谅我等罪孽。”
此话出,旁边便传来了附和声,“皇上,看来端阳云氏也有愧疚之心,虽其罪孽深重,但念其片向善之心,不如皇上当众进行责罚,再行宽容事,此来可明我东钟泱泱大国之包容,二来也可宣告天下百姓须有向善之心,三来也可渡的云氏明白事理生息休养,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顿时传来片附议之声。
也不知为何,云彧心中阵好笑,凤离天手下能人虽,但擅长文道者,却数留在盛京处理国务,随他亲征的半都是武将,让这些性格粗直的武将们说出这般文绉绉的话,已经是极为难得,也难怪其中颇有不通之处。
在众人越来越激烈的建议中,凤离天终于懒懒的开口。
“善,众卿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朕就以十鞭为惩,日后盼云氏族能改过自新,好好为我东钟效力。”
台阶下的云彧忙以首点地,“谨尊圣谕,云氏族定当尽心竭力,不敢忘却君恩。”
将羊牵到旁边,云彧并没被解开束缚,就那般被几个侍卫拉到了刑台之上,看着那人背后的片雪白,凤离天眼神中,越发冰冷起来。
“皇上,由哪位将军执刑呢?”
梁相福小心的询问,听到这话,蒋平眼珠转,就要起请命,却听到皇帝冷冰冰的的声音。
“拿金龙鞭来,朕要亲自动手。”
梁相福愣,旋即退了下去,不时便用托盘奉了件东西上来。
凤离天随手拿了过来,众人目光到处,只见根拇指粗细浑身闪着金光的鞭子,在凤离天手中熠熠生辉。
在场有认识的人,便在心底猛抽了口气。
这金龙鞭乃是皇帝用的极顺手的件兵刃,用最细的钢丝扭结而成,其中还掺杂了眼下最坚固的金刚丝,可谓凌厉无比,端的是件神兵利器,在沙场之上,凤离天使用这根鞭子,也不知要了少端阳将领的性命,而此刻皇帝竟动用这东西行刑,这上来献降表的云世子,只怕有难了……
默立在旁的梁相福,心中却明白了什么,往前方跪着的身影看了眼,眼中闪过抹同情,看来昨日的话,还是惹了皇帝不快了,只希望皇上不管心狠还是心软,都要想明白些,也免得日后后悔。
但他却不知道,自古情之字,最是弄人,若是局外自然容易看的明白,但身在局中,却是思想行为,都难以自控了。
从云彧上台之后,他自以为表现的极好的淡然神态,已经被绑缚的身躯,还有众人或惊叹或垂涎的目光,都让凤离天怒火逐渐升腾,到想起云彧对亲人的念念不忘之时,他心中的霸道妒恨,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或许,在这个地方做个了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凤离天脑中突然闪过这样个念头。
将金龙鞭拿到手中,他缓步走到刑台之前,昂首阔步之间,自有番龙行虎步的慑人姿态,走的近了,也不见他如何用力,那鞭子猛然挥,在空中便炸裂出道慑人的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