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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反派逆袭 作者:谢亦
喝上几杯,在这官场上就太不懂事了。
封傲被介绍给了几人,声声的“郑市长”“幸会”“久仰”交迭而来。封傲脸上带的笑让人有他很好相处的错觉,让平安镇的领导班子显得格外热情些。这种场合向来新人是逃不过被群哄猛灌,所谓交情都是喝出来的这点与封傲闯荡江湖时倒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江湖人可因这杯酒为知己赴死,而眼下这些人越是热情就越恨不得要人性命,所求所图绝不单纯。
封傲如今的酒量其实已经大好,不过因为还在用药的时候不宜酗酒,般喝到三分便催内劲将酒气逼上脸,副醉醺醺的模样叫人阵取笑却也不加为难。
接下来这样的酒席喝了不少,这表示着‘郑市长’这个名称正式融入丰市领导班子行列。
近年,国家财政也稍显富余,对大发展计划投入巨资,在这样的趋势下丰市这样在省份内相对重要的大城市也随流大搞建设。而这种势头也慢慢从市中心辐射开去,三大乡镇如今随处可见施工建设,看过去乌烟瘴气,但却让领导人和百姓们看着有生活的热情。
那些老旧的街道和房子推下,取而代之的将是美好的未来,所有人都狂热地抱着这样的憧憬。
封傲见此则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凡事循序渐进方能长久,虽不算透彻知悉国内情况,但他个外人尚且看得出这浮华之下的隐患,此间发展步伐的浮躁可见斑。
下乡就是干人等吃吃喝喝,公事有了酒精的润滑变得异常顺利。上午开会讨论些章程,下午便四处走走,或是看看防洪坝是否修缮,或是查看某项规划是否落实进展又如何,所到之处尽皆派国泰民安的景象。
底下人绝不会在这种大事上让领导心烦,这些行程事先敲定了开会说什么要检查的是什么内容还能打听不到?早便内部开了会,当做头等大事来处理,确保万无失,让再挑剔的人也找不出他们的错处来。
有这种互不为难的传统,事情倒也好办。如此这般,顺利地到了最后时间还很宽裕,待正事结束,高家村的村委很会来事地邀请几人到山边观赏茶花。
高家村位于丰市地界最边缘,向是市里下乡的最末。
这小小的村庄从前落后穷困的景况是如今几人难以想象的,同样的,那时候为吃饱穿暖而劳碌生的高家村人也无法想象如今处处新农村建设时建设的小楼和人们对生活质量越来越苛刻的追求。
高家村富起来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当年担任高家村村委书记也是带领高家村人走向致富之路的人如今已位居云省的副省长。那是个极其有想法的人,高家村的富饶成为陈副省长政治生涯最光辉的笔。
高家村的致富法宝就是山茶花!
倡导小康,畅想共产这许年,国民终于摆脱穷困潦倒的窘迫,拾起了骨血中的风雅,做些韵事。赏花,便是其中种。
山茶花,作为国内十大观赏花卉之,广受欢迎。而颠山茶这在山茶界颇具名气的品种,追崇者千万之众,市场十分可观。便是看到这点,才有陈副省长当年大刀阔斧将高家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改造成个山茶之村。
时下方初春,正是茶花盛放的季节。姹紫嫣红的花朵宛如春的霓裳,悸动了美好的时光。
山花漫漫,落英缤纷,此等美景怎能错过!是以丰市或是外地人常在此时到高家村赏茶花。
高家村培育的茶花为滇山茶,花型偏大,远看时色彩娇艳鲜明,近看时妩媚中又不乏高贵典雅,纵人走走停停,对茶花赞誉有加,文采斐然者,即兴作诗几句或是引经据典番。有市政的人说道:“你们不知道了吧,我们这儿可还有高人在呢!郑市长才高八斗,那可是连周老爷子都非常欣赏的!”
高家村的村办自然知道周家也了解周老爷子的习性,闻言看封傲的目光霎时敬佩起来,直说要他随性说上几句,指教指教他们这些粗人。
封傲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说话那人,冰寒之感随着他视线的移开也消失不见,快得让人惯性忽略那瞬本能地察觉到的危险。
封傲:“诗词歌赋此等,在下拙劣,无法奉陪。”
高家村几人只当他是谦虚,哄抬着封傲让他赏脸,封傲没有理会,方书记见他为难正要出言替他解围,就听有人喊道:“方叔叔。”
声音熟悉,方书记立即看去,可不正是周家的小孙女周晓宁和自己儿子!原来这小子陪未婚妻来这里玩,还算长进。
可转眼又看见跟在他们身后面色冷然的郑宥廷,脸上的笑就淡了下后浓了。
“晓宁啊,怎么来这儿也不和方叔叔说,好让人接你,这里的路还是泥路,不好走的。”
周晓宁笑了笑没应答,和在场的人打了招呼,高家村的人听这位就是周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孙女不由看几眼,脸上的笑是热情。这个说要让人陪着她赏花,伺候果水也保安全,那个道定要留她吃饭做最地道的特色菜款待她。
周晓宁自小被这样优待着长大,原本听惯了这些话。但此时却有些不耐烦,今天千方百计才拖着郑宥廷来了这里,哪想到方志安居然听了消息厚着脸皮跟过来,这下子她想和郑宥廷单独相处的计划又被搅黄了,让个怀春少女怎生不恼?
想及此,她又暗自看了眼郑宥廷,从他的表情并不能看出什么,可周晓宁就是敏感地知道他此时心情不虞。她怕是这些人啰啰嗦嗦的让他心烦,连忙说不用,托辞离开了。
周晓宁当然不会想到郑宥廷之所以不悦,那完全是在这个地方偶遇封傲的关系!
父亲,在他的生命中扮演着的从来只是那个给了他颗精子的男人,与他本身的生活毫无瓜葛。况且,他从孩提时候开始就在父母婚姻生活的压抑下长大,不论是对父亲还是母亲都生不出半点好感,别说和寻常人家的孩子样依赖他们了。
上次会在生死关头躲到他那里,现在郑宥廷想起来都是带着些懊恼的。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个丰市,偏偏只有这个人是不会害他的,是他本能地信任着的。
关于父亲,十五岁之前的冷眼旁观,十五岁之后的道听途说,他并不了解这个男人,他所知的关于这个人的标签和别人没什么不同。
没想到这次在丰市的机遇,竟让他对父亲完全改观!
这个人决计不会是别人口中懦弱无能的郑主任,也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被母亲背叛却还能忍气吞声的孬种。是什么让他改变了?还是他从前都只是在隐藏?这个问题郑宥廷得不到答案。
而他不想和父亲有交集这点却没有变过,从前是压抑地想要逃离,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