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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告白 作者:简柚

    法遗忘。他唯能做的,只有带着这黑洞,小心翼翼保护着布丁,以微妙的平衡继续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听的歌:《有你的快乐》  王若琳

    ☆、第 112 章

    苏誉和布丁在起的事,豆腐也告诉了顾海生,他说,店子里的单身汉总算又少了对。

    顾海生闻听此消息,仿佛非常惊诧:“是……布丁?怎么会?”

    “怎么不会?”豆腐笑道,“布丁心里想着经理,都想了好几年了,现在这样子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咦?你没看出来么?”

    顾海生呆了呆,低下头,半晌才道:“我怎么可能看出这种事。”

    “小寇他们早看出来了,还笑话我眼睛长到哪里去了,看来海生你和我样,在这种事上面天然的迟钝。估计全店里也就咱俩没看出来……”

    “别这么说。”顾海生淡淡打断他,“我又不是你们店里的。”

    豆腐原以为顾海生听见消息会高兴,但现在看他这样子,似乎点高兴的迹象都没有。

    他困惑起来:“海生,你不看好他们?”

    “不,只是……”

    顾海生停了停,好半天,才勉强笑:“没想到会是布丁,我以为你们经理不会选店里的人。”

    “其实我也没想到会是布丁。”豆腐想了想,“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布丁总好过外头的陌生人,这往后独眼杰克就成夫妻店了。”

    豆腐只是顺嘴说,顾海生却突然道:“那你真是不要在那儿干了。”

    豆腐愣:“为什么?”

    “人家都是夫妻店了,你这个电灯泡还呆在那儿干嘛?”顾海生淡淡地说,“留着发亮啊?”

    豆腐笑起来,他说:“海生,你是真的不高兴经理和布丁在块儿,对么?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可能是,有关你们经理的切事情我都不想再听见。”

    这种硬邦邦的强硬语气,相处这么久,豆腐还是第次从顾海生嘴里听见,他暗自吃了惊!

    见他惊愕,顾海生赶紧缓和了口气,他笑道:“苏誉既不高兴听见我的事,我自然也不屑听见他的事,礼尚往来,公平合理。”

    其实,点都不合理,豆腐想,这俩人之间,到底为什么矛盾这么深?

    那时俩人在豆腐的公寓里,偶尔他们会跑过来住几天,顾海生喜欢这边,那边家里毕竟有佣人在,他和豆腐关起房门干点儿亲密的事都像做贼,有次周末,俩人在卧室胡天胡地了下午,过后,老倪竟然拿话敲打豆腐,说顾海生比他年长,身体又不是太好,经不起他这么“榨”,把豆腐羞得好几天抬不起头。

    公寓这边地方虽然小点,然而把门关,自成个小天地,俩人爱怎么闹怎么闹,限制级小电影从客厅演到厨房都没人管,换做别墅那边,简直难以想象。

    自由的代价就是,切都得他们自己动手,好在顾海生是家务高手,做事情又快又好,豆腐干活儿不仔细,如果把家务丢给他,弄完了顾海生还得跟在后面描补遍。

    此刻,顾海生就在熨豆腐的衬衣,正好是那件苏誉送的生日礼物,爱马仕的蓝衬衣。

    “我们经理送我的,爱马仕。”豆腐非常得意地和顾海生说。

    顾海生悻悻道:“件衬衣,你当成了宝。我送你的莲花也没看你满世界炫。”

    顾海生送了豆腐辆奶油色的路特斯,但他偏偏不说是奶油色,而说是“豆腐色”,车买了,悄悄停在独眼杰克的地下车库里,把车钥匙藏在束玫瑰花里叫人送给了豆腐,害得豆腐在车库里到处找,因为他下意识地认为豆腐色是纯白色。回去了顾海生还狡辩,说他指的是日本豆腐的颜色。

    而豆腐的那辆卡罗拉则给了温蕴,这是他以前就承诺过的。

    此刻听他提起,豆腐笑道:“那不样。这个,是我们经理送我的。”

    他提起“我们经理”四个字,神情里又是骄傲,又是伤怀。

    顾海生忍不住道:“也不知你是怎么就对苏誉有那么深的崇敬之情,人家是不是把你这崇敬当回事,还是个问题。”

    顾海生这么说,豆腐的神色就黯然了。

    顾海生自己也觉得说了,只好低头熨衬衣。

    豆腐看着他熨烫,忽然咦了声。

    “怎么和我们经理熨衬衣的手法模样?”

    顾海生愣,抬头看他:“是么?”

    “是呀!你看,你也是从前领开始,到左边袖子结束——共有十个步骤对不对?”

    顾海生愕然放下熨斗:“你怎么知道的?”

    豆腐笑道:“因为我就是跟着我们经理学会熨衬衣的呀!”

    “啊?不是跟你爸妈学的?”

    豆腐嗐了声:“我爸那个大老粗,怎么可能会熨衬衣?我妈他们家全都是女孩,她跟着我外婆我姨姨学的都是女人的事情,男人的事情她窍不通,小时候简直就把我当女孩儿养。结果跑这边来做酒童,根本不知道衬衣还得熨,是我们经理说,这些基本的生活技能都得学会,不能做那种上不得台面的酒童。”

    豆腐说着,看看屋子四周:“熨衬衣的手法是我们经理教的,怎么收拾屋子,叠放衣服,乃至听音乐跳舞,品茶喝酒……都是他教的,我那会儿就是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如今脑子里装着的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是跟着我们经理学的,甚至审美都受了他的影响。”

    他感慨完,又想起开头的话题,于是笑着指了指衬衣:“所以说,为什么海生你熨衬衣的手法,和我们经理的手法模样?”

    顾海生低头慢慢熨着衬衣:“我的手法是跟着我姐夫学的,你们经理的手法……是跟着他大哥学的,他大哥是跟着自己父亲学的。”

    豆腐恍然大悟:“难怪呢!原来源头是同个人!这么说,苏老爷子真是泽被苍生。”

    顾海生笑起来:“何至于成了泽被苍生?又乱用成语。”

    “怎么不是?”豆腐也笑,“这下我明白了,难怪海生你收拾的屋子,和我收拾出来的看着简直没差别,咱俩就连做家务的顺序也是样的,我还得意呢,以为咱俩心有灵犀,现在想来,大概都是出于苏老爷子的教诲。而且经理不光教过我,还教过布丁他们,所以这么说,不就是泽被苍生了?”

    顾海生神色复杂地笑了笑:“回去我要和我姐夫说说,他听了定高兴。”

    正好苏云藩的生日临近,顾海生回苏府去探望,又帮忙做各种寿宴上的准备,就把这事儿和姐夫说了,他说,苏誉找了个伴儿。

    苏云藩很吃惊:“是真的找了伴儿,还是又打算像以前那样祸害人家?该不会又是田子晟那种吧?”

    顾海生笑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