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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影夜行 作者:风载云旗
经还有个叫丁泽兰的和方庆山在同户籍里,只是十年前去掉了。
丁泽兰无疑是丁泽安的姐姐,许承业立刻道:“难道这个姓方的是他爹?但他姓凌,难道他真不是他爹生的?”
“他真不是他爹生的”,这个说法难免有点怪异,不过殷世遥没有理会,说:“恐怕另有其人。”
许承业皱眉:“殷公子,这就不好查了,方庆山如果做过官还能找出点痕迹,他姓凌的爹可是点线索也没有。”
于是通天苑的官员看到这两个人先从官员档案房到了土地档案房,然后又从土地档案房又回了官员档案房。
方庆山做过官,但是官职很小,殷世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朝中有姓凌的官员,凌若辰所说的做过官的家父难道就是方庆山?说自己有几处住所,难道都是方庆山的房子?还有,凌若辰说府里人才搬出来住,谁的府?
许承业总结了下:“他娘嫁给了姓方的,结果又和姓凌的生下了他,姓凌的跑了,姓方的发现了这件事虽然休了他娘,不过忌惮丁家有人位高权重,所以不敢不把房子给他住。”
殷世遥觉得除此之外再没别的解释,凌若辰所说的“家父”和“老爷”很可能是两个人,“老爷”可能就是丁泽安,凌若辰只是住着方庆山的房子,但背后的靠山只有这个任职奉昌都尉的舅父。
不管怎么说,凌若辰的身世也够复杂,殷世遥觉得没必要再查下去,看看天已经黑了,就准备离开。
通天苑的官员把两人像神样送到门口,自言自语了句:“唉,还有个,今晚别想睡觉了。”
“还有什么人在里面?”殷世遥问。留意不寻常的情况也是当了年暗卫养成的习惯。
“暗卫府的人,也是个年轻公子。”
陆离还在恩国寺养伤,这个“年轻公子”当然就是郁子苏,可是他来这里做什么?殷世遥没有马上过去,因为许承业还跟着。
“你先回去。”殷世遥说。
“你要是有事,我可以在外面等你。”许承业立刻说。
“等我干什么?”殷世遥心不在焉。
“殷公子,刚才我对爹说去个朋友家讨论学问,今晚不回去了。”许承业低声说道。
殷世遥不屑地说:“要是我个晚上都不出来呢?”
“只要你早上出来,我也等,久都等!”许承业似乎是阴雨过后看到阳光样的表情。
殷世遥眉头皱就想发作,突然背后传来个声音:“这又是你的相好?”
回头,郁子苏冷冰冰地着。
“你管不着!”殷世遥也冷冰冰地回应。
“殷公子,你还认识暗卫府的人?他也是你的……你的……”许承业怔怔地没说下去。
“他什么都不是!”殷世遥觉得头都要大了。
郁子苏冷冷笑:“争风吃醋的事可别弄到我头上,我恶心!”
殷世遥说:“当然不会,你这种没用的人只会装模作样,摇尾求怜,没人会把你看在眼里!”
许承业琢磨了半天听不出这二人是什么关系,但有点可以肯定,他们之间没关系,也就略略放了心。
“你这张脸到底骗了少人?还公然带着相好到处走?南宫要是看到你这副样子……”
郁子苏的话就到此为止,因为殷世遥的拳头已经到了面前。
这次的动手以许承业和皇家档案馆所有官员合共二十余人用身体做肉盾阻拦在二人中间而告终。郁子苏清秀斯文的脸上青紫交叠,殷世遥好得,只是额头擦破了少许。
打完架殷世遥不耐烦地打发许承业走,许承业只好用袖子小心擦了擦殷世遥头上破损的地方,瞪了郁子苏几眼才不情愿地离开了。尚书府虽然势大,但也知道暗卫府不好惹。
王阁领看着两个衣冠不整的人在面前,气到极点反而无力地坐下了。
“打架打到通天苑去,暗卫府的人都让你们丢光了!”
“大人,他们只知道子苏是暗卫府的人,不知道我,所以和我没关系。”殷世遥淡淡地说。
“个巴掌拍不响,他打架还不是因为你!”
“是和他打架,不是因为他!”郁子苏马上分辩。
王阁领只好又来了遍:“世遥,不是你去通天苑,子苏和谁动手?!对了,你去那里干什么?怎么进去的?”王阁领发现了疑点。
“许公子要去查阅文献,让我陪他去。”殷世遥不想说实话。
“他怎么能进去?”
“他父亲是吏部尚书许纪昌。”
“原来搭上了高官世子,难怪……”
“子苏,你别说话!”王阁领急忙喝止。如果不及时制止,恐怕会自己也得动手劝架。
“大人,子苏去通天苑干什么?”殷世遥问。
“下午陆离让人送来封信,说暗器上有苏芳木的成份,让查看哪里有染坊。”
苏芳木是种染料,微香,但有毒性,民间除染坊以外任何私人或机构不得购入。也就是说,暗器上的毒有部分出自染坊。
“查到了?”
郁子苏瞥了殷世遥眼,转身对王阁领说:“只有两处。”
“明日开始派人昼夜监视动向。”王阁领吩咐。
☆、十二
郁子苏带着人去染坊附近监视,但是染坊有两处,王阁领不得不恢复了殷世遥的职务。
殷世遥很少去人的地方,但现在经常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就出了神,总想从里面找出个熟悉的影子。
这种时候手下不敢上前说话,都知道自从三年前开始这位殷大人的性格就彻底变得难以接近,但愿意跟着殷世遥的人反而最,因为自南宫楚之后暗卫府依然维持着让朝中百官闻风丧胆不敢行差踏错步的声威,这份功劳主要来自于殷世遥,所以王阁领对殷世遥的滥杀既担忧责斥,又不能矫枉过正。
这些殷世遥从来也不关心,就像不关心自己该如何生活样,知道自己的名字令人害怕最只是冷冷笑,心思就已经不在了。周遭的世界清晰而又模糊,白天和黑夜充斥着焦躁不安,殷世遥觉得时间并不是什么医治创伤的灵药,反而是毒藥,点点啃噬着自己的心,因为在漫长的岁月里楚总是对着自己微笑,而那个微笑自己却无法碰触,无法报以相同的笑容。在别人的眼里自己已经和楚极为近似—喝酒、杀人,但殊不知那时楚喝的是酒,而现在自己喝的,也是酒,鸩酒。
以前四个人在起谈到过将来,好笑的是四个人都没有明确的答案。陆离说这样下去就好,和大家直在起,郁子苏说如果其余三个人不走自己也不走,楚说只要能有起喝酒的人,将来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自己说,南宫这么能喝,不如教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