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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你太丑了我拒绝 作者:阿辞姑娘

    道,“怎么言不合就咬人呢?你是属狗的吗?”

    烛渊抿着薄唇,不肯说话。他望着云采夜动作间不小心从衣领中露出的半边雪肩和白皙精致锁骨眸光微暗,再往上看去,便是青年方才因痛生了些雾雾水汽的眸子。那双眼平时里就含了无数风流,眼尾略弯向上翘,笑时便如月牙般微微弯起,带着浅浅红晕,如同那仙界盛至灼灼的桃花花瓣,看谁都是满眼深情,只是眸子的主人平日里都摆着副正经禁欲的表情,才叫人看不到这心荡意牵的勾魂模样。

    而此时浴池边上弥满了白雾,青年黑发肆意的散着,衣衫半敞,像是块极香气扑鼻的蜜肉,勾着那笼中收敛着爪牙的凶兽。

    烛渊忽然歪歪头,低抵地笑着凑到云采夜面容前,道:“师尊,烛渊是属龙的。”

    云采夜闻言竟是噗嗤声笑了出来:“瞎说什么呢?师父想起来了,你出壳那会儿正是天宫历辛卯之年,应是属兔的。”

    烛渊:“……”不,他不信。

    云采夜还嫌没刺激够他似的,下颌微扬,眯起那对如桃花瓣般情勾人的眼眸,绯色的唇瓣张合道:“难怪我家烛渊小时候那么爱哭,原来竟是属了性情乖巧的小兔儿吗?可为何烛渊点都不乖巧,还整日红着眼眶给师父摆脸色看呢?”

    “不,师尊。你家烛渊可乖了。”烛渊低下头,深色的红眸中酝酿着汹涌的情欲,“不过烛渊就是属龙的,师尊会就信了。”

    云采夜蹙眉,眼中染上几分不解——小徒弟明明就是属兔的啊,为什么他不肯承认?

    然而烛渊却不给他思索的时间,拉住他的手就朝屏风外走去。

    “诶,你要去哪?”云采夜被烛渊拉得踉,急忙开口问道。

    “天色已晚,师尊我们抓紧时间困觉吧。”烛渊说着,竟是直接抱起云采夜,大步朝卧阁中那张轻纱围绕的大床走去。

    云采夜被他这连串地动作惊呆了,直到他被烛渊放倒在柔软的床上时才撑起身体,开口道:“这才入夜没久……唔——”

    烛渊仅伸出只手,就将起身的云采夜轻轻按了回去,另只得空的手却直接捏住了青年的下巴,稍稍抬起后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轻轻摩挲几下后便顺着那人未合拢的齿间溜了进去,但他刚搅住那软舌缠绵了会,就被青年推开了。

    云采夜轻轻喘息着,侧过头躲开了烛渊的吻,蹙眉道:“师父方才喝过酒……”他嘴里还有酒味呢。

    烛渊舔舔唇,意犹未尽地说道:“哦,弟子尝出来了。”

    听到小徒弟这比平日沙哑了许了声音,云采夜转过头来,抬眸望向这个俯在自己的身上的人——他硬朗的轮廓和为深邃的五官在微微闪动的烛火中透落下深深的阴影,几根黑发因他低首俯身的动作滑落至自己胸前,并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他是真心觉得小徒弟不丑的,甚至他还觉得小徒弟这样轮廓分明的五官,才应当是那最俊的人。

    像是着魔了般,云采夜用手指轻轻卷起那几根发丝,在在指尖缠绕了会,又抬手轻抚上烛渊的脸庞,眼中又是深情又是愧疚:“是师父不好……师父对不起你……”

    烛渊看到云采夜这眼神愣了会,继而皱起眉,转头朝被青年放在桌上的那壶黄昏涧看了眼——难道这酒有问题?不然云采夜怎么忽忽然和他说起这些话来了?可漠尘也喝了这酒啊。

    而云采夜这时又伸了只手,将烛渊的脑袋扳了回来,两手捧住他的脸喃喃道:“师父没有照顾好你,你跟着师父定受了很委屈……”

    “师尊,你是不是喝醉了?”烛渊低下头去在云采夜的鼻息间嗅了嗅,只觉得这酒意虽有些浓,却不止于让他醉到这种地步,怎么就让他变成了这幅模样?

    云采夜摇摇头,他没醉,脑子清醒得很,只是不知为何,他平日对烛渊压抑着的那些心疼和怜爱在这瞬间像是按耐不住般,自发溢到他喉间,让他不得不张口将它们倾诉出来:“师父没醉,师父只是心疼你,我的烛渊平日里竟是受了那么委屈……”

    说着,云采夜眼眶竟是红了起来。

    他的七个亲传弟子中,烛渊是最可怜的个。

    青川是云剑门首席大弟子,不仅门中威望甚高,仙界诸宫诸门弟子见了他都要礼称他声“青川大师兄”;而青释是祖凤亲戚,白鸾神鸟之后,有无数胞兄胞姐宠爱;而青浪则是天之骄子,就连天帝都不舍骂他,在仙界横行霸道数千百年也只是训斥几句而已;青崖是伏羲后裔,精通五行八卦,仙界众人莫不给他几分薄面,礼让相待;而青鸢和青莺都是龙之五子饕餮之后,模样姣好,极讨众仙喜爱。

    唯有烛渊,无父无母,无亲无友,甚至直受人非议,仅因他有着副与常人不同的面容,便被众仙疏远。

    小徒弟真是太可怜了!他应该爱他些的!

    云采夜继续捧着小徒弟的脸蛋,胡七八糟地说着些“师父爱你”“烛渊不哭”的胡话。

    烛渊听着他这些话眉皱得紧了——他在桃花苑时与云采夜对饮过,知道他酒量好得很,酒嶷亲酿的桃花酒都没把他灌醉,这漠尘弄来的黄昏涧又能醉到哪里去?

    不行,他也要喝喝看,看看这酒究竟有什么古怪。

    于是烛渊稍稍起身,伸手将桌上那壶黄昏涧吸了过来,打开壶盖往就灌了几口下肚。

    辛辣的烈酒顺着喉咙滑入肺腑中,明明是几口冰凉的液体,却像被浇了油的火星堆,瞬间就在他体内蹿起股猛烈的邪火,令他胯下本就口口着的事物胀了几分。

    ——这酒果然有问题!

    要是他没来找师尊,师尊是不是就要和那个狐狸精在这床上翻云覆雨直到天明了?亏他刚刚还心疼云采夜上次在密道内躺在粗糙的地面上,恐他这次也不舒服,直按压着情欲将他带到这柔软的床上才下口亲他!

    烛渊睁大眼睛,将手中的酒胡乱朝旁边扔,咬紧牙齿,钳着云采夜的下巴字顿道。“师尊骗人,您是点都不心疼我……”

    玉白的酒壶在床垫上滚了几下,玉盖便掉了出来,那壶中珍贵无比的美酒也跟着洒了出来,在床上洇出淌水痕。

    ——啊,好可惜,他还打算带着酒回去给酒嶷尝尝呢。

    云采夜微微侧目,望着被烛渊弄翻的酒壶想着。

    烛渊见青年不看自己,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那狐狸精留下来的东西,手上用的力气便重了几分。云采夜这动作弄得有些不适,稍稍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