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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禅香 作者:蛮七公

    阳,向东设神像。隔西首间,设月窗,紧对佛龛,本为作佛事者斋食之地,于此处设榻其中,此处外人很难进入,有护少年周全之意。

    然,祁旦缌不曾想,此时竟被这少年给折了手腕,捂着只臂,眉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疼痛是祁旦缌深深吞吐着冷气,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少年。

    床上的少年似乎也怔了下,脸上闪过不忍与愧疚,闪而过,而后竖着眉毛恶声恶气道:“谁许你摸本殿的脸?折你只手算是惩处!”转了眼看向别处,眼睛还时不时偷偷的转过来看祁旦缌。

    门外忽闻敲门声,“祁旦缌哥哥?你可歇息了?”

    祁旦缌大惊,紧忙起身完好的手撑着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整了整脸色,将折了的手背于身后,开了门。

    “云顿怎的跑过来了?这天色可不见好,似又要下雨。”祁旦缌润了润嘴唇,苍白着脸对云顿说道。

    云顿几步进来房门,揪了祁旦缌的衣角,嘟着嘴说道:“祁旦缌哥哥,咱们何时才能回家去?待着这里已三日了,这里不好玩。”

    祁旦缌揉了揉云顿的头发,笑道:“这三日的雨未停,山上不甚安全,还是等天色好些,我们就离开,可好?”

    云顿点点头,“嗯。”

    “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歇着,此处女眷不好进来,你且快些回清濯堂去吧。”祁旦缌道。

    云顿瞥了瞥嘴角,大眼中闪着不满,小鼻子吸了吸:“哼,祁旦缌哥哥在赶云顿走!”

    “何时赶你了?只怕你被寺内僧人见着,名声不好罢了,你听祁旦缌哥哥的话,快些回去。”

    云顿不情愿的退出了屋子,走了几步,突然折回定在祁旦缌面前,在祁旦缌惊诧的目光中,踮起脚尖亲了他的嘴唇,如片柔软清香的梅花瓣擦过,带着少女的羞涩与热情。

    祁旦缌看着那身影挑着笼灯消失在蜿蜒的回廊里,抚了抚嘴唇,嘴角便漾起了笑意。

    屋内声杯盘碎裂的声响,使得祁旦缌回过神,顿觉侧手腕处火辣辣的灼烧疼,筋骨错位的疼痛让他响起屋中那个难侍候的少年。

    “公子这又是在作甚么?事物皆有灵,我救你性命,你断我手腕,碎我物件,莫非恩将仇报?”祁旦缌终究冷下脸,然,他本身气质文雅,果真冷脸却也是谦和温润之相,那不满的情绪只在言语声调之间。

    少年冷斥声,仰着脸道:“恩将仇报?你是否是那人安排于我身边妄图害我之人暂不好说,恩情之事便谈不上!”

    祁旦缌从未讲过如此蛮横无理之人,时也不知辩解些什么,愤怒的气焰在喉间转了个圈,又被他咽了回去。

    “公子不敢信任他人,心存疑虑,招致自己身处众矢之的,险些丧命;昏睡之时,又是满面惊惧之色,似有恶魇压身,心无邪念,何怖之有?怕是公子心怀恶想,却遭鬼刹勾梦。”祁旦缌从不会说这样刻薄的话,今日面对这无礼残暴的少年,他却忍不住,这少年也是舞勺之年,心肠却冷硬歹毒至此,长大便也是祸害方,总不会是善类。

    他,祁旦缌有过面之缘,初见之时只觉得熟悉,并未想起,现在倒是记了起来,他便是那日在门隅山中遇见的那少年,追杀汝修的少年。

    ☆、浮春

    冷雨渐歇,轻雾绕庭。

    有雨滴落窗台,溅起的水珠扑打着雕花祥云窗棂,扑在窗纸上细细的声音溢出,融化在微凉的空气之中。

    祁旦缌快步的行走在夜色之中,鞋面上沾了泥水,有些许慌乱意味,雨后的石板湿滑难行,脚踏在石板长期碧荫的青苔上,没能稳便摔倒在地,此时他方进入青翠竹林,恰跌在片新生的嫩竹上,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叶子上的雨珠顺着叶尖滴落,落了祁旦缌身,禁不住瑟缩了肩膀。

    祁旦缌手撑起身体起来,顿了顿,遥望了竹林那处阁里微弱的烛光,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在大悲阁,祁旦缌说了那番话之后,只觉得心底的口气吐了出去,虽已知晓那人的脾性不甚好,他远远地于门口远离那危险物;但见他的脸色倏尔铁青,眼底的光芒似寒冬冰棱冷冽,那种冷酷的神色出现在这样年岁的少年身上实在令人心寒。

    祁旦缌退了几步,未受伤的手抓了门框,转身便要出门。然而,门“嘭”声在祁旦缌面前关闭,衣领被人揪住,踉跄的被后面的人甩到了地上。

    暴怒的少年像是只狮子,祁旦缌身子单薄未曾习过武艺,只能承受着小狮子的拳打脚踢,待他停下手之后,祁旦缌仰面躺在地上,待呼吸顺畅之后,艰难起身,看也没看那少年眼离开了。

    汝修正在东堂阁子翻看祁旦缌写下的些诗词,满纸柔情,倾墨山水,是个少年懵懂而温柔的情谊。

    小印园匀黛色深,私钳纸尾意沉吟。烦君刻画相思去,印入伊人寸心。

    在张宣纸上看到这首小诗,汝修心中动,眼睛俯视着桌案上的飞扬潇洒的墨字,汝修恍若看见当时那人写下这首小诗时充满笑意眼尾,温柔嘴角扬起的弧度,眼睑下眼珠动了动,目光流转,定眼看“烦君刻画相思去,印入伊人寸心。”心底不悦之余,竟有庆幸之感,转而细想其缘由,也是道不明,私下想,此处“君”莫非是说他?

    忽闻,延寿堂大门大开之声,随之有杂乱的脚步声,向着东堂阁这边过来,汝修方起身那人已入了东堂之内。

    桌案上的搁置的烛灯在细流下摇荡着火苗,将那人身后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摇摇晃晃的投影在墙壁上,弯曲扭转的辨不出形状,却也将那人的脸照了清楚,他从未觉的,此时的烛光竟这般刺眼。

    汝修的黑亮的瞳在瞬间紧缩,微微眯了眼睛,定定的看了那人须臾,放下手中的纸笔,从桌案面走出来,步子缓慢之中隐匿着丝紊乱气息。

    祁旦缌没曾想汝修竟会在东阁,见西堂亮着烛光便以为他在那边,以现下这般姿态见他,祁旦缌也不知要作何解释,看汝修眼中神色不明,隐隐觉出他的不悦,拍了拍素袍上的泥污,将遮在脸侧湿漉漉凌乱的发丝束了束,略显局促的退了几步,踯躅间,垂下头的祁旦缌已看见汝修锦兰纹绣的鞋子。

    “汝修怎的这么晚还不歇息?”祁旦缌抬起脸看汝修。

    汝修伸手抚了抚祁旦缌的脸,几日不见,他越发的纤瘦了,下巴尖了不少,虽是狼狈之相,依然不减儒雅温润的气质。祁旦缌偏头扭脸躲了躲,被汝修掐了下巴,气力之大令祁旦缌皱了眉,转眼看着眼前之人。

    汝修指按上祁旦缌脸上青紫处,用力压了压,沉声问道:“为何是这般可怜的模样?是谁伤的你?”

    祁旦缌痛吸了口气,挣扎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