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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戏游龙 作者:漠月晚烟

    。

    秦风将陈安捧过来的东西就手包上,笑着叹了口气,摇头道:“在临江仙的时候你不就听到了么,我派去的人,跟丢了。”

    蓝采:“……”

    白眼儿如果能化成白刃,蓝老板至少已经在秦九爷的心窝子上捅了百八十刀,不成马蜂窝,成个筛子也绰绰有余。

    蓝采识时务的次数凤毛麟角,偶然自觉识趣儿次,却遭到秦风如此敷衍,立刻抛弃了端庄的俊杰形象,恢复了往日蹬鼻子上脸够眼皮的得寸进尺德行,吊梢眼横:“秦小九儿你少在我这儿胡说八道,你这么神通广大,近在眼前的江陵和千里之外的京城,哪条儿线儿你不是布的天衣无缝?别给我在这儿打哈哈!”

    这发过水闹过鬼的荒村残留着股萦绕不去的死气,放眼四望人鬼不见人畜不分,空无人的宅院里徒留蓝老板吊嗓子样的叫骂声,空旷回响地平白有几分尖利。

    秦风无奈的侧过头看蓝采眼,那模样就像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

    蓝采被他这眼神儿看的窝火儿甚,反正他在秦风这里也没落过什么好名声,干脆无理取闹到底,眉眼横:“别装蒜,她折磨人的手段年年过年年年新,我听说你那舅舅就两个儿子,大的这个我虽然瞧着不靠谱,但据说二的比这大的还不靠谱儿,你真不担心他有个三长两短戳你舅舅的心?”

    这话说的虽然带着蓝老板贯尖酸刻薄好话听不出来好的风格,却到底终于像两句人话了。

    然而秦风不领情,只是笑:“我的人真的跟丢了。”

    蓝采愣:“你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他不会有危险的。”秦风不摇头也不点头,到底眼底的笑意淡了,只是伸手抚平了不知何时挽起却还没来记得放下的袖口儿,“你师父杀我手下人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回京城了——此人和你师父有些不清楚,我早就想处理他了,倒是你师父替我先动手,省了我的心……不过他的死讯传回去,就是个讯号,萧禹和李明遥恐怕已经进宫了,原本该安排的事情,恐怕也已经开始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谁说后悔也都来不及了……他们用得着世子爷,所以世子爷不会有事儿的……”

    蓝采没想到自己嘴居然让秦风说道出了这么内情,这几句话中包含的讯息太,每点都细思极恐,蓝采心照不宣地领会,并未作死地去跟秦风讨论细节,只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了种若有似无的情绪……

    “你后悔了?”蓝采微微皱了皱眉,“其实你也不知道他落在他们手里,究竟会怎么样。”

    秦风并没反驳他。

    蓝采得理不饶人的臭毛病又犯了:“想救人就赶紧去,这时候还全胳膊全腿儿的,过会儿可就不知道交个什么德行到你手里了。”

    “这倒不会。“秦风笑,“他是锦衣玉食的王府世子出身,即使懂得世情险恶,但到底没有像你我少时那般情真意切的直面过,我就是为了让他去看看那些会萦绕人半生的切肤之痛,他只有看过这些,才会坚定不移地在我这方,才会理解我倾我所有的不死不休。”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高山流水难觅知音的萧索之感,可是却忒不讲理。

    按照他的逻辑,感情他要是当过土匪,还要拉着全天下人都跟着过把当土匪的瘾才能互相理解样。

    蓝采认识秦九爷小二十年,就没从这人嘴里听到过比这还义正言辞的酸腐之言,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惊呆,等到蓝老板艰难的消化了秦九爷这段儿突如其来的肉麻,正想出言嘲讽,却突然意识到什么,蓦然连脸色都变了。

    “他在总坛?”蓝采说,“你竟然让他们把他关进总坛?”

    秦风没回答,只是对着全部在做善后工作的影卫挥手。

    所有的影卫都读懂了他手势中无声的意思,井然有序却悄然无声地全然处置妥当了手下的所有东西,整齐划地跟在了秦风身后。

    陈安马当先:“九爷,都妥当了,没有遗漏。”

    秦风有几分疲惫的点点头,笑了笑,这才转过身来面对蓝采:“你是担心我推他进火坑么……不会的,已经开弓的局中所有人都是单向射出的箭,只有他才是双刃的刀,刀锋所指若非敌,我亦非死即伤。……我们走吧,陈安,世子爷恐怕已经等的够久了。”

    蓝采愣了愣。

    秦风的背影如风潇潇,仿佛个堂上等待宣判的人去从容面对属于他的那最后声惊堂木。他开了场以生死为筹码的赌局,赌桌的另边,坐着个看似不靠谱的李明远。

    水寒风萧萧,转眼之间已经又是天夕阳时分。

    大千凡世尘埃落定、江水东去,天地终于迎接了无边黑幕的来临。

    ☆、第8章 .11

    世子爷和小花儿在洪门总坛里郁闷地蹲墙角儿。

    这个墙角儿人迹罕至,时不时还从四面八方传来股浓郁的尿骚味儿,也不知道是人是狗留下的。

    世子爷落魄的蹲在此地,竟然还能别出心裁地闻出这留下气味儿的活物有点儿上火,不用细想就差点儿把自己恶心了个跟头。

    这墙角之中没有发光照明之物,只有如水如冰兀自倾泻的月光。

    小花那双时刻都像饿狼的眼睛堂而皇之的替代了烛火的功效,李明远低头就能看到两点像是要吃人样的明光。

    那两点明光此刻显得有几分幽怨,像是被别人吃掉最后根儿骨头的小狗儿,又像是目睹心上人断了袖的少女,神情里的控诉俨然已经突破天际。

    小花就摆着这样幅深闺怨妇随时准备抹眼泪的表情瞧着李明远,待到确定四下真的无人,才压低了声音埋怨道:“你怎么这么没用!”

    李明远:“……”

    真是谁招来的祖宗像谁。

    李明远牙疼地瞅瞅这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熊孩子,打不得骂不得,甚至连争论两句都没有场合儿。

    世子爷活到这么大也没遭遇过这种冤屈,只好默不作声地忍了这句“没用”的数落,自顾自生闷气权当修身养性了。

    小孩儿的那句数落到不是空穴来风的迁怒,原本有个前因后果。

    世子爷即使生着闷气也不由苦笑了下,若不是有这母猪上树靠不住的小孩儿在,恐怕自己早就脚踏进了个圈套。

    那天晚上,小孩儿唱大戏做布景似得给他展示了番这牢房的构造,便和他说起了山河会总坛的些事。

    这处牢房是山河会私造的已经毋庸置疑,而具体用处,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