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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鱼不哭 作者:笑言兼
摸着米泡好了,走进厨房用电饭煲做起来。明天早上他和他的恋人应该都能够吃到。我是不介意他用粥讨好下恋人的。
定好时间,我身轻松地从厨房里走出来,听见了门锁与钥匙接触的声音。我就乐了,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可是当我正对着大门,看见那个人的时候,才发现切都错了。
是我太天真。
——
面前的人穿的是西装,黑色,全身没有哪怕丝褶皱。他现在的装束,才是我最熟悉的样子。他很喜欢藏青色,但全身只有领带偶尔是这个颜色,平时生活中也很少见到。我直觉得他很难讨好,以为他的喜欢和追求似乎永远都不对等,所以当初我离开他,也只怪自己没看懂。
这是,齐冀。
警钟“咚咚”的急促敲响,我几乎僵在了原地。齐冀这个人的谨慎绝对是超过了正常人的。他手段也,我当初在他身边两年,才学了他那么百分之二,就把那群嚣张的小明星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看到我,也是怔。但很快若无其事起来,拿出了鞋柜里我之前看到的那双拖鞋,习惯性地松开领带却没解开,扭开衬衣第颗扣子,在客厅里坐下。他这串动作太熟悉,我原来也见过无数次,现在禁不住恍惚起来,但也不过是那么瞬间。
我很清醒,我和他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但没办法,人不是完美的生物,习惯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说。
我控制着自己,却忍不住走过去,怎么都停不下来。我就想我可能也被路畅那身酒气,给熏醉了吧。
他到是气定神闲,但脸色并不好看,“你怎么在这里?”
我捏着裤边,视线却落在地上,“我……是送路畅回来的,他喝醉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得说不出话,明明昨天见面还好好的。气氛有些尴尬,我勉强展开了惯温和礼貌的笑容,说,“好巧,齐先生,没想到又见面了。”
他看了我眼,没说话。可就这眼就让我加窘迫,我原来太熟悉他的表情了,我敢肯定他此刻是满脑子都是无差错无遗漏的思考各种我出现在这里的理由,然后分析利弊,接着用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能够勾出我的“真正”意图。
可我的脑子却不是在想着怎么解释,从开始地震惊,到现在无法制止地蹦出问题:他是和路畅住在起吗,他……
我几乎神使鬼差地问了句:“你,你住在这里?你和路畅……现在是在起?”
话音未落,我猛的怔,接着整个心像是扔到了冰水里,冷得得我几乎摔下去。
天啊,我在说什么。
然后又反应过来,苦笑,我果然还是在意啊。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睛眼睛闪过丝亮光。他仍不说话,我就直等,手脚无措但却怎么也无法劝说自己无法放弃,直到我不抱希望了,他才突然开口,“是。”
他的嘴角慢慢出现抹嘲讽。
“怎么,你不会还在,痴心妄想吧?”
我狠狠地愣了下。
不全是因为他这句话。他直是情绪内敛的人,就算再讨厌我,也鲜少有波动,可是现在,我第次在他眼睛里看到清晰的厌恶……
我终于这么清楚、彻底地意识到,从七年前我遇到他开始,到今天,那些东西都忘不掉的,我忘不掉,他忘不掉。
他始终记得有么讨厌我。
——
“……”
大概是越被刺激得难受,我脸上的表情越是滴水不漏,明明几乎不住了,却还眯着眼睛慢慢笑了起来,让他有瞬间的惊讶和不解。
我提了下眼镜,没有理会他刚刚那句的嘲讽,而是缓缓地说道:“是吗,那恭喜了。”
恭喜你们,两情相悦,终成眷属。
第4章 刺痛
04刺痛
但他看起来并不高兴。
他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异端,皱着眉头,嘴唇抿得接近条线,然而我坦然的接受他的省视。我猜他在奇怪我为什么笑,但又觉得是我的诡计,不敢随便接话。
也是哦,我刚刚那副表现定“段数极高”,我没有在听到他说“路畅”的时候,满心嫉妒,还要装作淡然;在听到他明着暗着讽刺我的时候,脸暗淡。
恍惚间,我又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往下坠,而我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不见,还要挺直腰板,装作云淡风轻,只为他此刻牢牢看着我的眼睛,我不能露出点异样。那样太狼狈了。
说起来,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屋子熟悉,我明明没来过路畅家。但我曾经和齐冀同居过,这里的装潢,到处都是他的痕迹。
顺着这个思路,他离婚,也是因为路畅吧……
我撑着撑着,又觉得没那么痛了。
我发现,之前忘记不了他,是因为他对我的影响太深,但认为只要能放得下就好。现在觉得不行,定要把他整个人都从记忆里刨除掉,无论是有深的根,无论是有疼,死死抓着我整个脑袋。我已经下定这个决心,定鲜血淋漓,在所不辞。
否则他个眼神,都牵着我的心脏。
——
等我走到玄关的时候,他突然过来拉住我,我才发现他喝了酒。
而且好像喝得不少,难怪眼神里对我的厌恶那么明显,都说酒后吐真言。
不知道是不是不稳,他把半个身体的力气都放在我的手上,拉得我几乎踉跄,还眯着眼睛问我,“你怎么了,见到我太过高兴?”
我想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是在问我刚刚“笑什么”,这令我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没等我否认,他却用力地甩开我的手,用狠狠的语气说:“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你知道你有恶心吗?”
我本来有所恢复的脸色又变得惨白起来。
——
但我并没有出声,而是低头听着。
大概是因为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不知道他心里藏着那么怨恨;而且刚刚都已经下了决心,他现在于我不过是个认识的人,被认识的朋友酒后骂个几句,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也算最后点点的补偿吧,虽然不太好看。
这是最后次见面了,我得保证。
——
我收拾好了情绪准备走。但想到给路畅煲的粥还在煮着,我犹豫了下,还是说,“我给路畅熬了粥,如果他醒来的时候你还在,请你提醒下他吧。”
他盯着我,似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又像是在判断我的话有几分真心。慢慢地,他却又露出讽刺的表情。
“你倒是宽容。”
他看着我,眼神格外锐利,嘴角的弧度扩大,“怎么,改成迂回路线了?”
我的脚步没有因此停下来。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