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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香 作者:蛮七公
作令穆锦勃然大怒,当朝便斥责了穆棠玺番,穆棠玺跪趴在殿前字未言。最终,穆棠玺被卸职调任。
而今,朝廷局势依旧紧张。原以为没了穆棠玺,便无人再与穆修汝对抗,没料想竟让他发现了另桩牵连,实在令穆修汝大感意外。
穆修汝当时便把谢弃尘叫去了书房,质问:为何他明知穆凤澜野心勃勃,却依旧帮他治愈了双腿?
谢弃尘只说:“我欠他恩情,定然要还,不然我今生都无法安定。年少时围场狩猎我遭遇黑熊袭击,幸得他舍身相救,不然我早就命丧与黑熊,他也因此坏了双腿,他性子冷傲从此却要日日仰人鼻息,我自是难过,因此无论如何我定要治愈他。”
穆修汝黑眸闪过冷光,冷言:“即便因此赔上了郝澹的性命?”
闻言,谢弃尘身躯微抖,似有悲伤从眼中满溢而出,道:“我没料想他竟变的如此狠辣,我谢他救命之恩,也恨他害了郝澹性命,即已还恩,我便不再亏欠他,郝澹的仇我也定然会报。”
言于此处,穆修汝才清楚原来谢弃尘直都晓得,这切都是老三穆凤澜的局,不论当初他被贬门隅遭到的追杀,还是利用老大与青玛王和阎峥的联手,令他险些丧命,甚穆宇拓被施咒失踪这箭双雕的计谋,都是他在背后谋划;可怜了小七穆宇拓经历九死生的磨难终于变回人身,却依旧被蒙在鼓里,到如今还坚定的认为当初是穆修汝设局陷害他。这切把所有人卷在其中,他穆凤澜却置身事外,好似个不问世事的人,颇得穆锦赞赏,心机之深,令人不寒而栗。
如今想来,穆凤澜自始至终都将他当作肉中刺,先是利用了心思单纯的穆宇拓,当穆宇拓得穆锦喜爱时,又轻易将他舍去,然后又利用了穆棠玺。原来穆修汝也猜不透为何老大会听老三摆布,毕竟穆棠玺也是极其精明之人,后来从玄武暗查得来的消息来看,穆凤澜以老五做威胁迫使老大屈从,老五自小痴傻,但不知穆凤澜用了何种法子竟能使他短时间清醒过来。穆修汝并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何事,只是老三与老五母同胞,竟然做出此等事来。
不过此事到最后,穆凤澜也没落好处,想来穆棠玺不愿直受制于穆凤澜,将他能医好老五之事告知了皇帝,穆凤澜如今只得全力医治老三,穆棠玺又故意将自己暴露于皇帝的忌讳之下,如此便逃脱了穆凤澜掌控。
,皇帝自从得知罗桑仙逝后,便直有意见面现任活佛,恰逢穆修汝的人来信道,有来自门隅的小娘子寻与此同时到了祁旦缌。穆修汝当下便坐不住了,于是便请命来接活佛参圣,穆锦欣然应允。在大部队之前便连夜赶路赶到了这里,穆修汝深知祁旦缌,祁旦缌重情义,自小便钟情云顿,如今对她是满怀歉意,若不是他强势占有痴缠了许久,他如何会接受他?如今眼看大事已成,不日他便能将祁旦缌接过去,两人终将厮守,他不能失去祁旦缌。
像此刻能将祁旦缌抱在怀中,穆修汝已然心安,祁旦缌显然对他依旧有情。
祁旦缌醒来时,天色已大亮,想起昨日事,他腾地坐起身子,腰下酸疼很是难受,穆修汝昨夜将他番折腾,直叫他昏厥过去。想起昨夜他夜未归山,不知可有事发生,祁旦缌焦急回去,掀了盖在腰上的手便要下床。
穆修汝不满祁旦缌的忽视,把抱住祁旦缌将他压回了床上,来了番热烈激吻,穆修汝捏着祁旦缌的脸颊道,戏谑道:“小师傅莫不是要翻脸不认人?昨夜在下伺候可还舒坦?”
祁旦缌两颊通红,抬手擦了擦嘴角润湿,道:“你休胡言,我昨夜夜未归,怕寺里有事发生,眼下便要回去了。”言罢,抬眼看了看穆修汝。昨夜太暗,尚看不真切他的容颜,此刻沐浴于晨光中,但见他五官深邃,目光沉沉满是爱意,比少年时候成熟不少,气韵却胜筹,祁旦缌心跳如雷无法与他对视,低头垂眸伸手捡起床边散落的衣服便要穿上。
穆修汝见祁旦缌脸色羞红,笑意盛,伸手捧了他的脸转向他,与他对视,俯首又轻啄他的嘴唇,好似蜜糖般总也是亲不够他;如今的祁旦缌容颜盛,五官深刻,鼻梁高挺,眼眸深邃眼望不到底,好似将人吸了进去,眉宇间却带丝愁绪,气质如仙,即便那陈旧的僧袍都不能掩盖其人之绝绝,好在穆修汝直让人暗中保护,不然如他这般的僧人,早早便被歹人害了去。
“只此晚,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再者说,你今日不是不用上早课?在陪我会子,你可晓得我有想你。”穆修汝抱着祁旦缌软言道。
祁旦缌奇怪:“你如何晓得我今日无事?”转念想,讶异道:“这茶寮掌柜莫不是你的人?”
穆修汝抚了抚祁旦缌的脸,轻啄下,笑道:“祁旦缌果然聪颖,这便被你猜到了。”
如此想来,这切似乎才合理些,之前他还在想掌柜对他未免太过敬重,晓得穆修汝如此费心,祁旦缌倒也未做得生气,心里却是安慰。
祁旦缌道:“我果真得回去了,如若被发现我便再也无法下山了。”
穆修汝痴缠了片刻,见祁旦缌坚决要走,也没奈何,只道:“如此,那我就送你回去。”
祁旦缌与穆修汝洗漱之后,便沿着后山小径回巴布白宫,小沙弥在小木门守了夜,开门见到陌生人大感意外,低垂着头也未询问甚么。祁旦缌送别穆修汝,穆修汝旁若无人般抱着祁旦缌顿亲吻,然后才依依不舍了离去。小沙弥被惊的瞪大了眼睛,呆愣半天无法回神,他方才定然是太困眼花了!
小沙弥路跟随祁旦缌走回院子,喏喏的总想问些甚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祁旦缌回到屋子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拉藏。近些日子,拉藏总是时不时便过来看他。
“禅宗大人何事繁忙至此?这个时辰才回来?”拉藏勾着唇角依坐在窗旁的软塌上,手里拿着祁旦缌刚作的画,画中是妙龄女子在广袤的草原上逐鹿嬉戏,正是年少时候的云顿。
祁旦缌走过去将画接了过来,重新在桌上铺好,然后对拉藏道:“昨日酒喝了些,就在客栈歇了夜。”
拉藏起身,指着画中的女子问道:“这女子是谁?你在外面何时有了相好?”
祁旦缌看了拉藏眼,并未言语,转身从衣柜中拿了僧袍,褪了外袍准备换上僧袍外出,却被拉藏突然压倒在床。
不知是否是因了穆修汝,祁旦缌不再那么惧怕拉藏,面情冷淡,双剑眉紧蹙,形容不悦,抬手推拒着拉藏的胸膛,厉声道:“拉藏大人,我与何人交往似乎与您无关。”
拉藏却是面色森然,嘴角的笑容也带着残酷意味,形容狰狞,好似被激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