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反派逆袭 作者:谢亦

    自然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和郑宥廷在段家安然住了晚，第二日早用过早膳后，段恒和楼常安便奉师命请封傲师徒到议事堂。

    “几位长老，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封傲拉着郑宥廷给这十四位长老见过礼，抬头对楼家七位长老笑道。

    段恒和楼常安再送封傲二人到门前的时候就自觉停步，此时偌大的议事堂内只有封傲郑宥廷并楼段两家的十四位长老。接下来要商议的事，关乎楼家和段家的不传之密，他们之前是有考虑让郑宥廷也移步离开，但想到这个人声称是封傲的亲传徒弟，又被称呼声小封先生，身上可能也有着封氏血脉的机密，因此才默许了他的在场。

    楼大长老放下茶杯，审视道：“封先生看起来点都不意外。”

    封傲挑了挑眉，但笑不语。

    段七长老好奇地看着他，仿若没什么城府般率直地问道：“听闻封先生身怀绝艺，不知可否告知尊师的名讳？”

    段家长老正打量着初次见面声名却已经如雷贯耳的封傲，闻声打断段七，沉声道：“不必拐弯抹角。今日先生既然在这里，想必对我等的意图已经有所了解。只是不知，先生知道少，又想要什么？”

    他这是直接的试探，如果封傲当真知道封氏族的秘密，那么接下来他们只需确认封傲师徒的身份，余的周旋都是不必要的。

    封傲和郑宥廷对视眼，半晌没有言语，就在长老们以为他故弄玄虚要说话时候，他突然出声道：“在下前几日有幸在楼家游，见了几幅画像和供奉，好奇得很。不知道，段家是否也有这样的景观，容我师徒二人看？”

    闻言，楼段两家的长老大惊失色。

    画像和供奉。

    不是他们想了，能够说出楼家祠堂下的奉堂物什，封傲定是亲眼所见。

    除了历代楼家和段家的长老，就是楼家的家主都没有资格祭拜两家祖先，他们敢肯定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都在现场，除了十四位长老之外，绝不会再有其他人。

    而封傲知道，那只有种可能。

    他潜入了楼家祠堂。

    楼二长老失声道：“大胆！你竟敢私闯我族禁地——”

    “楼二师弟莫急。”段大长老拦住了他的话头，锋利的眸光收敛，深沉地看着封傲不动如山的面貌，而后道：“看来先生心有成竹。也罢，先生请随我来。”

    “大哥，你——”

    “段大长老，宗门重地岂能儿戏。还不知道这小子打什么主意，依我看还是——”

    异议的声音此起彼伏，段大长老贯是干脆的人，但这样决定是否太过草率了？如果这个人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那该如何收场？难不成真的就此杀了他们师徒了事吗？万他们真的就是……那他们几人就万死莫赎了。

    楼大长老摆了摆手，“别说了。段大师兄，请。”

    他与段大长老是个意思，不管封傲打的是什么主意，确认他的身份却是第要紧的事，不容耽误。

    由段大长老带路，路到达段家祠堂。

    祠堂的风水布局与楼家模样，祠堂内供奉的正是段家历代长老的香火牌位。封傲仔细看过，段家祠堂的阵法和楼家祠堂内的阵法完全不同，但手笔上可以看出来是出自同人之手。

    段大长老行了礼，没有迟疑地开启机关。

    与封傲堪破机关阵眼从而进入地下供奉不同，段家长老带路走的是阳光道。

    玄门开启的隆隆声响起，只见段家祠堂那成排的排位从中间分为二，竟渐渐分离开来露出道容纳成年男子独身进入的门来。门后灯火通明，走上前便能看见门后往下蜿蜒的下行石梯。

    封傲稍觉意外，那日他从楼家祠堂地下室出来走的也是这样的梯道，但出口却是在楼家祠堂大柱之中。

    不知道是否是开关安置不同，还是其他原因。

    不想这些，见段家长老打头，楼家长老断后，封傲和郑宥廷在中间快步跟随段家长老步入石门之后。

    螺旋楼梯深不见底，往中间看只能看到片刺目的光芒。

    “戒骄戒躁，静心诚意。两位请跟紧了。”

    段大长老回头提醒了句，缓步往下走去。

    正如他所说，不管是段家长老还是楼家长老，行走时都十分缓慢，步履没有半点急躁，神色平和安静，走路时没有发出点声响，似乎怕惊扰了安息的亡魂。

    直往下走了六分钟，才算看见螺旋石梯的底面，又走段路，转过最后个梯口，便见尽头处道石门缓缓打开。

    迎面，便见石门后的供奉室内，双双怒目而视的眼睛。

    郑宥廷怔了下，封傲赶忙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在意。

    他那日从楼家祠堂出来，对在里面的见闻并没有说，因此郑宥廷乍然看见这些栩栩如生的人俑难免吃惊。

    不出封傲所料，段家供奉室内的人俑和机关与楼家的模样，只是那些人俑的面貌有所不同。

    依然是段大长老在先，执三拜九叩之礼，虔诚而入。

    这是做什么？

    现世除非些信奉宗教的狂热分子，这样的礼节早已失传，在郑宥廷眼中这样的举动不可谓不怪异，跟着这些长老跪下，心里有些发毛：那感觉就像进了什么奇怪的传销组织般。

    封傲对他摇了摇头，口中无声道：破阵。

    郑宥廷了然，眼睛不看别人，只跟在封傲身后学着他的动作，别扭却又精准无比地步拜，拜三叩首。

    直到众人越过人俑，停在了供奉台前。

    人俑石像挪动起来，声音停后长老们抬起头来。

    “第二十八代执事长老段锋领众弟子拜见先祖，请恕弟子叨扰之罪，但求我封氏族子息绵长，安立于世。”段大长老高声说着，又拜了三拜，才直起身来。

    封傲这才看到段家的供奉之物。

    与楼家供奉完全不同，段家的供奉台上除了本厚重的古籍竟无所有，不说画卷连香烛瓜果也不见。

    供奉台上无灯却发出暗金色的光芒，封傲和郑宥廷眼就认出来，那高台是黑玉石，与在七区古墓所见到黑玉阵法上流转的暗金真气，这里的光芒亮，流露着种温和的清明。

    封傲仔细分辨，发现这供奉台上的阵法只是古墓阵法中的小部分并不完全，但已然流动着生生不息的力量。

    段大长老起身，恭敬地双手捧起供奉台上的古籍。

    长老们直关注着封傲和郑宥廷，早就发现他们二人的异常之处：他们接人长老后第次来此祭拜，都会被供奉台上的阵法所震慑。

    封傲和郑宥廷所表现出的淡然，并非因为他们不识货，而是种熟悉。

    ——他们，曾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