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作者:青色羽翼

    在皇后那里，都是因为他。

    第11章 朕已平静

    景仁帝是个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的人，自从那晚做了个有悖伦常的梦后，他就陷入了种潜意识的自责中，他从出生开始，就告诉自己要做个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大夏国围弘扬海外万国来朝的明君，他恪守着为君和为人的准则，然而那个荒诞的梦，却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并不是纠结自己竟然和个男子发生了关系，而是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是那种肖想得力臣子的昏君。他曾经给了这个梦个完美的解释，可终究无法说服自己。

    事实上景仁帝从未再回味过那个香溢的梦，他也完全不觉得那个梦有美妙，他会介怀跟林博远半点关系都没有，事实上不管梦到谁，只要是有品级的臣子，他都会觉得这对自己是个警示，个做明君的警示。

    自那之后，景仁帝每日不管有忙，都会去读读圣人之言，或者念念佛经，只为修身养性。修身养性的时候，自然要远离女色。恰好陈太医例行为他诊脉的时候曾说过，他之前那次撞到头伤到了气血，为了修养，最好是不要再泄精气，也就是禁欲。陈太医这个建议正中景仁帝下怀，刚好此刻他只想恪守己身，修身养性。从此后景仁帝再不去那些会勾引自己犯错的嫔妃那里，而是每天和看起来十分安全的皇后起锻炼、睡觉，纯洁的睡觉。

    大概是皇后太过端庄，景仁帝在皇后身边总会觉得十分安心。尽管皇后生得五大三粗，每天穿着凤袍看起来要可笑有可笑，但看久了也便习惯了。何况随着和景仁帝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皇后也不再像过去那般端着副沉稳庄重的面孔，私下里也会经常穿些便装。

    皇后的便装大都是劲装，或白或黑，不是英姿飒爽就是冷酷俊逸，唯的缺点就是将皇后身材的弱点暴露出来，只有微微隆起的前胸的皇后比起后宫女子身材实在差太。可景仁帝就是会对这样的皇后次两次乃至次动心，每次看到皇后的便装，他总会有种莫可名状的亲切感。

    好在皇后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不会因为景仁帝的偶尔胡闹而任由他胡来，总是会温和地提点景仁帝的身体状况，让他修心养性。

    夏去秋来，景仁帝的身手也好了许，可以在皇后手下过上两招了。

    “日间越来越短了，”秋日清晨景仁帝看着刚刚亮的天感叹道，“我刚刚和皇后起闻鸡起舞时，天已经透亮，现在却刚刚日出，过些日子，这个时辰只怕还是漆黑片呢。”

    两人晨起的第项活动就是慢跑，从皇后居住的坤宁宫慢跑到新建成的朝承宫。两宫之间大概有三千米，刚好适合晨跑。最开始景仁帝需要连跑带走才能坚持下这段距离，现在已经是可以边跑步边悠闲地与皇后聊天了。

    “锦意每年冬日也都会晨练吗？”景仁帝问道。

    “臣妾自五岁起便随父亲练武，除了大婚那段日子，天都未曾落下过。”皇后淡淡道，仿佛她说的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即使北方寒冷，冬日飘雪？朕记得皇后在洛阳长大，那里冬日的气候，可比紫禁城要温暖太了。”景仁帝有些诧异道。

    “不曾断过。”皇后道。

    本来有点春困秋乏不想早起的景仁帝沉默了，那点想偷懒的心思烟消云散。

    等到了朝承宫的演武场，地面上满是落叶，景仁帝微微皱眉道：“负责演武场的管事太监呢？为何这里如此凌乱？”

    他的声音带着丝怒意，皇后却轻轻按住他要抬起的手，笑道：“是臣妾吩咐他们暂时不用收拾落叶的，许久未练剑，臣妾怕忘了手上功夫，今日想练习下。”

    景仁帝刚想问练剑和扫落叶有什么关系，便见袭白衣劲装的皇后跃便飞出十几米，只见她脚尖轻点地面，兵器架上竟然就飞出了柄剑。

    剑入手，皇后整个人的气势为之变。原本是稳重大度的皇后，现在化为柄出鞘的利剑，那眉眼中的锐意锋芒，竟然让景仁帝觉得有些刺眼。

    皇后在场中，挥舞起手中的剑，景仁帝只觉得她的剑招异常的快，可如此快，他却能将这精妙剑招的每招每式都看得清二楚，仿佛皇后专门为他演示般。皇后的剑上带着凌冽的剑气，她每挥出剑，地面的落叶就会被吹动，时间，红色的枫叶在场总飞舞，仿佛下了场橙红色的落叶雨，映着刚刚升起的晨光，竟是无比美丽。

    景仁帝被落叶包围，被这美景惊呆，有些痴迷地看着场中舞剑的皇后。皇后周围的落叶仿佛旋风般，以皇后为中心旋转着，又被皇后的剑引导着送到了边。

    皇后边练剑边在场中飞舞，等她转了圈后，所有落叶都汇聚到起，而场中干净得连片叶子都找不到。最为神奇的是，皇后的剑气那么凌厉，却片叶子都没有被剑斩断，每片都是那么完整，顺从地汇聚在边。

    套剑招舞完，皇后在演武场中间，秋风吹拂着她随意扎起的长发，发丝纷飞，竟是那般美丽，叫景仁帝时间看呆了眼。

    皇后微微笑，手挥，掌中剑回到兵器架上，景仁帝刚要抚掌称赞，就听见皇后说道：“都看清楚了吗？好好练这套落叶剑法，以后打扫皇宫内院就不会那么吃力了。”

    景仁帝：“……”

    他刚刚还想让皇后教他这套美丽的剑法的。

    刚才还空无人的演武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十几个太监宫女，他们各自从兵器架上拿了把剑，又跑了出去，不知道去哪儿练剑了。

    皇后练过剑后身清爽地走向景仁帝，说道：“许久未练剑，臣妾还担心生疏了，看来还是可……”

    她突然顿住，凝视着景仁帝俊雅的面庞。

    景仁帝正在对皇后露出鼓励的微笑，见她痴迷地看着自己，便道：“锦意舞剑宛若秋日仙子下凡，叫人心醉，真是……”

    皇后伸出手，轻轻摸上景仁帝的脸。

    景仁帝心头热，已经过了三个月，该调养的也都调养得差不了。而他对那个荒诞的梦也没什么印象了，现在皇后难得主动伸出橄榄枝……他记得朝承宫是有寝殿的，每日有人打理，方便皇后每日锻炼完毕后直接在这里沐浴衣并休息。

    带着丝期待，景仁帝也抬起手，想要按住皇后摸着他的脸的大手。

    可他的指尖刚刚碰到皇后的皮肤，那只大手就撤了回去，连他的脸都没摸到，只是比摸上来时了片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