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作者:青色羽翼

    尽管女子不该在军营内，可苏怀灵那扮男装明明和女的模样但别人就是眼瞎看不出来的本事也是等的。但为了以防万，井西献还是让苏怀灵时刻跟着自己，旦出事也好有个照应。

    尽管井西献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自从进了镇抚司，他对苏怀灵直都是有照顾的，还经常帮她打探她在宫中的义兄和民间几个朋友的事情，得知自己义兄病已经好了，又被派到内务府做个小管事，苏怀灵便放心下来。在井西献的潜移默化中，她知道自己的亲朋好友能过得这么好都是因为自己在锦衣卫做事，因此也就安心留在锦衣卫，没事帮着打探个消息什么的。

    而苏怀灵天生的善良性格让不怕吃苦不叫累，就算明知跟着大军上战场很危险，但听说漠北危机需要人帮忙，她就没有任何怨言地跟着，路颠簸也没说半个“不”字。

    井西献不是没见过女汉子，锦衣卫中被训练的功夫高强的女子得是，但那些人和苏怀灵不样，她们从小就接受训练。可苏怀灵却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人还有点天真，应该娇娇气气地活着，现在却走得脚都起泡也咬牙忍着，月事来了肚子疼也不吭声。

    要知道大军出征可不是人人骑马的，为了尽快赶到漠北，除了那些骑马乘车的人，其余小兵可都是路小跑着跟着大部队的。这不是跑会儿，而是连续好几天的跑步，每日训练的精兵良将都很疲劳，别提苏怀灵这个没有武功的小女子。

    几天下来，她的脸就变得蜡黄蜡黄的，花朵样的面容像脱了水的茄子干，加上又来了月事，似乎因为高强度的跑步还血流不止了，七八日都没有停。

    夜晚在帐篷里休息的时候，他们又是席地休息的。苏怀灵裹在被子里小声地呻吟着，井西献被她吵得睡不好觉，便忍不住输了丝内力给她。苏怀灵像是舒服了点，闭着眼睛小声地说声谢谢。

    第二天再出征时，没跑出两步，井西献便掌将苏怀灵劈晕，自己直接将人扛沙包般扛着走，还避开其他将士的视线，在大军后面远远地跟着，直到晚上安营扎寨才追上来。

    直到抵达漠北，苏怀灵都没再遭罪，脸色也好了不少，就是晚上再和井统领个营帐便有些不好意思换衣服，每看井西献眼都会微微脸红。

    对此井西献相当的不屑顾，他上下打量了苏怀灵的身材番，淡淡道：“你这样的女子，我扒皮都扒过好几个，在我面前，你又何必不好意思。”

    苏怀灵：“……”

    大军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十五日抵达漠北。

    先锋军路快马加鞭，三日内便抵达漠北。可是先锋军人太少，彼时呼延曦的伤也痊愈了，带着大军攻城。要不是有陛下马上就要带大队人马增援的期待支撑，漠北早就人心涣散了。

    而景仁帝抵达时，漠北已经是弹尽粮绝，几近城破的边缘了。

    第45章 十步杀人，千里不留行

    父亲和兄弟死去的时候，肖锦书对朝廷乃至皇帝本已经失去了期待，支撑他留在漠北坚守城池的是亲人的鲜血和灵魂，父亲和兄弟将鲜血洒在这片土地上，他的血也是样。

    接到景仁帝将要御驾亲征的飞鹰传书时，肖锦书是不信的。当年父亲还朝领赏时，他有幸见过先帝面，憧憬中英明的帝王化为龙椅上阴晴不定的面孔，肖锦书生来智近妖，他眼就看透了先帝对肖家的忌惮，反对父亲将妹妹嫁到那个豺狼虎豹之地。然而君命难违，妹妹还是嫁了，尽管是皇后，可年无所出，景仁帝真的敬重妹妹吗？肖锦书很是怀疑。

    那个满脸阴霾和防备的先帝，能够培养出这么个甘愿与边疆百姓同生共死的帝王吗？

    肖锦书完全不相信。

    但他还是将这个加盖着玉玺的传书贴在了城墙之上，他不在乎景仁帝来不来，他只要边城百姓都看得到这个消息。有希望就能有活着的人，他需要时间，再点时间，能够将的孩子和女人送出去，跑得越远越好，至少能够跑到临近的城池，至少能够抱住孩子们的性命。

    好在呼延曦遇刺受伤，给了他们喘息的时间，牧族每日攻城次，却都不是认真在攻城，只是吓吓他们。肖锦书知道牧族对他们像抓到耗子的猫，时不时逗弄耗子下，听着它的惨叫，让它不断跑起来，好让猫玩个尽兴。

    肖锦书不会觉得屈辱，他反倒希望牧族能够玩段时间，给他时间放人离开。

    而等呼延曦伤好得差不了，猫也该玩腻了，到时候，便是城破之时。

    可肖锦书完全没想到，援兵会来得这么快！

    先锋队，千人轻骑，从传信兵离开漠北算起，不到十日从朝廷赶来的先锋轻骑就已经到了！

    先锋队告诉肖锦书，大军与他们同时出发，陛下就在后方带着辎重赶往漠北，不日便会抵达，请漠北百姓定要坚守下去。

    明黄色的圣旨，装备整齐的骑兵给了这个疲惫的城池希望，百姓们纷纷起来，拿着锄头和镰刀爬上城池，就连女人和孩子都不走了，他们在后方烧水烧油，由家里的男人扛到城墙上，热气腾腾地淋在爬城墙的牧族士兵头上。

    漠北城的防守让牧族损失了不少好手，那种逗耗子样的攻城举动消失了，漠北城上下都有了丝喘息的机会，然而肖锦书却明白，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们在等，等呼延曦的伤没有大碍后，重整军队，鼓作气攻下漠北！

    果然，先锋队到来十日后，集结了牧族全部兵力的攻城开始了。这次，呼延曦骑着马在城墙外，精神抖擞，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

    有了呼延曦，攻城的方式立刻不样了。他们先放火箭，将城墙上镇守着的将士杀死，再命人架云梯。肖锦书知道现在只能硬撑着，便又派人上城墙守城，却换来了第二波箭雨。呼延曦有支神箭队，他们的箭不会伤到自己的战士，只会射中城墙上的将士。

    好在他们这些日子也没白待着，肖锦书紧急召城中的木工和铁匠制成投石器，士兵们躲在距离城头不远的地方丢石块，不用担心被箭射中，而且石块只对着云梯砸，几下就能将云梯砸下去。

    抵挡住敌军又波攻势后，漠北军民都松了口气，只有肖锦书还眉头紧锁。

    他皱眉的原因是因为，呼延曦至今没有出手。呼延曦的武功超过所有人想象，家中武功造诣最高就是四弟，然而四弟与呼延曦交手后，在他面前却走不过十招。呼延曦的武功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