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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隐在末世 作者:九溪
入城名额各显神通,说头破血流都是轻的,肯定要抢到你死我活。”
许凌风玩弄着手上的签字笔,想了会儿,嘴角上挑,挂起个含义不明的笑意。
许福山气不打处来:“你不要不当回事儿,人聚在起才有活下去的机会,有个现成的安全地方,不比你们自己出去瞎冒险要好得?”
许凌风对着他爹直摇头:“爸,你聪明世,怎么这会儿倒犯起糊涂了?人不定安全,人也意味着争斗。而且缩在保护罩里就定很安全?不定吧。就算现在安全,将来呢?要在罩子里呆久,十年,二十年,还是永远?……爸,我们不需要这个名额,你、妈还有安安都跟着我走,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入城名额,而是怎么弄到物资,粮食、化肥、工具、药品、还有气油煤碳……这些都在我们的名单上,所以,你倒是可以想想弄到名额后要怎么把它卖掉,才算是最划算。”
然后他起身:“走吧,带顶顶打针去,约好九点半,都快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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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打个预防针而已,身后跟溜保镖就太夸张了,最后上车离开的,只是许凌风和他老爹并今天的主角,幼崽顶顶。
三个人离开之后,宋隐陪着许母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然后溜达去车库,刚才许老爹给了他把钥匙,说是车子弄好了。打开车库门看,哇,是辆悍马,大喜,立时耀武扬威地开去剪头发。
为了照顾家人情绪,宋仙师最终没有剃光光,改了板寸,至于许公子的情绪到底被照顾到少,那就要等到见面之后才知道了。
“板寸?”发型师小哥愕然,把宋隐的脑袋左看右看看了好阵,忍不住劝说,“哥你的头型好,什么发型都不会难看,但板寸跟你的气质不符,要不改个吧,你看……”
宋隐斩钉截铁:“就板寸。”他没有剃光头已经是很大的让步。
客人这么坚决,小哥也不好再说话,暗搓搓地决定先弄个偏板寸的短发——短发不满意可以再改,板寸不满意他就肯定要流失个潜在的回头客,每个客人都是米饭啊。
小哥开始动刀,宋隐闭上眼睛,问九环天:“箫山那地方真的适合建城?”
许福山辛苦得来的内部消息于现居江安的每个人来说都是颗重磅炸弹,但对于他的意义却不是太大,不过作为人类的份子,他也希望人类尽可能的存活下来,也希望人类数千年的文明传承不要就此丢失。
“从地理位置和地质结构上来说,确实是个非常好的选择,尤其是考虑到这个定居点的规模。”
自从把闲阳那家书店的书看完之后,九环天就彻底进化成了“现代人”,这几天它又把整个网络的知识装入“脑袋”,再次进化,成了精通各门外语及各个学科的“超级科学家”。
只是,这个超级科学家还是没有办法发出自己的声音,始终如地在宋隐脑袋里写字,嗯,确切的说,现在是在他的识海里写字。大概因为是两个“大脑”直接对接,宋隐觉得“看”九环天写的字比自己去“想”还要快n倍。
“对比我们的小镇呢?”识海里的小不点儿又问。
蓝天中出现行小字,是非常标准的印刷体:“容纳能力不同,目的也不完全相同,没有可比性。”
“即使是在吸收了整个现代科学之后,你还是认定那个地方是我们的最佳选择?”
“是。”
很坚定地扔出个“是”之后,九环天消失了。
宋隐叹口气,这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彻底把他的脑袋当作了菜市场。没办法,谁让人是修真时代的老祖宗,走过了修真时代(虽然只是修真时代的尾巴,但尾巴也是修真时代啊),又走过了元法时代,上千万年都这么路走了过来,高冷的很有底气啊……
至于宋隐,对头,他现在已经修出了识海,虽然这个识海非常小,只有西瓜那么大,但既有种子,结出硕果就是早晚的事,对吧?
第67章 长大了的洛桑
“宋哥我就知道你定还活着……”
刚才宋隐在发廊接到电话,来电显示是齐夏,接通后却是洛桑的声音……头发剪完他立即赶过来赴约,结果刚到四环边上的约定地点,就被个陌生的年轻人把抱住。
年轻人用力抱了抱他的肩,很快放手,看着他傻笑:“我不说话,宋哥你都不认识我了吧?”
宋隐省视着面前的这张脸,高原红完全消失,皮肤也不再黝黑,虽然鼻子仍然挺直,轮廓却柔和了很,异族的特征已经不是很明显。而且个子拔高很,比他都要高出点点,就是很瘦,像根竹杆……这个样子的洛桑很陌生,走在街上,确实是认不出来了:“整容啦?现在叫什么?”
“李小川。”
宋隐看看四周:“这个地方人太了,到我家去,我们慢慢聊。”
“不忙,先带你见个人……”洛桑上下打量了他下,有点犹豫,“宋哥你这个样子太显眼了,有没有办法看起来平常点?”
宋隐手指动了动:“这样就行了,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
年轻人又打量了他下,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但作为宋隐的脑残粉,立即选择了无条件信任,转身上路:“跟紧我啊,不然会被监控拍到。”
宋隐猜不透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着他穿街过巷,六分钟后,来到条小巷的出口。
“看到斜对面那家‘曾家妹儿洗脚坊’了吗?”
他们刚刚经过的这条巷道,两边都是违章搭建的两层红砖楼,窄到连辆三轮车都没法通过。巷子外面是条单车道的小区马路,路两边都是十年前修建的层住宅,沿街底楼溜商铺,不过马路两边的绿化带都被各种摊贩占据,就连商铺前面的人行道都被侵占掉大半,行人不得不在汽车三轮车自行车和货摊的夹缝中穿行,小孩子在人群和摊贩间穿来跑去……整个乱七八糟。
宋隐的视线穿过马路,落在二十米开外的洗脚坊招牌上。
洛桑继续往下说:“看到坐在洗脚坊里面第二个座上的男人没有,从门边往里数的第二个座,就是那个打着光膀子,只穿了条土黄色短裤的男人,脖子上挂了个玉观音的那个……”
“看到了。”
距离不算远,但洗脚坊前面又是行人又是摊贩,杂乱不堪,尤其门面还用了磨砂玻璃,要看清楚里面的人并不容易,般人很可能做不到,但他和洛桑都不是般人。
“他叫曾文昌。”洛桑带着他往回走,边走边讲,“是周记米铺的个分店经理,‘周记米铺’在江安不显眼,开了十家分店,基本都在四五环上面,他跟那家洗脚坊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