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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弱冠 作者:娅瑄

    “哼!”红衣男人凌厉地扫了黑衣男人眼。“要不是你阻拦我,我早就破了当年的业障,我还希望他早早夭折呢!”红衣男人不动声色,顺便手起刀落,女人的头颅便滚了下来。

    “你!”黑衣男人气急,不待迈步,红衣男人却伴着流火化作团火狐尾,消失在了天空中。就像是太阳的颜色转瞬即逝,世界又回归片混沌黑暗。

    黑衣男人恨恨地收了爪,忙去床边看那个孩子。

    幼小的孩子早已被这幕吓到哭都哭不出来。可怜的孩子,出生就要接受这么惨烈的事实,浑身染满了父母的鲜血,他今后,要如何生活?

    黑衣男人褪去了满身肃杀,只余眼里快要溢出的怜爱。

    “果然是男孩,不枉我费那么大的心力。今晚的事,你只管当没发生过吧。记住,你的娘是死于事故,你的爹也在事故中不幸失了左臂,但你还有哥哥姐姐,你依旧在个幸福的家庭中,你也要幸福地完生,明白了吗?”黑衣男人再说的时候异常温柔,眸中片金光弥漫,流光四散,没有焦距的光洒在孩子血染的面庞上,冲刷了可怖的血腥,男人白皙俊朗的脸上是极尽的温和爱怜。

    山涧修竹般的身影,黑袍上纤尘不染,却将满身血污的婴儿紧紧搂住。孩子仿佛是受了男人眼中金光的蛊惑,痴痴地点着他小小的脑袋,像是在承诺他以后会忘掉,会过得幸福般。

    “唉,我会让你再也记不起这天,不要怪我……我想给你个不样的人生,让我和你安安稳稳的在起……和原来承诺的样,直直……”

    黑衣男人喃喃着垂下头,泪水滴滴冲净了婴孩脸上的鲜血。

    失了左臂的父亲第二天醒过来,却发现伤早已痊愈,孩子也安心的睡在木摇篮中,近旁卧着只黑猫。

    滴着血的床单,刀剑形象相向的恶魔,鲜血飞溅的左臂,妻子的头颅……

    “啊!”男人捂着头,时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现实。昨晚,终将成为他这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男人踉踉跄跄地奔向摇篮,手忙脚乱地抱起孩子,粗鲁的动作扰醒了孩子,幼小的孩子哇哇大哭。

    “是菩萨保佑,是菩萨保佑!”男人好似夜苍老,华发尽生,黝黑的面庞上老泪纵横,颤抖不能自抑。

    摇篮旁的黑猫动了动耳朵,抬起了只眼皮,胡须微微抖了抖,大概是在微笑。

    寒冬腊月,男人依旧要靠卖豆腐维持生计。长姐如母,大姐直在家里照看小弟。

    “招弟,你说如果想要个人生不遇到妖魔缠身,魑魅魍魉之物,要佩戴何物才好?”突然有天,男人问正在喂小儿子吃饭的女儿。

    “般我常听到的就是桃木剑,风铃……”

    “这样,要不你小弟就叫陶木好不好?正好同桃木取谐音。”

    “好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不本该就有爹娘予么?”

    “陶木,陶木,真好,以后你就是我家小陶木了!”男人正想上前将儿子抱起,才顿觉如今的自己只剩下了右臂,不免又开始自怜自艾。不会的,永远不会的,我定要给的儿子个安稳的家。男人在心里默念。

    从此,那夜的事男人只当从未发生,只字未提。唯有午夜梦回时,才会被那幕幕惊醒,暗自垂泪悼念亡妻,又可怜他那小儿子,出生便命运舛。太难了,有时男人甚至觉得再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竹凉侵卧内,野月满庭隅。重露成涓滴,稀星乍有无。暗飞萤自照,水宿鸟相呼。万事干戈里,空悲清夜徂!

    又是这样,彻夜未眠.

    哦,对了,那只猫的来源也很古怪。那晚的黑衣男人和它有着相同的眸色,它也是黑色的皮毛,又恰好出现在那晚之后。而且……那晚上我左臂的伤和陶木的木摇篮该如何解释?

    罢了罢了,那个男人总不可能是只猫吧,此等志怪之物。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那红衣男人为何看起来和我妻儿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男人依旧对那晚的切百思不得解。

    白日里,是黑猫陪着陶木玩耍,入夜,也是黑猫陪着陶木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要有耐心,慢慢看……猜猜黑猫是谁?

    ☆、繁吹

    日子天天过去,小陶木终于长成了大陶木。可说他大,也无过是十二三岁的少年,只是依稀能看出他长大后的风流韵致。面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逢春时奔跑于桃林中都引得路人啧啧称赞,何所谓“嫩脸映桃红,香肌晕月白”,莫过于此。

    “听说他出生时克死了他娘,他出生爹娘就出了事故,他爹还断了左臂呢!”陶木在旁,听着同村人的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手里的树枝却越握越紧。

    “哼!看他那副妖魅样儿,打从生下来就是个祸水!还叫什么陶木,他爹给他取这名不就是为了避邪么?真不吉利!”

    “唉,陶家无望了啊,老陶大儿子整日里不学无术,能当什么大事?小儿子又生得副 女儿相,娴静若水。不该啊!老陶日后也不知由谁养老送终……”

    陶木终于按捺不住了,握着树枝,走了上去,又怕根树枝易断,便又取了根。脸上阴鸷的神情犹如地狱修罗,手握双鞭,亦步亦趋地跟在猎物身后。

    “滚!你们统统给我滚!我家事还容不得你们这些下三滥评头论足!”

    陶木挥起树枝,看似柔弱纤细的手腕力道却大的惊人,举起树枝挥下的动作无比娴熟而优美。连陶木自己都十分惊讶,自己竟对这样的感觉是无限的熟悉和怀念?!

    三两下解决掉那些闲人,周遭唯剩下陶木人,还有形影不离的黑猫。

    陶木愤愤的把那两根树枝节节折断,“我娘又不是我克死的,爹爹和姐姐们也待我很好,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们都是嫉妒我长的好看吧!是不是,猫?”

    黑猫蹲在地上斜了下眼睛,显然对他的自恋表示不屑。

    然,在这样个穷乡僻壤里,出了这样位美艳男子,的确令人惊叹。何况。陶木的美却不同于翩翩公子,倒是带着不辨雄雌的阴柔。

    “呵呵,”陶木被黑猫的神态逗笑了,有时候陶木真觉得黑猫是通灵的。“对了,猫,你有没有名字?我总不能直这样叫你吧。”

    黑猫点了点头。

    “切,你有名字还不早点告诉我,亏我前段日子还煞费苦心为你想了个名字,真是很费我的心力。”陶木嘴上这样说着,却暗自打定了主意要让黑猫接受这个名字,毕竟它只是猫,总不可能开口说话讲出自己的名字。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问黑猫,只是单纯的孩童直觉告诉他,黑猫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