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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香 作者:蛮七公
麻,肢体都有些麻木僵硬,他急切的思念着穆修汝,脑中反复回想的都是与穆修汝昔日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
如此想着,眼前朦胧的便好似看见了穆修汝颀长的身影,祁旦缌心下动便冲着那抹模糊的人影奔了去。
“汝修!”
香风醺的他眼前朦胧,好似见汝修与他微笑,而后将他揽入了怀中,温软的唇贴了他的唇,祁旦缌松了口气,这霸道强硬却不失温柔的感觉,熟悉而陌生,祁旦缌脑中沉浮已分辨不清楚,强势的唇舌攻城略地,顷刻便夺了人的思维,远处的山影被云雾遮的甚了些,干净的天空又远了几分,花瓣飘落如雪,祁旦缌恍若见了那日别府后院的梅树,寥寥几株却是绵长的情意。
待衣衫落尽,肌骨相缠,当饱胀感伴着细碎的疼痛酥麻浸到头皮时,颠倒风波,祁旦缌禁不住狂风猛浪眼前白光闪,便失去了意识。
待醒来时,云雨已歇,祁旦缌只觉得身上极为难受,身上欢爱的痕迹那般刺眼,把抓过衣裳覆在身上,脑中依旧片沉重混沌,四处却是黑漆漆片,他眼见的那片仙境般的地方竟凭空消失了,四处是参天冷木,赤着脚踩着枯黄的草渗着残雪的阴冷,桃林暖溪销匿不见,只在他不远处有条残雪融汇成的冷溪向着山坳处淌着,水滴撞击石块带着潺潺流音,溪水映着月光,微弱的泛着几束淡光。
祁旦缌匆忙起身踉跄几步才堪堪稳,他周身泛起惊恐的冷麻,如同跌落个漆黑无底的梦魇深渊,深陷泥沼挣脱不了,方才发生的切都那般真实,拉藏流淌的血似乎还灼烫着他的手指,残破的衣角也不知飘落在哪里,身上暧昧缠绵的痕迹与那处羞耻的难受,还有汝修……汝修……难道都是他的臆想?
这让他如何相信,这只是他昏睡后的个噩梦?祁旦缌冻的瑟瑟发抖,靠到颗粗壮的树干上,瞪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四处,有各种兽类的低吼,在看不真切的某处还会突然蹿出个小东西,撞见瑟缩在树旁的他后转头便又跑远了去。四处有了细碎的声响,这个夜晚终于不在诡异,他却依旧无措。
待缓了口气,祁旦缌才起步走向安放了拉藏的方向,趁着稀疏的月光,摸摸索索许久才摸到个柔软冰凉的衣料,那是拉藏的大氅,再看去却没见到拉藏的身体,祁旦缌身子僵,又四处看个了遍,依旧没能找见拉藏。
正在此刻,溪水几声响,祁旦缌扭头看去,影影绰绰之中好似有人在溪水中,那暗影向前动了动,渐渐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祁旦缌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野兽,它身上覆着密而长的毛发,,双眼睛金亮泛光,额心有菱形暗记,其爪如虎,身姿矫健,形似公狮,体型似幼狮般,只是毛发却似染裹银雪,泛着银亮的光泽。
祁旦缌所知,它似雪獒。
闪神间,那双金色的眸子盯着祁旦缌眨了眨,倏尔窜起几米高,声啸鸣如狮吼,震得祁旦缌脚下的大地都似打颤,矫若灵狐的围着祁旦缌转圈,轻若雁翎,奔跑如风,带着细细的气流扬起了祁旦缌的发丝,所过之处踏雪无痕,他的毛发竟奇异的变成了淡蓝色,幽幽的蓝泛着银色的光,在月光下极其美丽。
不知为何,祁旦缌并不惧怕这只漂亮的猛兽,目光随着它流转,却是瞬,又好似个眨眼间,它却龇森白的牙齿扑了过来,如闪电般携着风滑到祁旦缌眼前,那海蓝色的毛柔软而温暖,扫在脸上有点点痒,这般近的距离看那双金色的眸子,觉得好看,清澈的好似将整个苍宇星空都装进了眼底。
祁旦缌被扑到在地,肩上撕裂骤痛,尖锐的牙齿刺破了皮肤,痛的祁旦缌身子都蜷缩了起来,身上的这个野兽却很温暖,自己流出的血灼烫着自己的肌肤,祁旦缌受伤几次也觉得这种疼痛也不是难以忍受的,不然他怎会伸出另只手揉了揉这只野兽雪白的皮毛呢?
