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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数风流人物,还看青楼小倌儿 作者:则我

    动,起身跪拜。天子怒,伏尸百万。太子于这众人,亦是君臣。

    “二哥,世人皆言,人做事人当,你为何数次无端折腾于他?”龙兴太子虽不及他身高,然此时立卧,高下立见,声犹稚嫩,储龙之威却大盛。

    小江夜不禁住了哭声,呆呆看着太子。从不敢奢求有人相助,娘亲早已劝他,莫哭,莫哭……太子殿下竟会为他求情,江夜不禁委屈盛,望着那人泪眼汪汪。

    “啧,太子殿下竟是连这事也要管么?嗬,这般着急,便要用这威严压迫于我,怕是迫不及待了罢……”后边声音渐小,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不敢说与他人听,仅是俩人之间私语。

    龙兴太子面上不动,却忽的拂袖转身,拉过呆愣的小人儿,举步跨出学堂,不理会后方些挽留跪求。

    出得学堂,走过御花园,太子身后旦公公怯问道:“太子殿下,这是……要上哪儿去?可要奴才通传?”

    “去找父皇,孤要这伴读。”龙兴太子平日里温润有节,惟心有忿恚时,才这般雷霆做色,寡言少语。时人皆不敢亲近,唯恐触怒于他。

    江夜小手儿被太子牵着,听闻此话,心中虽欣喜,却终是不敢要那天大恩惠,便摇摇手示意太子。

    “嗯?”太子殿下止步,垂首看他。

    “太子……”江夜小脸微红,泪珠儿还在眼睫上飘荡,童音清脆,却犹带怯意,他道:“若是这般做,将来二皇子恐与太子有隙,江夜感激太子,却不敢——”

    “有何不敢!往后你只需听话于我,定然无事。”太子此时尚且八岁,有些不知天高,正色笃定,面庞中稍有傲色。

    身后宫人心下窃笑。他自小便服侍太子,这般年来,却从未见过太子这般急色,高声大喊欲证明自己。便似那风流才子为勾得美人儿心意,不惜傲狂作色,妄言天下。

    小江夜不禁笑,小脸儿似有光辉,花儿般笑开:“太子殿下,当真么?当真么?”

    “自然当真!”龙兴太子不禁志得意满,笑从中来。

    “好耶!”江夜嘻嘻大笑,漆黑双眸望着太子,又摇摇小手示意,太子殿下知其意,弯下腰,小江夜立时跑到他耳畔,悄声道:“江夜最不喜二皇子呢,太子殿下待江夜最善,为江夜吹吹手罢。”

    说罢,便伸出通红小手,递至太子跟前,小脸儿委屈,巴巴望着。

    宫人不禁偷声闷笑,这小公子倒是有趣得紧,方才还大义凛然有理有据,没曾想这会子又是小孩儿心性,竟要太子殿下安抚?真个希事也!

    龙兴太子愣,轻轻握住他手儿,吹了吹,道:“乖,江夜不痛……”

    ☆、第十三章 分桃已毕,断袖可还会远?

    以此,江夜便被龙兴太子要了过来,再不平白挨戒尺。反倒有时,偷耍戏娱,惫性偷懒,要太子相助功课。

    亦不知是从何时起,江夜便发觉太子殿下偏爱于他,便不自觉娇纵,倚小卖小。要殿下为写诗,殿下为抄字帖儿,要殿下请赐东宫糕点,要太子陪逛冷宫……从前不敢想象之事,如今全是江夜最爱之事。

    然,江夜虽知太子宠溺于他,却不敢对父亲言声,否则,如此僭越悖理之事,非要遭家法,跪祠堂不可。

    寰帝十三年。

    江夜时年七岁,与太子于上林苑骑射,不幸失足落马,滚向谷底。太子大急,惊唤“江夜!”,飞身下马,不管不顾,揉身而上,禁拥那小人儿,随他起滚落山底。

    事后皆有重责,江夜被禁门庭,不敢外出。太子负伤,帝皇大怒,着人严查。道是有几个不安分马夫,恐与某宫丫鬟相交,为之替主做事,欲加害于太子。不想却阴差阳错害了江夜……便是如此,太子殿下自甘受苦,也算未曾辱没使命。

    帝皇大恨,见太子着素衣,昏睡于卧,虽面庞俊秀,眉眼中却有几分先皇后之哀愁,不禁又悲从中来。若那人儿尚存,中宫大权在握,纵是无论如何,亦不会让奸人如此重伤爱子!

    太子时年十岁,帝皇忧其安危,以此便令太子与己同宿宫,饮食起居,皆着人料理。

    太子因祸得福,得宠爱,后宫有人咬断银牙,不肯罢休。

    日,太子初醒,便见小人儿双眼红肿若桃,正哀哀凄凄望着他,不禁笑。小江夜却忽地扑将过来,呜呜哭泣,口中嘤嘤些话语,太子句不知,只是哄他罢了。

    “太子,爹爹说……有人欲加害与你,令我不得与你如此交好……”江夜趴在太子肩头,端端正正说话,到得此处又掉泪水儿。

    太子诧异拧眉,不解不快,心中愤恚,并不表露。只问道:“何出此言?”

    江夜这才面皮涨红,泪汪汪道:“爹爹言江夜年幼无知,唯恐遭人利用,将来懵懂不明,不经意祸害太子……”说罢又是着恼,忿忿道:“江夜才不会那般愚蠢,爹爹竟不信我!”

    太子闻言噗嗤笑,原是这等考虑,险些会错了意。便笑道:“孤信江夜,最是聪明伶俐,举世无双。”江夜闻言嘻嘻大笑,见他面露笑容,太子却敛了笑,半似委屈半似可怜道:“可若是江夜此后不与我交好,那孤不就真成孤家寡人了么?苏子有言,高处不胜寒也!”

    江夜愣住,倏尔摇头道:“不可,江夜不忍,不愿让太子孤寒。”

    太子于是欣然微笑,将江夜揽在怀中,目光忽而远望,淡淡道:“那江夜便永远陪着孤罢,无论是那世间至高之龙位……或是世间至低之地府,可好?”

    江夜笑起来,眼珠儿滴溜溜转,似狡黠小狐狸,他道:“那太子允我何?”

    太子愣,小江夜竟会向他要求了。

    “孤,允你世恩宠,允你江家世荣华。可否?”他已非垂髫小儿,夺位之祸,势如猛火,他避无可避。他若得势,定不负此言。若不幸失势,便另当别论罢……

    “非也,江夜只要太子允我,有朝日私自同江夜出宫戏耍日,不告与爹娘知。”江夜笑嘻嘻道,抬手轻揉太子眉间川峰,非要令他条条消散。

    太子稍稍愣怔,失笑,额上愁波尽平:“如你所愿。”

    “那江夜便答应太子了!”说罢,这顽童又奔将下床,跳到外间。许久不曾食得太子宫诱人的糕点,甚是想念呢!

    太子阵恍惚,古人有言:吾幸子淹留,缓我愁肠绕。

    竟真如是。

    12丨

    幼时相伴长大,点滴交融,明明每刻都与那人相关,若要说,却不知从何开口。

    是说太子十二而冠,已出入上书房,参与早朝,除却学堂功课,另有皇上安排的策论时文?

    是说江夜年龄渐长,有日偶遇二皇子,遭他截住,险些未能出宫回府?

    是说太子年十三便入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