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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风流人物,还看青楼小倌儿 作者:则我

    刻在哀哀请求……他亦能在得到自己拒绝后,愤然远走。

    公子若有日不再爱他,他自以为握住的都将无所有。无论是门房恭敬喊的“二公子”,或是这锦衣玉食,这亲手煎的草药……这所有切。

    江夜猛然觉悟,却痛得落下眼泪。

    他不能任性而为,今时今日的他,除了是江夜,是鸿渐生啊!他竟已将本宗遗忘,只当自己是公子随口而诹的“江夜”!他是罪臣之子,通缉逃犯,若有日公子离去,他非但不能去寻,还需谨慎提防被官府抓到,永生困于囹圄,与公子永决。

    他本想不再执着于殿堂中那状元位,不再汲汲营心要报仇雪恨,忽的顿悟,痛诉自己负心,苦笑自言:勿复言捐弃前途,随公子飘荡罢。且当力搏状元之位,来报家族血仇,二来入朝为官,护佑公子,为之铲平贼寇,为之兜罗倩妇长功之事。

    “去罢。”江夜晓得,他和公子终究不是体,终究志向不,无法不生别。公子说得好,缘分缘散皆是天定,越是惧怕越是要来,何不如莫去想恁!

    或是年,两年……五年……终究,他和公子犹可再会的。江夜笃定。

    公子大喜,道:“知我者谓我心忧,江夜吾爱,便是你耶!”

    江夜苦笑,口中沉苦,似草药发作,无言以对。

    盆中无法长得参天树,院里无法跑出千里马。今千里马欲跑出他这院子,即便含泪心苦,他亦也放行……只为全其意,酬其志。

    ☆、第十章 海市蜃楼,南柯梦

    是夜,空中漆黑如墨泼就,偶有几许流云逸过,庭中月明如昼,白露为霜。江夜悄然下床,披衣穿履,行步于亭中,对月沉思。

    公子此时尚未离去,他却已开始忧思。

    待他走后,自己恐将夜夜如此空自对望了罢。江夜不免苦笑,公子总能轻言软语赚得他象心象意,满口应了。可这之后的寥落忧心,却无处去说也。

    忽而寒风乍起,唯恐风寒加重,江夜只得踱步归寓。公子正酣眠。

    过了几日,江夜已病愈,公子便打叠行装,预计次日离去。

    江夜空自做望,并不相助,就那般看他忙忙碌碌,也不言声。

    “夜儿,可是舍不得我?”公子转首调笑,无赖调调恁的讨厌。

    江夜不言。

    “最迟月我便要上京。第批货物不宜过,日夜赶工,月便要投入京城……”公子犹自念叨着生意经,盘算着日子,江夜却落落寡欢。

    是夜,面对公子的求欢,江夜无动于衷,却如冷美人褒姒般,笑难求。公子知他着恼,心下又酸又甜,于是在他耳边温柔软款,甜言蜜语,山盟海誓说个不住,手下亦不老实,悄悄探将进去。

    江夜虽冷不作色,却不曾推拒,任由他做事。

    事后,江夜双目通红,犹带情潮,却似伤情所致。公子忙问原因,江夜摇头,抓住公子的手腕,口咬将上去,留下两排深红牙印,口中哽咽含糊道:“此印未消前,你必归。否则,便不要归罢。”

    公子拧眉不解,忽而却笑而应承:“定然早归。”

    清晨,天热将明未明,残月犹照半边天,公子起床打叠行装,将要出城。

    此番江夜却不再理他,径自睡了。不似从前,虽夜度春宵,身困体乏,亦是亲自相送,倚门劝他早归。

    临行前,公子摇不醒装睡的人儿,只得在他额上吻,信誓旦旦道:“我必平安早归矣,娘子勿念。”

    公子别后,江夜才敢睁眼,眼角晶莹坠落。从此这满庭满室之孤冷,又如浓雾下沉,慢慢复归也。

    公子去后几日,果有说客盈门。不去管那背后是哪位皇子,江夜心中郁郁,皆是冷冷回拒,目下无尘无视之。

    两派虽恼,却也暗自窃喜,这扬州解元为曾倒向他派,亦是不错,待将来自己登位,先稍稍贬斥他二,再擢高位,此人不尽在手耶?

    二十余日后,某清晨,江夜忽感寒衾有异,竟暖意横生,令自己冒汗而醒。睁眼看,却见有陌生大红鸳鸯被褥正覆于身上,心中了然。侧头望,公子面庞如玉,睡眠正酣。

    江夜心中蕴暖,不自禁露出笑意,轻轻偎进那人怀抱,那人虽犹未醒,却自然而然,纳他入怀,紧紧抱住,口中粘绵唤“娘子……”

    天大明,俩人犹未起身。公子夜半才归家,此时微微转醒,见江夜安然卧于怀中,不禁勾唇展颜。

    天下莫大幸事,莫过于江夜在怀。

    江夜转醒,忽见他腕间齿印新红,比自己初咬时深,便问其故。

    公子笑答:“吾每念江夜,便轻咬口,从不曾担心来日进不得家门。”

    江夜闻言,嫣而笑。便是此意,他要公子时时念他,日不得忘却。

    公子此行所载货物,皆少有人见,吉北棉衣,吉北棉服,样式花色皆无大变化,价钱略贵,却因“扬州解元从兄阳明”打着“为天下寒士庇风寒”旗号,引得南来举子皆出资解囊,买上件尝试。

    没曾想,第二日便如江夜般,头顶冒汗,只得掀被解汗。口中大谢阳明其人,纷纷为之扬名。

    未过几日,公子之货物全全脱销,犹自不够,许京城百姓,迟来举子,纷纷预定。

    公子大喜,当晚便缠着江夜恩爱,两人高下左右,满床翻滚,江夜不堪其力,隐忍不住,连连喘息求饶。公子思想又是月不见娘子,长夜漫漫,无人相伴,恨不能将他装衣兜里带走,哪里肯放过。压着软若糖泥的江夜,闹了个整晚,直弄得他骨肉分离,神魂不附,第二日天明,公子离去都未曾转醒,觉睡到正午时分。真个羞煞人也。

    公子每月往来,货物售罄。每每此时,江夜便释书盼君归,每夜春宵,其间等待越长,越觉珍贵,两人兴致盎然,花样百出,第二日犹困觉不起,亦是常事。

    数月后,天气转暖,三月东风吹雪消,山峰翠色如滴。公子犹滞留江南,月未归。

    春闱到眼头,江夜只得恋恋别去。贡院门口递交文书,江夜亦是百无聊赖,随队移步。

    却不曾想,楼宇暗处,有人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眼中狂喜,如遇神仙。

    “咳咳……便是他,是他!十年未曾见过,朕亦记得分毫不差,那张脸分明是当初的模样。着人查,给朕查清楚,他代何人赴考……咳咳……”

    老态龙钟的皇帝此刻见了江夜,口中咳嗽连连,鲜血染红巾帕,险些跌下龙椅。心头往事翻覆久久不能停,那藏在心头的秘密,已化为血脓,如腋成裘,病了他大半生。终于盼到今日,他要诉之于口,不堪驾鹤归西还残有余念。

    国师立于皇帝身后,见着江夜此般郁郁模样,亦是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