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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蛊 作者:五里苏桥
他意识全无。可是从蛊活跃程度来看,又不像是新下的,用竹哨控制的时候,十分懒怠。可能是杨弘毅的蛊没有养成功也是可能的。
当向远逸告诉方歆瑞这个蛊已经在向木生身上十年的时候,方歆瑞难以置信向木生还可以像普通人样生活,期间要么有人用药帮着控制,要么是向木生本身可以抗衡这种蛊。
向远逸不知道当时顾大夫为向木生开的什么药,但是顾大夫的药并没有在向木生身上用久,应该不至于影响到现在。
“在下蛊的时候,有没有块下什么其他的药?”方歆瑞问。因为也会有人故意下跟蛊相冲的药,故意减缓蛊的作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向远逸回忆起当初那段恐怖的记忆。
那时候向木生还不叫向木生,向远逸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杨弘毅叫人抓了个人回来,放在密室里。
向远逸和陈奇负责密室的切事务。他们除了日常喝喝酒之外,就是负责给杨弘毅捆人,拿毒物和埋尸体。对杨弘毅随便找个人回来做实验并不稀奇。
那时候向远逸知道杨弘毅养了个蛊,没有放在密室里,而是随身带着,据说可以控制人心。而今天带回来的这个人就是实验这个的。
向远逸和陈奇起把昏迷的人捆在桌上。这次不同于往常,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圆脸肉嘟嘟的,手臂看起来很有力。向远逸对小孩子还是有些不忍心的,把他捆在桌上之后,直盯着他。
杨弘毅把随身带着的小瓶拿出来,里面爬出只极小的黑色蛊虫,杨弘毅把自己的血滴在小孩脸上,那蛊虫爬进血滴,把自己吃的圆滚滚的,浑身鲜红透亮。
杨弘毅目不转睛地盯着蛊虫,脸上难掩期待和兴奋。蛊虫在小孩脸上趴了会儿,从小孩的鼻孔里爬了进去。小孩皱了皱眉头,睁开眼,挣扎着,骂着杨弘毅。
杨弘毅吹起竹哨,小孩的骂声和挣扎声并没有停止。兴奋点点从杨弘毅脸上落下来,变成愤怒和不甘。
“不可能没有效果!”杨弘毅吼着,对陈奇和向远逸喊:“给他灌蒙汗药。”
蒙汗药灌下去没有任何效果,小孩还在挣扎,意识十分清晰。
杨弘毅给小孩把脉,脉象并没有什么不对。
“他可能被方歆瑞□□过,般的毒没用,直接给他见血封喉散。”杨弘毅怒道。
见血封喉散如其名,是不容许后悔的毒。向远逸犹豫了下从柜子上取出来。
小孩被灌下见血封喉散之后,口吐鲜血,消停了。向远逸去探小孩的脖子,居然还在跳动。没会儿,小孩又醒过来大骂。杨弘毅为了让小孩安静下来,股脑把最毒的都用在他身上。
那时候向远逸想不通杨弘毅为什么这么急躁,或许是因为那个蛊养来不易,想快点看出效果。每下次毒,杨弘毅就要吹次竹哨,但是每次都没有效果。
在几种剧毒下完之后,小孩彻底消停了,躺在桌上动不动。向远逸去探小孩的鼻息,已经不在了。
“他死了。”向远逸说。
杨弘毅亲自确定了小孩的心跳,然后叹了口气说:“把他扔到城外的路上。”
向远逸说着当初下在向木生身上的毒:“见血封喉散、砒石、乌头、断肠草……”
“行了,不用说了。”方歆瑞打断向远逸,“开始就没想让他活下来吧?”
“我只是奉命行事。”向远逸想辩白。
方歆瑞不写笑说:“奉命行事就没有过错了吗?”
向远逸无言以对。方歆瑞却计上心来。
从向木生如此不怕毒,很有可能是苜英族的人。苜英族的人食毒草长大,百毒不侵。这个族的人极少,如今遇到了,方歆瑞自然不能让他跑了。
方歆瑞说:“你是跟过我的,自然知道我的医药费不便宜。”
“只要我能付得起。”
“自然是让你付得起。”方歆瑞说,“我要向木生假扮秦慕音个月,事成之后给他解毒。”
向远逸犹豫,这件事情是在那向木生的命做赌注,不是可以随随便便答应的。方歆瑞倒也通融,说:“我给你时间考虑。”
“有没有什么药能让我可以下床活动?我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直跟废人样躺在床上。”向远逸说。
“有,不过之后需要恢复的时间会长。”
“我不在意。”
方歆瑞拿出个小瓷瓶,瓷瓶里面有几颗药丸。他把瓷瓶放在向远逸手里,说:“吃粒可以天行动无忧,但是不能剧烈活动。这瓶药的费用算在向木生身上吧。”
白天看到了谢谦,夜里向木生睡不着了,他躺在床上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看向木生的睡脸。其实向远逸也没有睡着,心里想的全是白天跟方歆瑞的讨论,在犹豫着要不要去为向木生解毒。
如果向木生的毒解了之后,把以前的事情全部想起来了,那这个毒也就没有解的意义了。
向远逸意识到向木生盯了他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向木生听到向远逸如此清醒的声音,问:“是我把你弄醒了?”
“不是,我直没睡着,好久没这么跟你起睡了,就想这么直躺着被你看,舍不得睡。”向远逸说。
向木生捏了捏向远逸厚厚的耳垂,笑道:“等我们回了梨花村,我天天陪着你这么睡,看你烦不烦。”
“我不会烦,看到黑发成雪,伛偻白须,双目失焦都不会烦。”向远逸说。
向木生悄悄叹了口气说:“只怕我陪不到你黑发成雪。”
向远逸惊,睁开眼睛问:“为什么?”
“因为我的病,虽然没有请什么神医诊断过,但也看过年的大夫,却总不见好,只怕你年岁尚轻,我就先坚持不住了。”
“其实……”向远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向木生想了想说:“你刚遇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当时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我以前的事情?”
向远逸摇摇头问:“是想起来什么吗?”
“也不是想起来,都还是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片段,不过比以前清晰了些。”向木生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跟向远逸慢慢说来。
“我最近经常梦到个女人,她很凶,但是应该是以前跟我经常在起的人。我很怕她,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只要她出现在我梦里,我就在拼命的逃跑。最近还经常梦到去个很奇怪的地方,应该是个地下室,被人捆在桌面上,给我灌什么东西,我看不太真切。这两件事情总是折磨的我晚上睡不着,但是也有好事。就是梦到你。”向木生说。
向远逸听着向木生说的这些,他自然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