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 作者:方沫

    意。”

    蒋平为人刚愎自用，加上近年来战功赫赫，在朝堂内外，许人都避让他三分，但他不做收敛，行为做事加过分，所幸凤离天知道他对皇室是片忠心，便也不去管他。

    反正君王之道在于权衡，有他这样个人在朝，还真能起点别的作用。

    但纵容的后果也是有的，就比如现在，就会起了贪念而妄图染指其他领域。

    “皇上这是还没对他死心啊。”蒋平狠狠握拳。

    他作为军人，虽知道上阵杀敌死伤难免，但当事情落到自己身上时，还是无法接受，概因在他骨子里，护短已经成为了最大的执念。

    丧子之痛，何等惨烈，破城后他就不顾皇帝的命令，暗度陈仓的让手下军士到平南王府凌辱抢劫了通，他还亲自享受了平南王的侧妃，但就算如此，也只是让心头的恨意稍减，若不是皇上传令将端阳王室囚禁冷宫中，平南王留下的小子，他也决计不会放过的。

    但眼下，小的虽然暂时没办法，大的却自投罗网，这不能不让蒋平起了心思，虽然听说这大的并不很的平南王的喜爱，但到底也是他的子嗣，只有在平南王嫡出的子嗣身上下手，蒋平才觉得能平静自己那颗暴躁的心。

    但皇帝的态度，却是个隐忧。

    胆子再大，蒋平也不敢和皇帝对着干，凤离天最近这几年的手段越发诡秘，心思是让人捉摸不定，蒋平可不想真正惹得皇帝发怒。

    第69章 歹毒

    “这样，你回去后先按兵不动，等待我的进步指示，人既然已经落到我们手里，那就慢慢来，反正来日方长，先不能耽搁了朝廷的正事。”

    时半会的，蒋平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好吩咐章恙先不要做任何动作。

    听到他的吩咐章恙心中松，他虽然不喜欢云彧，但对方和他到底没有直接的仇怨，能少事就少事，毕竟昨晚看皇帝那般诡异的动作，少也让他有了些忌惮。

    不过倒也还没想到那层去，三年前的他还是个驻守在边防的军官，对京城发生的事情并不清楚，而且在内耗之后，当年京城官场也经历了次大换血，留下几个寥寥无几的知情官员，是对此事噤若寒蝉。

    “那卑职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望大人。”

    章恙离去后，蒋平思虑了半响，宣来了自己的心腹谋士钱鸿宝，将事情大体说了通，就连当年的秘事，也没有丝毫隐瞒，“事情大概是这些情况，你看眼下应该是何种情况，又该如何处理才好呢。”

    “卑职先问大人句，大人是何种想法呢？”钱鸿宝心思缜密，从来都是有的放矢，因此便想先弄明白蒋平的心思。

    对着他，自然没有什么隐瞒的，蒋平三角眼中冷芒闪，“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云成实以为自刎殉国便可了百了？可惜他虽身死，却不代表这事完结，我是定要他儿子给我儿子偿命的！，而且这云彧也不是好东西，当年若不是他，我麾下也不会有那么将士，死在那场内乱里，这仇怨若不报，我愧对九泉下的弟兄们！”

    明白了主家的意思，钱鸿宝便想了想，开始细细的分析起来。

    “皇上近年来越发勤勉，朝堂的事情也竟在掌握，看着应该是顾全大局的性子，内心却对认定的事情极为执着，”分析皇帝的心理原是死罪，但若是做官的不揣摩上意，这官运也就不长久了，因此私底下，这是门必须掌握揣测的技术，因此两人对这点早做过无数分析，“看皇上对太后娘娘的片孝心，便知皇上内心对感情颇为看重，那当日这人虽背叛了皇上，但因之前曾经有过同生共死之举，那么皇上应该便不能做到绝对的无情。”

    蒋平点了点头，“我担心的，也正是这点。”

    “但是作为个上位者，被背叛事，也是极为严重的，常理来说，以皇上这种地位，后宫佳丽粉黛三千，何种美人不得，犯不着为云彧费神，因此卑职觉得，其实当年云彧的背叛，反而从另种角度加深了皇上的执念。”

    “这原因，便是新鲜二字，皇上在美色上，顺风顺水惯了，只有在云彧身上，尝试到了挫败的滋味，先是同生共死，进而密不可分，可突然转为生死大敌，不得不让皇上对其刻骨铭心，寝食难安，因此到了现在，皇上对这云彧或许有恨，但的，却是种不忍放手。”

    “无论是甜是苦，都有过去的天，但唯有这刻骨铭心四字，却是最让人煎熬，因此卑职觉得，在短时间内，皇上不会要这人性命。”

    钱鸿宝的分析，有理有据，蒋平心中觉得甚是有理，便有些急躁，“若如此，却不太妙，皇上若是不肯动手，那小子且不是高枕无忧？”

    “将军别急，事情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钱鸿宝微微笑，却是满脸的得意之色。

    “哦，那照你看，我要达成心愿，下步却应该如何进行？”

    蒋平虽骁勇善战，但计谋方面着实不足，他倒也知道自己的短处，因此对之前献了颇有用之策的钱鸿宝，内心颇为信任。

    “不忙，大人是简单想要他性命就算了，还是想让他受尽折磨而亡？”钱鸿宝的张圆脸上，却是副平和的笑容，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定然猜不到这人问的话题，竟如此恐怖。

    蒋平眼中亮，“若是要他性命，却又如何？若是要他受尽折磨而亡，却又如何？”

    “这两者目的虽都样，但做法就大大不同了，”钱鸿宝微微笑，淡然说出番话来，“这人其实已经危在旦夕，现在能凭借的，无非是皇上可能会有也可能会消失的垂怜，而我们要谋算的，正是这点。”

    “当然，最简单的便是看看皇上对他还有少兴趣，若是不，我们暗里做点手脚，也就是了，要知道人的生命其实是很孱弱的，有时个风寒或者腹泻，都很容易要了人的性命，这位云公子既然身子不算强健，那么为了些许小病而丢了性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蒋平连忙摇头。

    “以后不好说，但眼下不成，七日后便是纳降大典，皇上下了令，要这云彧亲自书写降表，在纳降大典之日公开投诚，因此短时间内，不但要保住他的性命，还要保住他有足够的体力，因此短期内此事不可行。”

    钱鸿宝眼中闪过抹精诡，“若是如此，大人之前猜测的事情，只怕又印证了几分。”

    “若不是郁结难解，皇上何必非要他出面，端阳王还活的好好的，那才是名正言顺归降的人选，因此看来，答案只有个，那就是皇上对这人，放不下！”

    说道这里，钱鸿宝的语气中充满了兴奋。

    “既然如此，事情便只有个办法，那便是不用阴谋，而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