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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盛世青衣青衣篇 作者:连城三少

    样水果。青衣抱着琴摆到旁的长桌上,起身脱了斗篷,“新学了首曲子直有些不得要领,弹得不好,将军别见笑。”

    “没关系,你弹吧。”上官良勋走到圆桌边坐了下来,拿了几粒长生果开始剥。

    青衣新学的《浣溪纱》也算是前晋的首名曲,开篇曲调轻快、中篇哀伤凄婉、末篇有着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喜。背景说的是对年轻夫妻因战乱分离,丈夫参军上了战场,妻子在家苦等十五年最终等来了团圆。

    三篇的两个转折处,青衣总也弹不顺,过渡的有些牵强。上官良勋听了几遍有些听不下去,索性起身坐到他身边,“转折处要提前些开始起调,这样过渡的时候就不会太过仓促,像这样。”上官良勋边说,边动手示范,青衣看他的指法,很难想象个领兵打仗、冲锋陷阵的将军,会有这样的琴艺。

    上官良勋扭头看着青衣,“看到了吗?”

    “嗯,啊……看到了。”

    “你试试。”上官良勋往旁边让开些。

    青衣有些紧张,起调的时候手指都有些颤,两个转折处各自弹了遍。“你看,比方才是不是好了些,第个转折处曲调急转,弹得时候要稳住莫心急;第二个转折处曲调有些跳跃,要稳住,来,再试试。”

    青衣又将两个转折处弹了遍,只觉得愈发紧张了。上官良勋靠上前正欲再次示范,敲门声响起,上官洪推门进来,“公子,甜汤好了,在教赵公子抚琴啊。”

    “嗯,摆在桌上吧,放凉些再吃。”

    “是。”上官洪端着托盘走到圆桌边,将两碗甜汤摆到桌上。心里直嘀咕,这赵公子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性子也随和,怎么偏偏是男儿身,不然与公子简直双璧人啊。

    洪叔出去的时候,上官良勋正手把手的教青衣弹第个转折处,神情认真专注;青衣紧张的有些微微冒汗,盯着琴弦动不敢动,由着他带领拨弄琴弦;他的掌心布满茧子,手指却灵活柔软,耳边响起的悠扬曲调不似来自指尖,却似来自心田。

    “如何,知道要领了吗?”他停下手看着他问道。

    青衣咽了咽口水,点点头道:“嗯,谢将军指教,我还得练习。”

    “抚琴本就是熟能生巧,走吧,喝甜汤,会儿凉了。”上官良勋起身,“很热吗?你都出汗了。”

    “嗯哼……屋子里暖和。”

    “洪叔知我怕热,今日润堂未曾安置铜鼎,你的手很凉,额头却在冒汗,别是受了风寒。”上官良勋边说边往外走。

    青衣赶紧拿袖子抹去额头的汗珠,他哪里是热的。会儿,上官良勋便折了回来,二人道喝完甜汤,府里的家丁搬了两个取暖的铜鼎进来。

    “入了夜会冷,别真的受了风寒。”

    “谢将军。”

    守岁这个事,因着身世青衣向来不怎么上心,在鸿仁寺的时候,守不到鸡鸣的那个年年都是他;下山后的辗转,新年守岁是无足轻重。只是今年,守岁似乎变成了桩很暖心的事。上官良勋拿了本札记在看,他不敢弹琴怕惊扰他,便也随手拿了本书靠坐到铜鼎边的矮榻上看了起来。润堂里静悄悄的,不时能听到外头传来的爆竹声。

    子时前,洪叔来叫上官良勋出去放爆竹。青衣披上厚斗篷跟着道出了府门,街上十分热闹,各式烟花飞舞,好个姹紫嫣红、祥和欢庆的夜晚。青衣捂着耳朵,在大门口,看着街上的各式烟花笑着,绝色的容颜在绚烂的烟花照耀下愈发倾国倾城。

    马车里的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青衣,业城之中,竟有如此佳人。再看旁弯腰点爆竹的上官良勋,莫非是上官府的亲戚么?!

    放完爆竹回到润堂,二人闲聊了阵又各自看书。上官良勋把札记看完的时候,发现青衣已靠在矮榻上睡着了,也不知是何时睡过去的。果真如他自己所言,他是守不了岁的。上官良勋吩咐家丁往铜鼎里头添了炭火,又去聚贤堂拿了被子回来给青衣盖上,这才出了润堂,路往校武场去。

    空气凉薄,四周寒意深深。

    洪叔提了四盏灯笼,悄悄地挂到校武场的四角,幽暗的烛光和朦胧的夜色中,矫健挺拔的身影,娴熟轻快的打着套内家拳。上官良勋的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总觉得春节前的那次朝会,皇上话中有话,似有意派他前往北疆与文帝的军队教高下。打仗,他从来没有怕过,怕的是他若走,菱主虽有重兵在手却无将可托。

    大年初八,有人叫门。

    上官良勋本以为是道圣旨,不曾想是位稀客,藉王姜帼。

    不夸张地说,上官洪比上官良勋清楚几位王爷的为人,趁着上官良勋将藉王引去润堂的当儿,已支会了其他几个管家,又将紫枫差过去伺候,聚贤堂的两个丫鬟,还是紫枫要机灵些。

    “王爷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要事吗?”上官良勋看他光顾着喝茶,忍不住问道。

    藉王将茶杯往桌案上摆,四下看了看,“没事,本王就是闲着无聊出来走走,正巧路过将军府罢了,怎么,没事便不能来吗?”

    “岂敢岂敢,王爷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这宅子,看着护养的还算不错,将军引本王四处走走吧。”不待上官良勋接话,藉王已起身往外走,那晚他看到的佳人,可还在府上么?!

    二人转入游廊没走几步,正巧青衣从慕草堂出来,迎面碰上。藉王看看上官良勋,“这位是……”

    “回王爷,这位是我的门客,赵青衣,赵公子。”

    青衣闻言,连忙抱拳作揖,“草民赵青衣,参见王爷。”

    “赵……公子。”藉王端详着赵青衣,心里很难接受,那晚他看到的,分明是个美目盼兮的佳人,眼下怎么成了公子,可他行礼的手势、还有他的衣着穿戴,确实是男子做派。

    “是。”青衣应了声。

    “你是丰泽人么?”

    “回王爷,草民乃西晋朝阳人。”

    “西……晋,有意思,个西晋人跑到丰泽投在了将军府门下。”藉王审慎地看着赵青衣,“你很有抱负啊。”

    “王爷说笑了,赵公子是我招揽的,详细情形王爷若是有兴趣容我慢慢道来。”上官良勋边说,边向赵青衣使了个颜色,“不耽误赵公子抓药,你先忙。”

    赵青衣冲着二人揖,“草民告退。”

    藉王看着他绕过他们走开,反剪双手继续往前踱步,“本王不曾想到将军竟是个雅趣之人,这条游廊建的甚好。”

    “介武夫,让王爷见笑了。”

    “听闻上官天的厨艺了得,不知本王今日可有口福。”

    “请王爷恕罪,不凑巧,天叔出远门走亲戚去了,十天半个月后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