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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 作者:方沫
子进盛京,就惹起片非议,说是美色冠绝天下,最近是引了不少狂蜂浪蝶竞相追逐,除此之外,却并无建树,如此看来,只怕也就是那些虚有其名的狂妄之徒罢了,此刻却来说什么利国利民,真真可笑。”
凤离天却已经接过了帖子,只见朱褐色的帖子上,有极雅致的几个字,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那人的模样,心中却不由的软。
“钟老这话,只怕有失偏颇。”此刻发言的,却是先前那名五旬老者,他形容清瘦,说话缓慢中却带着几分刚硬,“我听说这位云彧,在端阳颇有才名,只妙笔,锦绣文章,当年是以首月华赋,惊退天下有名的才子王之,从此才名远播。”
“说起来,老夫早有心见,只是东钟端阳,相隔颇远,因此未能了夙愿,常以此为憾,却不想今日竟有这般机会,虽不知这位世子爷此番前来,可有何种建议,但太子爷可否请这位云世子进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听了这话,先前那位钟老,脸上虽还是不霄之色,但却没再言,而其余几名老者,眼中却都露出了好奇之色。
凤离天看在眼中,微微颔首,“请云世子进来吧。”
云彧进的厅来,入目所见,却让他心中微微晒。
厅堂之内坐着五六个人,大数都是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目光中是露出好奇之色,这等模样,倒像往日在端阳之时,文会时众人的神态颇为相类。
不自觉的,就升起了股熟悉之感。
“云彧见过太子殿下。”
行礼完毕,云彧依礼坐了下来,神态尊贵闲适,礼仪无可挑剔,让堂上干人等心中都不由点了点头,就连之前带了偏见的那位钟老,也没半点微词。
凤离天却微微蹙眉。
说起来,也不过旬时日未见,但此刻看来,云彧虽神态举止如常,但眉宇间,却升上了抹极淡的愁绪,连带着整个人,似乎又清减了些。
莫不是……
之前源王去了质子府的原因?
不过报告中,并没接到云彧有受到什么伤害啊,且源王也不过在质子府停留了半个时辰就出来了,莫非这半个时辰里,竟出了什么事情?
不管凤离天心中时浮想联翩,他座下的几个老者,却已经跃跃欲试了起来。
只是并无人敢发言。
“太子爷,久闻端阳云世子大名,心向往之,只是无缘得见,今日有幸,在下有问,想请云世子解惑,请问太子爷可允?”
位形容清瘦的老者,长身而立,恭敬请示凤离天。
云彧微微愕。
凤离天却眯了眯眼,他此前和云彧交流甚,到是知道对方才能的,但自己手下的幕僚,却持怀疑者居。
让云彧震慑下他们,却也不错。
凤离天心中已下了决定,他对云彧有浓厚的信心。
“善。”
那老者神色松,转向云彧的面上,却了几份凝重。
“敢问云世子,王道之始也,该做和解?”
云彧轻轻看了凤离天眼,虽不知这位老者具体身份,但看对方能在凤离天面前如此,当即也不敢怠慢,他先回了礼,整了整思绪,才说道。
“王道之始矣,为民矣。民心所向,众志成城,乃至为王道之路矣。”
“哦?”另位老者却也来了兴趣,“不想云世子竟是儒家派,那请问何又为民?何又为君?”
云彧此番前来,却是因前日源王走后,越发坐立不安起来,自己身负大任,可谓是万万不能得罪东钟这些权贵人士的,但若要自己俯身相就,自荐枕席,却是万万做不到,他思前想后,却终于被他想出了条路来。
东钟好武,却并非不思慕学问,只是苦无其门可入罢了,概因此时文采精华,大部分仍在南地端阳,因此东钟国内,虽面上做出副自强不霄的模样,暗里地却四处让人寻访南地学子,纠其原因,也不过是期望东钟也有让天下人真正臣服的资格。
暗地里被人叫做钟蛮,永远是东钟王者心中的遗憾,纵然武力能够征服,却也不过是时世之功罢了。
若要真正统天下,就必须从思想上,真正的征服天下人。
而这方面,却是云彧极擅长的。
早年在端阳,他就已经是才名满天下,纵观整个东钟,真正能在才学上压他头的,却是凤毛菱角,也因此,他不由生出了个心思。
自荐给东钟,做修书途。
东钟皇上年夙愿,便是文武两道,都能让天下归心,若是自己能替其出力二,起码短期内不用担心自身安危,且若是能借此立功,让东钟皇上应允退兵,则是好上加好。
只是要做到这点,却必须要有人推荐。
那么,凤离天就是最好的人选。
云彧思虑良久,方下了决心,直奔东宫而来。
却不想,进宫门,还没和凤离天说上两句话,却被众老头,虎视眈眈的盯着。
却还不能不答。
当下整理思绪,认真对答起来。
凤离天却是坐在主座上,单手撑颚,听着众人的对答,日有所思的听着,他目光落到云彧身上,不觉就温柔了几分。
他知道这个人是出色的。
本意为那日的迷乱热情,平日的冷清自持,就已经是这个人的全部了,却不想,竟还有这样的面。
冷静敏锐,才华横溢,言谈中透出的那股自信,简直是灿烂不可方物,就如同个发光体般,让人将目光牢牢锁在他身上,不忍离去片刻。
天上天下,竟是这般钟灵毓秀极于身。
也不知过了久,堂前却慢慢安静了下来,凤离天这才猛然回神。
“公子大才,在下曾书怀拜服。”
“公子大才,在下刘晋拜服。”
……
看到众幕僚俱都认同,凤离天也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涌上了浓浓的喜悦,他看了眼隐隐有些窘迫的云彧,长袖甩,放肆哈哈大笑起来。
“诸君今日见,以为如何?”
还是那位名叫曾书怀的老者,脸佩服的说,“闻云君席话,真是获益良,老朽往日自谓也是学富五车,却不想今日闻云世子讲道,真真是茅塞顿开,茅塞顿开,佩服之极,佩服之极!”
堂上其余人等,也都纷纷点头。
凤离天微微笑,才说道,“可见盛名之下无虚士,见各位形容,似乎竟有些意犹未尽,只是今日云世子特特前来,只怕还有事情相商,各位不如先下去休息二,改日若有时间,再做切磋如何。”
众人这才想起,便有那面皮薄的,有些微微红脸。
云彧却也含笑看着众人。
虽然刚才各抒己见,但在场几位,却是学识渊博之人,文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