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夜行 作者:风载云旗

    ，楚不是也样？喜欢趴在自己身上听心跳的声音。也许只有两个人起的时候，孩子气的面就会毫无掩饰地暴露出来吧？不过，今天晚上要说严肃的事，定要认真点。

    想到这里，殷世遥说：“楚，这几天去杀人了？”

    南宫楚闭着眼睛“嗯”了声。

    “以后还要去吗？”

    “嗯。”

    “为什么？不去不行？”

    南宫楚抬起头：“世遥，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你不知道危险吗？出了事怎么办？”殷世遥皱着眉头说。

    “没把握的事我不会去做，傻瓜，别担心。”南宫楚笑了笑，想解开殷世遥的衣服。

    “等等，还没说完！”殷世遥急忙按住南宫楚的手，要是由着南宫楚来，今晚的谈话就要“泡汤”。

    “那你说。”南宫楚又趴下了。

    “你们的人里……就你个能杀人的？”殷世遥问。

    “你们的人”，这四个字在说出口的时候，殷世遥觉得胸口烦闷得几乎喘不过气。

    “也不是，不过，世遥，”南宫楚迟疑了下，“你知道当今圣上是如何即位的吗？当时死了很无辜的人……”

    “楚？！”殷世遥惊愕地坐了起来，“你……你在说什么？”

    “世遥，其实我直想问你个问题，又怕你生气……”南宫楚说。

    “什么问题？”殷世遥皱起眉头。

    “世遥，你愿不愿意离开暗卫府，和我起……”南宫楚小心地问道。

    “篡权夺位？谋反？！”殷世遥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楚究竟被那些逆党灌输了什么？

    “世遥，如果你肯跟我走，我会慢慢告诉你……”

    “你是为了把我拉到你们那边，才……才……”殷世遥看了看身下的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脑海里的混乱概念。

    南宫楚深深地吸了口气：“傻瓜，你以为我是为了拉拢你才和你睡觉？你在我面前杀人的时候，我没说过个字，赤焰的两个堂主也是我杀的，因为想替你报仇，不是喜欢你还能是什么？”

    “是你杀的？”殷世遥愣了下，回想起那两个堂主的致命伤，好像的确不是出于般的剑法。

    “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南宫楚说。

    “楚，如果是这样，不如回来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殷世遥从来没有这么焦急和迫切，似乎已经拥有的东西正在点点流失。

    “自从恢复了记忆，我才知道以前在暗卫府的时候杀过很不该杀的人，世遥，是真的，那些人原本没有做错什么……”

    殷世遥什么也不想再听。

    怎么会这样？楚被洗脑了？这么干净、这么彻底？

    偎依着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边喝酒边看星星的画面，只能留在记忆深处了吗？肩上的梅花印记原本像是双对，也终于要失去意义？

    “你不是说过，报答了救你的人就离开他们？”殷世遥忽然觉得像虚脱般软弱无力。

    “我也想这么做。”南宫楚说。

    “你直在骗我？”殷世遥问。

    “没有。”南宫楚不再说话了。

    和以往不太样，这晚的激情宣泄过后只剩下沉默，殷世遥心里有很话，那些话数是由以前的美好片段衍生而来，可就在临说出口的时候却又烟消云散了。

    “真的不肯跟我走吗？”南宫楚的声音像是梦呓。

    “真的不能回来吗？”殷世遥的声音像是声叹息。

    原本就要沉静地入睡，可两个人突然被阵响声惊动了，殷世遥立刻坐起来，南宫楚已经到了窗前。

    “原来真是你们！”

    “子苏？”

    郁子苏从窗口进来，就像那天带走南宫楚去喝酒时的情景，但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毒：“殷世遥，你真会勾引人，只要是男人你都不会放过吧？！”

    “子苏……”殷世遥想解释，可是个字也无从说起，也许那天自己就不该隐瞒，现在切都被他看到，太迟了。

    “子苏，我对世遥直都没有变，以前是，现在还是，你再说难听的话，小心我不客气！”南宫楚冷冷地说。

    “你……你想起来了？”郁子苏满脸惊愕地看着南宫楚。

    “我是在和你喝酒的时候慢慢想起来的，也谢谢你告诉了我很以前的事，你也知道，那时候我就和世遥在起了。”南宫楚说。

    “你直在利用我？”郁子苏呆呆地说。

    “利用？你都在世遥面前说过什么？让他以为你和我有了关系？那段日子你直在伤害他？”南宫楚的语气又变冷了。

    郁子苏突然笑了起来：“不错，我直在那样做！我喜欢看他那副可怜的样子，明明心里难受还要装得若无其事，真是比什么都精彩，我还没看够呢！”

    南宫楚的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上，殷世遥把按住：“子苏，别再说了！”

    安静了片刻，郁子苏说：“南宫，他究竟什么地方比我好？他能为你做的我样可以，要说喜欢，我……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第 34 章

    “可是我，第眼看到世遥的时候，就喜欢他了。”南宫楚静静地说。

    殷世遥惊讶地抬起头，真的吗？那时候楚总是没来由地和自己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后来还叫上自己去喝酒，当初窃喜地以为不过是巧合，却原来他有着和自己样的心思？难怪，楚总说自己是个傻瓜，真的很傻……

    殷世遥想着想着就露出了傻傻的笑容，可是这个笑容很快被击碎了。

    “你知不知道他这几年都干了什么？和他上过床的人数都数不清，名声坏得不可救药，你以为他心里只有你个？南宫，你就是再和他起，大概也要排在几百人之后……”

    就像刚刚愈合的伤疤被无情地撕开，顿时鲜血淋漓，痛入骨髓，殷世遥眼前阵阵发黑，却还是咬牙按住南宫楚不断用力拔剑的手。

    南宫楚放开剑柄，扬起手对着郁子苏就是个耳光，力气之大，让郁子苏连退了几步猛地撞在墙上，血顿时顺着嘴角流下来。

    “楚，他是真的喜欢你……”尽管心里有怨、有恨，殷世遥还是不得不说。

    郁子苏在自己面前曾经装模作样也好，出言恶毒也好，他喝醉酒的样子不会骗人，受了重伤明明就快死掉，却仍是对南宫楚念念不忘。

    南宫楚笑了下，声音优雅动听：“郁子苏，如果我再听到你说同样的话，你就是个死人。”

    “不会了，南宫，这是最后次。”郁子苏也笑了，有些凄然，有些决绝。

    后来郁子苏离开，房里又恢复了静寂。殷世遥再也无法入睡，双眼无神地看着屋顶，想想自己还没到二十三岁，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