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夜行 作者:风载云旗

    起看，这种场面实在难以忍受，而且对他来说，此时的自己不过是个陌生人。

    肖堂主突然露出笑容：“景云，你到提醒我了，还有种办法倒是可以试试，这位殷大人相貌出众，又是太子的禁脔，或许吃软不吃硬。”

    殷世遥觉得股寒意顿时渗透全身，禁脔不是什么好词，此时从肖堂主嘴里暧味地说出来，接下来也许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楚，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来？就不能不说话吗？！

    后来的经历似曾相识，殷世遥在最痛苦的时候想起过靖寺坊的那个下午，觉得那已经算非常仁慈。这次被迫吞下的不知是什么猛药，蒸腾的慾望让自己顾不得众目睽睽下的耻辱拼命扭动挣扎，而体内像火烧般不可抑制，瞬间就到了沸腾的顶点。

    楚也和那些人样在看着自己吧？也带着讥讽的眼神和笑容吗？

    忽然传来狰狞的笑声：“以前只知道药是给女人用的，原来漂亮男人也能这么精彩，不知道若凌太子看过少次？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心疼？”

    “他快不行了。”熟悉的声音终于又响起来。

    殷世遥的确已经不太清醒，虽然还在不停挣扎，但目光凌乱，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身体也开始抽搐。

    “不能让他死了！”肖堂主立刻起来。

    ☆、二十

    “两位堂主，这人就交给我了。”

    似乎不用等回复，南宫楚抄起被解开铁链的殷世遥走了出去。

    “楚……杀了我……”殷世遥喘息着说。

    南宫楚走进间有床的房间，把殷世遥扔到床上，又问了句相同的话。

    “谁是楚？”

    “你……你是楚……”殷世遥痛苦地在床上扭动。

    忽然，身体涨痛不已的地方被握住了。

    殷世遥忍不住哼了声，却挣扎着向另侧移动。

    “你干什么？”南宫楚把圈住殷世遥的腰拉了回来。

    “别碰我……脏……”殷世遥吃力地说。

    “你是说这个？”南宫楚伸出手，手指上有几丝清澈的液体。

    殷世遥立刻闭上眼睛用尽力气想推开南宫楚，刚才就已经是这样了，不仅被楚看到，也肯定被所有的人看到，可他怎么还会去碰？

    手下子被扣住了。

    “别动！”

    “……不行……放开……”还想再挣扎，可那个地方又被握住，终于，早已积聚到沸点的慾望触即发，股暖流冲涌出体外。

    静谧的房间响起几声喘息，殷世遥的身体颤抖几下，深幽邪魅的眼睛蒙上了层薄薄的雾气，越发浓郁得像要滴出水来。

    “楚……”殷世遥抓住南宫楚的手贴在脸上，动也不想再动了。

    熟悉的感觉，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幸福，甜蜜。

    “为什么说我是楚？我和他很像？”

    手里的手抽走了，殷世遥怔怔地看着这个人，发现自己也正在被对方锐利如锋的眼光注视。

    曾经念念不忘，痛彻心扉，如今相见不识。

    “你就是楚，你是南宫楚。”殷世遥看着这双如星光般璀璨的眼睛。

    南宫楚忽然眨了眨眼睛：“想让我代替别人来取悦你？”

    错愕，心在下沉，南宫楚失去的记忆已经成为无法逾越的深渊，横在两个人中间。殷世遥无法回答，只好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药不会自行消散，不那样做你会死，再说你很漂亮，难怪连太子都喜欢，不过你还是乖乖听话，把信写了吧！”

    原来是因为自己还有用，而且还长了张漂亮的脸。殷世遥有点心痛，楚以前从没有夸赞过别人的容貌，哪怕是相熟的陆离和郁子苏，楚也次都没有谈论过他们出众的外表，现在对着个陌生的自己，竟然随口就说出漂亮这种话。

    “夺取传国玉玺就是谋逆，我不会写信。”殷世遥说。

    “如果你不肯，今天的事还会发生，直到你肯，或者死。”南宫楚毫无表情地说。

    “那你就看着我死吧。”殷世遥疲惫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第三天……痛苦的折磨仿如炼狱轮回，有时连续几个时辰，殷世遥忽然觉得这是种报应，对以前糜烂生活的残酷报应，唯不太符合的是每次到了昏阙的临界点都会被楚带走，然后在他手里宣泄出来。

    因为坚持不肯写信，木桩前又了面长镜，殷世遥不得不面对自己的样子头发散乱披在脸上，妖艳的唇和被情慾充斥的眼神只能用婬荡两个字来形容。很次殷世遥都想到了死，可是却贪恋着每天被羞辱过后在楚手中的那点点可怜的满足，殷世遥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个可悲又可笑的人，而且很贱。最不能忍受的是那双清亮的眼睛总在看着自己，屈辱的时候，身体在他手中颤抖的时候，南宫楚却从来不说任何话。殷世遥很想问问他在想什么，可想到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陌生人，个既还有用又能供人取乐的工具，就觉得心里沉重，话也说不出口。

    这天南宫楚了个动作，摸了摸殷世遥肩上的梅花印记。

    “你也有。”殷世遥说。

    “所以很奇怪。”南宫楚说。

    他觉得奇怪？真的？！

    “我想看看。”殷世遥说。

    南宫楚似乎是愣了下，解开了胸前的衣服。

    艳红的梅花赫然入目，可是，引人注目的，是锁骨下的火焰标识。

    殷世遥心里被狠狠刺了下，这个熟悉的身体自己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清晰地浮现出来，但不包括这个火焰。

    “疼吗？”

    “什么？”

    “纹上去的时候。”

    “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我受过伤，很东西都忘了。”

    胸口的刀痕也清晰可见，这是他曾经爱过自己的见证，那么真实，那么残酷，那么深，而自己胸前的伤痕也很深，却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你不会死。”南宫楚突然说。

    “为什么？”

    “我手下留情了。”

    “为什么？！”

    难道陆离的话是真的？他还记得自己？哪怕只是零星的点？！

    “因为你……很漂亮。”

    殷世遥笑了，差点笑出眼泪。

    “那天你为什么要救我？因为我长得像楚？你手心里的那个人？”南宫楚的眼睛里有光芒在闪动。

    “是的，很像，太像了，就像是个人。”

    “他定很喜欢你。”

    “他已经……把我忘了。”

    “你不是还有很人，听说太子对你很好，把你接到皇宫去养伤。”

    楚也知道了？不，不是楚，是慕景云。

    “我只是……”

    我只是认识他？那叫……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