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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鱼不哭 作者:笑言兼
,还要他好好想想和我之间的关系。
钥匙那件事,我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你发什么呆,快点洗衣服去呀……哎哟,好痛!”
我拿着书拍他没受伤的那只脚,恨恨地扔了句,“活该!”就又回去洗衣服了。
在我吃晚饭的时候,巫予突然来找我。
巫予就是谢晨的妈妈,她当初最爱在我书店里看言情小说,我们两个认识后,关系也直不错。
可是这个当年青春活泼的小女生,已经被社会和家庭打磨得干练圆润了。
她穿着高跟鞋,走进病房的时候简直吓了我跳,她已经能把高跟鞋穿得没有点声音了。她左手牵着晨晨,右手拿了个彩色的小书包。我看到她就立马走过去,也没问她为什么来,只是说:“怎么把孩子也带过来了,医院到处都是病菌。”
她脸色有些憔悴,精神到还好。她把小书包放在椅子上,蹲下来对晨晨讲,“去阳台上找景宣叔叔玩,妈妈有点事要和哲哲说。”
小女孩就听话地向阳台走去。
我听就要阻止。景宣现在的情况怎么和个小女孩玩啊,哪怕晨晨安静乖巧,我也不会放心的。但下秒巫予就起身,她看着我说了句话。
“昨天钱宏来找谢优了。”
我愣住了。
钱宏是钱顺行的他爸,而谢优则是晨晨的爸爸,巫予的丈夫。
于是我说:“出去谈。”
巫予跟着我走出病房。
巫予的老公谢优,是高干子弟。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反而很有手段。但我先前说了,我能找到的最可能帮我的,只有老板。
谢优这个人就算再有能力,我和他并不熟悉。而且当初巫予和他在起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他,那时他还不懂收敛,整个人太过精明。
太过于精明的人,大抵不住诱惑。因为他们绝不吃任何亏,而且什么东西都想掌控在手里。
事实也如此。巫予嫁进了他们家,然而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孩子,哪怕能考个好的大学有个不错的文凭,嫁进去也是受尽了千难万苦,整得跟言情虐剧样,现在还和婆家僵得要死。
所以我是论如何都不愿让她为难的。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巫予看出了我的迟疑,大概猜到了我的想法。但她还是淡淡地开口:“我可以帮你向谢优问问情况。”
我听,开什么玩笑,她现在自己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她要怎么帮我。
她要和谢优离婚。
“……我可以拒绝吗?”
巫予闻言,看着我眯了眯眼睛。
当年的同甘共苦如今已烟消云散。谢优摊开来说明了,总是要逢场作戏的,而且这些年他腻了。巫予闹也闹了,谈也谈了,甚至跟带那些女人家里去,都无济于事,谢优也从那以后有半年都没回过家。
她毅然决定离婚,现在正在争孩子的抚养权。
“没事。”她突然笑了下,用手扶了扶头发,脸色因为笑容变得好了点,“你别担心我,我这里也快搞清楚了。何况谢优有些把柄在我手里……”
她看我表情还是不好,笑着拍了下我的肩,“皱着脸干什么,你可是我女儿的干爸爸……”
我接不上话。
大概是因为她已经会说“我有他的把柄在手中”这种话了。
她把最美好最美好的青春都耗在个男人身上,她虽然爱看小说,但是从不曾想过满盘皆输。
不过还好,她还够清醒。
“这个事情不简单的。”我尽量劝说她,“得了,你别掺合进来。”脸色都这么难看还说自己没问题,我瞟了几眼离我们不远的两个年轻人,说:“真没事,已经有人在帮我了。”
巫予微微皱起眉头,好半天才在我坚定的表情下软下来,迟疑地说:“好吧,你保重。”
“嗯。”
我看到她走向阳台,当看到晨晨在听景宣讲故事的时候,脸上终于带了抹淡淡的笑。我想起来她其实和路畅样大,早早的就结婚嫁人,得到的,却不是她所期待的结局。
第15章 碧园
15碧园
“喂?”
我迷迷糊糊地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上去。景宣最近伤口又疼又痒,经常失眠,好不容易睡下去也是浅浅的。这会儿十二点,我怕吵醒他,只好个人来阳台吹夜风。
我走到阳台就被夜风吹了个迎面,清醒了点,的个哆嗦。
“……喂?是谁啊?”
半天没人说话,我也耐心等着。我最近都在关注打架事件的处理情况,见了很人,现在生怕漏过什么重要人士的的电话。
但是这个时间段打来实在有些奇怪了。
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声音,稍显低沉,“你在医院里?”
啊?我望向楼下,正好可以看到马路,有辆救护车“嘀嘟嘀嘟”地开出去,声音还不小,大概是传到电话里去了,我就说:“是啊。”
对方没说话。我握着手机,莫名其妙地抖了下,大概是这风有点凉。
“你怎么还没有睡?”
这不是被电话吵起来了吗?这话题也变得真够快的。我刚想张口,突然间迷迷糊糊的脑子随着那远去的“嘀嘟嘀嘟”瞬间清醒过来。
我握着手机的手倏地收紧。
我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了。
几乎有些不稳的,我靠在栏杆上感觉背后出了层薄薄的汗。而那声音透过薄薄的手机又传过来。
“怎么不说话?”
他等了会儿,见我诡异地沉默,大概也猜到了怎么回事。我被这声音又惊了下,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我实在没有这个人的若无其事,我侧身靠在栏杆上,尽量平静下情绪地说:“……照顾人有点晚,刚准备睡。”
他仍然沉默。电话那边很静。
我急着想把电话挂掉,但又耐下心来等待。因为我知道,齐冀从来不是半夜三会打电话来说废话的人,而且他这个电话,让我想到了那天来找我的路畅。
这个男人——他有介入任何事情的能力。
然而想着想着困劲儿偏偏上来了,大概是今天帮景宣做复查,跑上跑下的太累我,此时精神还高度集中,扯得脑仁阵阵的疼痛。
于是我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我打了个哈欠,对着电话,有些不耐烦,“齐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
他终于出声,语气似乎带着些惊讶,“我有话说。”他的声音在夜色下如既往的冷清好听,可是在我脑子里不亚于恶魔的奏乐。
然而他接下来并没有在电话里说明什么。他卖了个大关子,口气又带着点命令,“明天十点,到碧园来。”
“什么?”我觉得我他妈定是幻听了。
他却似乎笑了声,说:“你果然还记得这个地方。”
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