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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鱼不哭 作者:笑言兼
深很深的东西。
我盯着他,他不说话,就基本是默认了,然而我有些话到了嘴边,却突然说不出口,我于是使劲咬了咬下唇,个字个字地说:
“所以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瞬间,空气里仿佛静得只剩下我的呼吸。
——
可他仍然,不打算给我个理由。
他看着我的眼睛是深邃的。
就像很久以前我们同居,他在我面前已经完全显露出来,冷酷又沉默的个人,总带着双没有情绪的眼睛。
他的情绪直非常淡。之前公司里的女孩儿都私下里偷偷叫他面瘫,我问这什么意思,她们解释给我听,我也觉得很准确。
所以那时候,他愿意在我面前表露点开心或不满的情绪,我就高兴得满心都是烟花了。要知道,如果他真的狠下心对我,我是丝东西都察觉不到的。
然而现在,他就坐在这里,嘴角竟然稍稍勾了起来。
他笑了起来。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明明上刻脑袋都是慌乱的,现在却被他的个笑容整个吸引过去。我惊讶到只能说出四个字:“你怎么了?”
他看着我,“你……”突然了起来,又慢慢把嘴角放了下去。我被他这串动作搞蒙了,然而他皱起眉头,“你没必要知道。”
说完,又仿佛强调般:“你在这里住下。”
接着转身走了。
“喂……”
我彻底傻在那里。
——
中午饭的时候,他并没有回来。
别墅里有专门的厨师,还有位很和善的女人,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对我过度客气了点,话极为的少。
我不能挖出来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心里是相当的遗憾。
但是最没想到的是下午。
齐申来了。
还是要说那个保姆,她姓张,叫张姨就好。
孩子来了,她显然很高兴,但是对着我的态度又加明显了点。我也是比较心宽,何况熟悉这里,下午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齐申跟着我起看,她在厨房里,却要时不时出来,送点水果和小零食。
老人家毕竟是护短的。
看到齐申,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我大概在想,“齐shen”的shen,是哪个shen呢。
小孩子太乖了,穿着黑色的背带裤,上面是白衬衣,中袖,他陪着我看凤凰卫视,肯定看不懂,却声不吭,眼睛盯着屏幕。
搞得我都不好意起来,我拿起遥控器,问他想看什么。他好半天才有回应,毕竟还是抵不过小孩子心性,小声地说要看动画片儿。
我给他调到少儿卫视。
正巧张阿姨出来送水果,看了我眼。
我并没有看进去,我盯着屏幕发呆,在想我平时这时候都在干什么。
我这个时候,应该在医院吧?我最近都住在景宣的病房里,他这时应该在晒太阳。虽然是夏天,并不容易有病菌,但是病人体弱,还是应该在阳光底下晒晒,能感受出些东西。
但我今天很累,那么,我大概会在家里吧?穿着被当做睡衣的大t恤,我可能在看电视吧,那我会看动画片吗?
我会吃着被精心切好的水果吗?
“叔叔,叔叔。”
思绪被叫声拉了回来,我扭头看着我拉着我衣角的小孩儿,他的眼睛很像齐冀,但是完全没那些精悍,让我觉得心里软,“怎么了。”
“你干嘛捏遥控器呀,换台了。”小豆丁有些委屈地说。
我:“……”
——
晚上,齐冀还是回来吃晚饭的。
他大概有很事要忙,毕竟被晾了个白天。可他反而不急着呆在公司了,我看他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助理,直径去了书房。
整个桌上只有三个人。
我不怎么能吃辣,体质问题,再者我爸从小不是很会照顾我,厨艺平平,时间不定,所以我的胃不怎么好。小孩子也不适合吃辣,齐冀的口味是偏西式,桌子饭愣是点辣子都见不到,颇有点儿家常的味道。
我坐在齐冀左手边,他神色如常,我也就当做什么事没发生过。齐申乖乖的,却要挨着我坐。他个四岁的小孩,手总不够长,齐冀显然平时不会帮着他,他是那种强调餐桌礼仪的人,但今天了我就不样了。
小孩子看了看桌子上的某个盘子,屁股难得地在椅子上扭了扭,接着轻轻扯我的衣角,“叔叔,我想吃这个。”
我加了块南瓜给他。
他偷偷看了齐冀样,发现齐冀没吭声。
于是接下来的场面就不好说了。明明是个精贵的小少爷,但他好像从来没被人伺候过吃饭,今天仗着“爸爸的客人”在,小手舞得特别勤快。我也没拒绝,反正就是伸伸手的距离。齐冀在旁扫了几眼,意外的没有出声阻止。
这餐饭最后吃得不错。但我就在想,真的有很东西都变了。
齐申九点钟上的床。说来很奇怪的,当你有了个孩子,就会发现生活作息下子就规律起来,因为孩子要早睡,要早起,要准时吃早餐,背着小书包上学,然而你要在他醒着的时候照顾他,所以生活就得和他同步,只为了每天都能在早晨得到他第个笑脸。
张阿姨似乎已经休息了。别墅里的佣人实在很少,别说管家了。我拿着被塞在手里的牛奶,上了楼。
我很久之前住的房间被收拾了出来,东西竟然没怎么变。我无法这么早就睡,于是洗了个澡,又到楼下把电视打开,却有些兴致缺缺。
齐冀不知什么时候在了我后面。
我看着他,脑子里闪过很念头,但最终只是客气地问了句:“忙完了?”
他模糊不清地嗯了声。走到我身边坐下,我才发现他身上竟然是件大t恤,和灰色的家居裤。他身材挺拔,这并不能给他的英俊减分,反而使他看起来年轻点。
我看了下钟,十点刚过。他大概是真的结束完工作,别起来的头发还没放下,露出漂亮的额头,皮肤感觉像白瓷。
“在看什么。”他问。
我扫了他眼。他从不问这种问题,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且我从今天下午开始,就有些心灰意冷。我非常担心景宣,也担心别人在担心我。我从早到现在都没给过景宣个电话,但是现在又太无能为力了,只有自我放弃起来。
我爸从我小的时候经常告诉我,做人要懂得随遇而安,凡事看开点,他大概是怕他走了以后,我就没了家。
但他没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怎么“看开”。
他没得到我的回答,也不在意,脸色并不冷硬。他打开茶几下的小抽屉,拿出条毛毯,摊开,随手盖在我的身上。说是“随手”,我整个人都吓得不敢动,愣愣地看他无比自然地完成这串动作。
“空调有些冷。”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