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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丑了我拒绝 作者:阿辞姑娘
赤霞城如今的异象,黑土城的存在也随之暴露。而灵力暴动停止后,卞沙洲土地神便再也没见过他们几人了。”
“你现在在何处?”
白鸾鸟扇翅而动,离开云采夜指尖道:“弟子就在这黑土城入口,师尊您要来吗?”
云采夜点点头道:“你先别进去,等我和烛渊来了再说。”
“师尊您跟着信鸟走就行。”白鸾鸟鸟喙张合着,飞出窗外,“师尊您和小师弟得快些了,这黑土城大门只在子时开启。”
阴时开门?那不是鬼门关吗?
云采夜长眉蹙,对烛渊道:“走。”
两人跟着白鸾鸟避开了姜宁及他手下的耳目,路走到茫茫的沙漠之中。
黑夜里的沙漠是极为寒冷的,天上轮弯弯的残月高挂着,隐有几颗孤星闪烁,再次回头也看不到了来时的脚印和路,明灯万盏的赤霞城也匿了起来。
烛渊环视了圈四周,把捏住白鸾鸟问道:“二师兄,此处没有城门。”
“哎呀,小师弟你别急嘛,得再等等啊。”青释的声音响起,却不是从白鸾鸟口中发出,烛渊和云采夜回头望去,只能身青衣的青释小跑着从不远处走来。
与此同时,烛渊手中的白鸾鸟开始逐渐消散,化为点点白光从他指缝间滑落,在黑暗的夜里十分明显,最后在黄沙中消失不见。
“阿弥陀佛。”青释抬头看了眼弯月,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偈,“应该就快到子时了。”
青释说完这句话后,便闭上了眼睛直念经,而这时大漠沙线尽头也忽然传来了阵敲锣唢呐的乐声,且有加大之势慢慢朝三人靠近,那乐声先是欢悦的,行到半时忽然变得诡异凄哀起来,而三人也终于看清了所来之人——准确来说,那并不能称之为人。
那是群身着红衣或白纱的孤魂野鬼,他们突现突隐,闪跳幽荡着,顷刻间便从遥处迫近而来,面容诡谲邪狞,凄艳狰狠,配着那诡异的乐声,令人汗毛倒竖,恐惧犹如牛毛细雨临身般瞬间爬满了全身。
烛渊挑眉,总算是知道他二师兄为何说完了话后便闭目念经的缘故了。
云采夜心道:这可不就是鬼门关大开吗?开的还不是正统的地府之门。
“跟在他们身后。”鬼影飘飘荡荡而过,云采夜拉着烛渊的手开口道。
“师尊……”青释睁开眼睛,声音轻若蚊呐。
云采夜回头望他:“怎么了?”
青释嗫嚅道:“我怕鬼……我能不去吗?”
云采夜:“……”
青释急得冷汗直冒,他瞅了瞅云采夜牵着烛渊的右手,又看看他空着左手道:“或者师尊牵着我也行……”
烛渊冷声道:“不行。”
云采夜摇头叹气,青释的兄长们把他送来云剑门习剑,就是为了让他改掉怕鬼的这个毛病,如今他都能下手用剑杀人了,结果却还是怕鬼。原来这毛病直没改掉啊,藏得还挺深:“算了算了,你回去吧,在客栈等我。”
青释如蒙大赦,眼睛亮就往鬼群们相反的方向跑:“师尊,我在客栈等你啊——”
烛渊转头看向青年,眼神中有几分不解。
云采夜开口为他解释道:“这黑土城实在阴邪,也不知其中深浅,只有你我二人反倒方便行事些。”
烛渊笑了笑,低头去蹭青年的面颊:“师尊,我会保护好你的。”
要真有什么大事发生,他就变回原形,带云采夜跑路!
云采夜拍拍他伸过来的大脑袋,开口道:“好好好,师父知道了,快走吧。”
两人跟在鬼群身后,与其起进入了沙丘高处忽然出现隐藏在紫火鬼焰的城门里,却没有发现在他们进门之后,漆黑的夜空忽然划过了条蓝色的裂痕,只乌鸦落在被黄沙掩埋了半的白骨之上,抖索着的黑羽间撒下点点蓝霜,血红的双目眨不眨地盯着黑土城门,半晌后嘶哑地鸣叫声,挥动翅膀朝青释离开的方向而去。
黑土城简直就是翻的赤霞城,这是云采夜走近城门后唯的感想。
城外的砖城石墙,城里的高顶建筑,无例外全与赤霞城致,简直就像赤霞城倒映在这片沙海里的倒影,只是赤霞城中行走的是凡人,而这黑土城中行走的均是面容凄异的鬼魅。
云采夜不知道叶离筝为何要带晓绿上仙来这种地方,也不知晓土地神口中那出来的另位魔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周围都是熙熙攘攘的孤魂野鬼,弥漫着整座城池的浓浓死气让人极为不适,恐怕姜宁就算来了此地,也不定能找出叶离筝和晓绿上仙到底在哪。
仙人的敛形诀只对凡人有效,身仙气金光的云采夜和烛渊两人在身负荧荧绿芒的鬼魅之中极为扎眼,不会他们身边就聚集了许满脸阴沉的鬼魅。
“走开走开,烦死了!”道清亮熟悉的男声在两人身后响起,“哟,这不是采夜上仙吗?”
云采夜转身,只见骨墨轻晃着黑衣下摆朝他和烛渊走来,他眉目间依旧透露着淡淡的文弱气息,张宛如涂了几层白粉的脸庞比周围的鬼魅还要苍白,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嫣红的唇瓣张合道:“采夜上仙怎么来了这枉死城?”
“枉死城?”云采夜蹙眉呢喃着,“这不是黑土城吗?”
“黑土城?这是哪个不知事的蠢货瞎起的名字?”骨墨嗤笑声,眼眸夸张地睁大,“采夜上仙你进城之前没看清城门上写的大字吗?”
骨墨努努嘴,示意云采夜回头看看城门门匾上的字。
云采夜皱着眉,回头望去,只见城门上血红的门匾上有着三个漆金的大字:枉死城。
“让我看看。”骨墨说着,朝云采夜走去想要拉起他垂在身侧左手。
云采夜手缩,蹙眉问他:“你做什么?”
骨墨笑了下:“别紧张嘛,我就是看看你手腕上有没有痣。”
云采夜紧蹙的眉头没有松开,自己抬手卷起衣袖,露出截如玉般雪白的手腕,低声道:“我手腕怎么可能有——”
话说到半便没声了,骨墨唇角勾起,幽幽的紫瞳里闪过抹暗光:“哎呀,这不是有颗痣的吗?”
青年露出的那截手腕上有颗血红的圆痣,处于腕部正中央,云采夜伸手去摸却只能摸到片平整,那颗痣如同滴蛰伏在皮下的鲜血般,红得浓艳。
云采夜喃喃:“我……”
骨墨倒是笑了起来:“我就说,这前世没又番波折的人,哪能如此轻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