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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人 作者:飛南笙

    走了。

    黄笙说,“再说了,你进去那事儿,我跟阿飞也脱不得干系。”

    这是实话,当时孙浩复仇到最后关头,疯了样反扑,正是那时候南泽楷背后添了把火他才算彻底栽了,不然以孙浩在武汉这么年的根基,哪那么容易就被掰断?

    倒台的苏家?那算个什么玩意儿!自己都拎不清哪还有余的精力去处理孙浩啊,就算有了苏维那点证据也最交点钱走点关系就成,可将小事闹成大事,闹得满城皆知,要不是南泽楷谁有这个本事?

    而南泽楷动孙浩,无非就是孙浩在最初的时候,给黄笙和南飞那片薄锦上添了朵喇叭花。

    这事儿,说到底也还是黄笙他们自己惹出来的。

    孙浩重情义,到了那个时候都是死咬牙关不肯说,林木肚子里揣着孙林腿都要跑断了也没辙,黄笙和南飞去找南泽楷谈条件,果然,俩人刚掰,孙浩就出来了。

    后来才知道,周生也往里边掺和了脚。

    孙浩说,“你跟我说实话,那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笙说,“你想听哪段?”

    孙浩说,“从最开始说。”

    黄笙开始回忆,最开始?

    最开始就是芦苇荡那吻了。

    那时候南泽楷看见自己的儿子跟男人在芦苇荡舌吻,震惊得浑身发抖,可他是个有风度的人,再生气都不能发货,不能撇下众小弟只身离开,震惊完了之后继续考察,正事儿点都没落下。

    等晚上黄笙将晚饭摆上桌了,南泽楷带着秘书来了。

    黄笙小心翼翼又惴惴不安,南飞比他还要不安。

    南飞大学不常回家,两人平淡的恋爱了两年,接着南飞毕业,就这么蹉跎着又过了两年,潜城的房子建好,南飞跟家里人说要自主创业,然后便销声匿迹的和黄笙偷偷的躲到了潜城龙镇这么个小地方窝着。

    两年过去……个谎言接着个谎言,说得了胆儿也就大了,最初南飞还三五不时的回趟家,后来被家里人逼着相亲,索性就着这个理由和家里闹翻就之后再不回了。

    创业是真的创业,这么大片虾田也足够赚钱,可却赶了这么个巧,被前来考察的亲爹给揪着自己和男人接吻了……

    南飞不敢想,接下来将会是怎样场腥风血雨。

    南泽楷坐在桌前没动,南飞和黄笙也不敢动筷子,三个人围着四人桌坐着,饭菜都要凉透了也没人说话,秘书在外面和瘦瘦大眼瞪小眼的看门。

    南泽楷说,“久了?”

    南飞不敢吱声,黄笙说,“六年。”

    南泽楷面皮子都没动下,“有什么打算?”

    黄笙说,“赚钱,出国,结婚。”

    南泽楷被黄笙逗乐了,他终于拿正眼瞅他了,“就凭你?”

    黄笙说,“嗯,就凭我,我爱他。”

    南泽楷将桌上的瓷碗摔向黄笙,黄笙没躲,生生挨了这么下,半边肩膀都是麻的。

    南泽楷说,“爱?你们将这样变态的感情称之为爱?个男人,和另个男人,爱?”

    黄笙说,“是的,这是爱。”

    他想跟南泽楷说,爱情不是只存在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同性之间也有爱情,这不是变态,喜欢个人是件很纯粹的事情,不是因为他是男或者是女,喜欢他,仅仅是因为喜欢这个人,喜欢他身上所带有的东西。

    中国同性恋人近三千万人,他们中的人身心健康,大数人工作顺利,事业有成,可却被人说成“变态”,么不公平。

    黄笙说,“可能您不理解,就像我也不太懂得你们的思想,在国外,很国家都允许同性结婚,这已经是合法的了,我们……”

    南泽楷又扔了只瓷碗,黄笙仍旧没躲,碗砸到他的手臂又蹦跳到地上碎成渣,瘦瘦在外面嚎叫要冲进来,被秘书拉着绳子控制住了。

    南泽楷说,“别跟我讲这些歪理,你走大街上喊句,就说你喜欢男人,你看别人的反应,看别人怎说你们?!”他气的胸腔起伏,“我不懂你们?我好好个儿子,现在成了喜欢男人的变态?我要怎么懂你们?!”

    南飞终于开口,语气里也带了怒气,“爸,我不是变态,我只是喜欢个人而已,而这个人刚好是个男人。”他看向黄笙,“我爱他,只爱他。”

    黄笙听完这句话,眼眶都红了。

    这是南飞第次说爱他,从前他对南飞说了无数次“我爱你”,也逼着南飞对自己说同样的话,可他总觉得恶心,从来都不肯说,却不料,在这个关口他说了出来。

    黄笙哽咽着说,“我也爱你,唯爱你人。”

    南泽楷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手指对着南飞点啊点的,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飞继续添火,“您别激动,反正我在您眼里是变态,你和变态生气是在犯不着,回头把自己气出了个好歹耽误了潜城的大好建设,我还成千古罪人了。”

    黄笙说,“闭嘴。”

    南飞就闭嘴了。

    南泽楷生气了,坐在椅子上胸腔上下起伏,恶狠狠地瞪着黄笙。

    黄笙拐了人家的儿子,被瞪也只能硬生生挨着,被砸的肩膀上火急火燎的疼,也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南泽楷说,“南飞,你再怎么不愿意,你还是我儿子,我南泽楷的儿子,怎么可以是个变态。”

    说完他就走了,南飞气的在他背后砸了凳子。

    黄笙忽然就乐了,他说,“败家玩意儿。”语气里满是宠溺。

    ☆、愿为西南风,吹我至君怀

    后来的天,黄笙在渔场买鱼,正和渔民就三毛还是五毛争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瘦瘦风样的冲过来了,叼着他的裤腿就往家的方向拖。

    瘦瘦是只很瘦又很懒的狗,它已经很老了,从家里跑过来喘着气儿副马上就要死的样子,黄笙看见他立刻撒下手里的鱼就往家跑,越跑越担心,在虾田梗上摔了好几跤。

    回了家,南飞已经不见了,柜子,鞋架散乱成团,椅子横七竖八的躺着,茶几上的茶杯全都支离破碎,院子里的花也被踩烂了。

    他大抵猜到是怎么回事儿,潜城的项目定了下来,南泽楷要走了,于是,南飞也要走了。

    他颓然的坐在地上,时不知道要怎么办。

    去把南飞抢回来?怎么抢?凭什么抢?那是别人养了几十年的儿子,你去抢?说这是我的爱人,谁他妈信啊!

    他给孙浩打电话,那边似乎在忙,很久都没人接听。

    晚上孙浩回了电话,黄笙说,“浩哥,南飞被他爸抓回去了。”

    孙浩说,“什么时候?”

    “昨天。”

    孙浩又说,“你想怎的?”

    黄笙快哭了,“我想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