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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当差 作者:豆芽君
那瞬间,他睁大了双眼,惊慌极了,满脑子想的是崔珏,生怕再也见不到崔珏了,于是他向门前跑去,可没有跑几步,身子下子腾空了。渐渐的往天上飞去,不?他脑中集中精力,默默地念着我要见崔珏,我要见他,我还不能走……
接着奇迹发生了,他身子从天上掉了下来,他又忘门口跑去,嘭——个看不见的屏障将他弹了回来。次次,又次,他试了无数次,都被屏障弹了回来。
这时,他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他连忙起身,终于在后院的那个地方,看到了爬墙的崔珏。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没有什么人看,我也要把它写完,不想做坑货呢!给自己加个油!
☆、第三十章
“简大哥!”崔珏找了圈,还是没有人,于是他慌张起来,他跑到平时简珩最喜欢的书房,然后,他看到桌上有张画,上面的女子灿若桃花,嘴角微扬,身紫衣轻盈飘逸,手中握着根细线,只线柄,正是放纸鸢的孟梓冉。
崔珏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果然简大哥很喜欢那丫头啊!突然,他眉头皱,将画拿了过来,细瞧之下,他发现画中女子右嘴角上有颗芝麻大小的痣,崔珏瞪大了双眼,是墨迹么?虽是那么说,左手却不自然的摸上自己右嘴角上和画中不偏不倚的那颗痣。
心下惊,脚动,踹到个木箱子,箱子好像前不久才被打开过,没有被关严实,好奇心催使下,崔珏将红色的檀木长方形箱子拿了起来,打开,就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厚厚叠足有中指长的那么厚的画,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他震惊极了,蹙眉发愁的、调皮讨打的、咧嘴大笑的、坏心眼儿捉弄人的……张张画作栩栩如生,各种姿态,惟妙惟肖,跃然纸上……尤其是自己那右嘴角上的芝麻痣,点得如此传神。
他张张往后翻,越到后面越是震惊,从那些画来看,后面的人显然画得没有前面的好,同时后面的人也比前面的小,脸上的稚气显。
他呆呆的坐在那里,脑中片乱麻,简大哥为什么画了我这么画?乱麻渐渐清晰,个答案呼之欲出。
崔珏了起来,向门外冲去,嘴里不停的叫道,“简大哥,简大哥……”简大哥,你在哪里?下雨了么?崔珏看着自己手上那张画上晕染开来的墨,连忙将画护在怀中,抬头看,哪里下了什么雨,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已经满是泪痕。于是,他屁股坐到了旁边的石凳上。
他不知道简珩直跟在他身边,此时正蹲在他身前,微歪着脑袋,像儿时那样捉迷藏,没找到他时,突然跑出来逗他,“傻瓜,我在这里,直在这里。”然后就能看到崔珏得意笑着说:“哈哈,你上当了。”然后,把抓住他。
可是现在崔珏听不到,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奇怪,个大男人怎么突然就掉泪了呢?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定很可笑,要是简大哥看到定会笑话自己吧!
简珩伸出手握住崔珏的手,弯身吻上崔珏的嘴唇,细细的轻轻地,描摹着那张自然而然微微扬起的嘴唇,就像自己无数次用毛笔在纸上作画那样,把那个美好的形状深深地刻画在心底。
吻着吻着,滴晶莹的泪滑到脸颊边,简珩闭了闭眼,起身,摸了摸崔珏的脑袋。长长地发出声喟叹:“小珏,我要走了……”
“帮帮孟梓冉吧,我对不起她!”崔珏猛然抬头,他吃惊的看着眼前出现的简珩,说了那句话后,下子化作无数晶莹的星光,向天际散去。
他想喊,却发现嘴里个字也发不出,无声的泪湿了脸。
“简珩!!!!!”崔珏下子起身,他看见自己正在自家床上,难道是做梦?他连忙掀开被子,推开家门。
“少爷,您可算是醒了,担心死老爷夫人了。您说您怎么好端端的跑到城西的城隍庙去了?还在那里睡着了。”崔声激动的说。
什么?城隍庙?他明明在简府啊,简府的位置哪里来个城隍庙?他抓住崔声的肩膀,大声的问:“简大哥呢,有没有来?”
崔声摸了摸脑袋,什么简大哥啊?感觉莫名其妙。
“什么简大哥啊?您最近交的朋友么?”
瞳孔下子放大,他推开了崔声向府外跑去,他有个很不好的感觉。路狂奔,撞上了个人,他也不管不顾,接着往前冲。
“崔贤弟!”鸭嗓子李育才急急唤道,这是怎么了?他看到那人跑过来,还以为是看到自己了,正想打招呼,结果就被崔珏撞开了,爷爷的,投胎呢!扶起旁边的折枝,关切的问着,“没事吧?”折枝摇了摇头,现在他已经是自由人了,李育才帮他赎了身,正以朋友的方式相交。
崔珏已经跑远了,渐渐的,他到了那个地方,下子顿住了,曾经简府的位置果然成了城隍庙,香火还很旺盛。
旁边个拿着葫芦的白胡子老头,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事已至此,切随缘,缘起缘灭,自有天定!”
崔珏怒了,转身揪住白胡子老头的衣领,大声吼道:“自有天定,这是什么破天?定的什么破缘,我不甘心!!!!”
白胡子老头好像没有反应,嘴里依旧重复念着那几句话。
个小童子跑了过来,拉着崔珏的手,糯糯的说:“公子,这个老头是个傻子!”
崔珏这才回过神来,放开白胡子老头的衣领,失魂落魄的转身,向后跑去。
他走,那白胡子老头长舒口气,我的个神呢!拍了拍小童子的脑袋,“做得好!”说着,二人转着圈消失了。
李育才和折枝刚要进品琴行看琴,就看到崔珏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这次,他把抓住崔珏。
“崔贤弟,你这是怎么了?”面带疑惑,“刚刚我叫你,你怎么不应我?”
崔珏看到平时的好友,他眼睛亮,匆忙说道:“李兄,你看到我义兄——简珩了嘛?”
“谁?你说谁?”李育才面色古怪的盯着崔珏,“你什么时候有个义兄了?是不是该介绍给兄弟我啊!”
崔珏直盯着李育才的表情,看了半天也不似作伪,他又甩下李育才二人往家里跑去。
“哎!你这是怎么了?”李育才还在后面大吼,用折扇敲了敲手,回过头来,看着折枝也脸疑惑,他尴尬地笑了笑:“抽风吧,他平时不这样。走,我们去看看琴。”说着,二人进了品琴行。
崔珏惊慌了,好像夜之间,所有的人都不认识简珩了,简珩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不仅是简珩,连伯父伯母,仆人老妈子所有人都没有了,简府也变成城隍庙。父母以为他得了癔症,甚至悄悄请了大夫来看。
怎么会这样?他百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