“你是海蓝兽吧?我听父亲讲过,十年难得黄金眼,百年不见海蓝兽,真是难得。”
海蓝兽松了嘴,正对着祁旦缌的眼睛看,伸了舌头舔嘴角的血,祁旦缌笑了笑,正要伸手去摸,它倏尔警觉的绷紧了身子,呲起了牙齿;道暗光闪过,海蓝兽便被踢了出去,重重的撞到颗大树上,震落了片残叶。
祁旦缌慌忙起身,肩膀上的伤口撕裂的疼痛,捂着肩膀背靠着树干了起来,转眼便看到了那抹在树影下的身影,清冷修长,散发着股森冷的阴鸷之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你撒花了吗?
这卷也快完了,各位在看此文的看官出来冒泡吧……
☆、宿命
传说海蓝兽、紫麒麟都是隐匿深山的神犬,且是百年难得见的。海蓝兽兽力大无穷,其爪如虎,啸入狮吼,那淡蓝的毛,是种尊贵的象征,寻常獒见到,自会收爪潜行,目露谦卑。此獒通灵,能读人心,矫若灵狐,轻若雁翎,奔跑如风,踏雪无痕,它们不怕冰雪严寒,能在雪雾漫天的雪山上寻得出路,能破冰下水捕食,乃是度母和菩萨的坐骑。
祁旦缌垂着眉眼不言不语的揉着海蓝兽颈下雪白的毛,海蓝兽半眯着眼趴在祁旦缌腿上,乖顺的团白毛拥在祁旦缌腿上。
祁旦缌斜眼看了看在洞口的那人,收了视线垂着眼睑,面无表情的继续揉搓着海蓝兽的毛,许是心思不稳,按在了它内伤处,海蓝兽金色眼睛倏尔睁开,雪白锋利的牙齿忍不住呲了呲,微微抬了头看这人,祁旦缌歉意的笑了笑抬手将它按回了怀里。
背着光在洞口的那抹清瘦身影,面目晦暗不清,鞋底擦过石子,步步轻盈的踩下,落地携着细风,在鞋底周围扬起圈轻尘似吐烟。
双鞋子出现在眼前,鞋子暗紫锦缎做底,鞋面靴口金线纹绣华丽祥云,祁旦缌偏了偏脸拨弄着怀中乖顺的海蓝兽,并未说话;反倒那人蹲了身与祁旦缌平视,手支着下巴想了想,清着嗓子说道:“这林子有种形似梅树的仙鹤花影莱,花树年四季都在零散的开花,花儿并不精致繁华,花粉却是极厉害的,若是吸了那花粉人便会产生幻觉,对身体倒是没有大害处。而你我在走进这片林子时,时大意都未能觉察到已有人跟踪了你我,那些人趁我们不备突袭,我便故意将他引进了仙鹤花影莱幻林,哪知回头寻你时,便不见了你的踪迹,谁知……你也中了那幻林的幻术。”
祁旦缌闻言抬眼看他:“你果真好好的,身上点伤都没有?”祁旦缌伸手想拨开衣服看看他的胸口,那时他分明记得他的胸口破了个大洞,暗红的血呼呼直往外涌,触到他的前襟时,倏尔想到那朦胧缠绵的鱼水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