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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凤戏游龙 作者:漠月晚烟

    秦风也难得愣,旋即笑了:“许久不见了,景异。”

    股药香和着月色飘进了李明远的鼻子,他好像猜到了这个缺乏人气的青年是谁。

    相传,蜀中有神医世家隐居,是为景氏,医术高明,却不愿入朝堂,只求隐居山野悬壶济世。

    景家的医术当世称仙,药到病除,生死人而肉白骨。

    方才秦风与萧禹交代的找人为高才解毒时,提到了个“姓景的赤脚大夫”,李明远听了,并非没想过景氏族,可直到秦风叫出景异的名字,他才确定,秦风找的,确实是景家这任的家主。

    景异面无人色,整个人连衣服带脸色在夜晚里白的像鬼,走路的姿势也飘忽,几步移动至两人面前,直接越过了不认识的李明远,只盯着跟他打过招呼的秦风,冷冰冰地拆台道:“不久,前几日才见过。”

    秦风似乎早就习惯了他这冷冰冰的态度,也不恼,装蒜道:“哦,也是,我这个人向尊医,景大夫这样的圣手,我日不见,如隔三秋。”

    世子爷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近日十分的活跃。

    景异目不斜视,语气讽刺的冷道:“不敢,景某不过个‘赤脚大夫’,劳不起秦九爷的相思。”

    秦风厚颜无耻、避重就轻:“哦?那拜托神医的事?”

    景异眼神冰冷:“听说有人吩咐,治不好那太监,就要绑我老婆?”

    秦风怔,心知是萧禹假公济私借机报仇地跑来告状,却仍然恬不知耻的笑道:“哪里,尊夫人行踪飘忽江湖无定所,君子有成人之美,晚之只是吩咐宋国公世子替神医留意尊夫人动向,方便神医夫妻团聚。”

    景异:“……”

    李明远:“……”

    世子爷在边置身事外,饶是他觉得景异这故作清高之姿分外恼人,此时面对秦风的无耻也有些看不下去。

    这厮颠倒是非黑白是个中高手,第次有人能将绑架和威胁之词说的如此天花乱坠春风化雨外加个白莲花样的清新脱俗。

    景异咬了咬牙:“秦风。”

    秦风从善如流道:在!不过,敢问神医,高公公的毒……”

    景异冷冰冰的神色像是冰裂般,冰冷而愤恨:“死不了。”

    秦风点点头,这句话已经足够。

    他对过程总是不太讲究。

    天下医仙,悉出景家,景家说死不了的人,阎王也休想来抢。

    秦风对此很放心。

    ☆、第34章 倒v

    景神医飘然出尘,点儿都不像个活人。

    这年头,有才的恃才傲物,有钱的掷千金,总要用不在乎什么来显示自己有什么,这个规律用到景异身上,从某种角度上来也算合适。

    当世圣手,医术无双,生死人而肉白骨,偏偏身上没有什么“人性”,真真正正的视生命如粪土。

    世子爷对景异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这人怪异。

    红尘俗世,有真本事的人,都是神神叨叨的……

    神神叨叨的景神医扮鬼却没有如愿以偿的吓死人,十分的不满。

    虽然李明远时也分辨不出来,景异的不满究竟是来源于秦风要绑他老婆,还是来源于其他,总而言之,世子爷觉得自己真的是进益了,竟然能从这样张缺乏表情的面皮中看出景异的“不高兴”。

    这难度,堪比从黑夜里挑出乌鸦。

    被挑出来的乌鸦神医面如霜雪,从身上摸出只火折子,点亮了盏随身带来的灯。

    灯火清闲,这红尘中最炙热的东西在他手中都是冷的。

    景异掌灯,走的言不发。

    秦风识趣,难得没有继续招猫逗狗地讨人嫌,只是含笑挑了挑眉眼,示意李明远起跟上。

    皇宫内院竟然也有此夜这般的夜深人静。

    李明远时有些夜盲,天明时候还算熟悉的皇宫在夜晚里突然换成了另外的模样,世子爷左右看看,竟然分辨不出此地到底是皇宫何处,直到跟着景异三转两拐地走到灯火渐明的地方,李明远才恍然认出,此地竟然是上书房的后门,太清宫的西侧。

    太清宫无疑是晋朝皇宫内室中最特殊的个,自世宗皇帝移住奉天殿后,都是在太清宫读书学习批折子,后来,为了皇子的教养,将上书房也挪到了这太清宫的偏殿,方便皇帝就近考察儿子们的课业。

    太清宫内灯火通明,比白天还要亮上三分。

    今夜尤其特殊,如果秦风说皇上遇刺之事并非戏言,那么,李明远已经可以想象正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大内侍卫戒备森严的情景了。

    然而这无甚干系的后殿,人影稀少得。

    景异在这皇宫内院之中全无自己乃是介草民之自觉,飞檐走壁上房翻墙走的行云流水旁若无人;秦风是个中高手,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做的比唱戏还了三分肆意风流。

    世子爷跟这两人相比,硬生生被比成了位正人君子,翻墙翻的负罪感突破天际,实在汗颜。

    景异身形飘忽,手中的灯火之芯竟然像静止了样,丝不乱。

    路狂奔之后,他终于回归正常的曲径,推开了最后扇暗门。

    他谁也不请,谁也不让,超脱物外的自己脚踏了进去,颇有种“爱跟就跟,爱走就走”的医者风骨。

    倒是秦风十分客气,扬了扬下巴:“世子爷请。”

    李明远顿时有种要赴鸿门宴的错觉。

    其实也真的没比鸿门宴好少,自从脚踏进这个局,他早就没有办法不声不响的全身而退。

    世子爷想了想,咬牙,跺脚,满腔悲壮地入了宫门。

    李明远本以为会在此见到正襟危坐地皇帝,却不料,这扇门里只是间空屋子,别说不像富丽堂皇的内宫,比寻常人家还要简单几分,家具摆件儿概没有,张桌子张床,就是全部陈设了。

    世子爷的满腔悲壮用错了地方,仿佛想去澡堂却走进了学堂,不仅没得了身心舒缓的舒服,浑身上下还是光着的,实在有辱斯文。

    世子爷不由怔了怔。

    秦风跟了进来,随手掩上了门,直奔屋内唯的床榻走去。

    景异在床头,眉目如冰封,见秦风进来,伸手用力掐了些什么东西,转头道:“醒了。”

    什么醒了?李明远正在纳闷,就见床榻上的被褥动了动,原来床上居然有人,随着这缓慢的动作,露出张圆胖的脸,因为失去血色,有点儿像还没下锅烤的白面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