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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鸣兮 作者:土豆大碗吃
他对南瓜过敏,吃了就会长疹子,结果那碗是二丫帮着喝掉的,鹿鸣吃了个奶油包吃了点咸菜,可能是药力的关系,鹿鸣直觉得头晕,吃过饭之后没久,又倒头睡了过去。
再见到简白,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了。
那天鹿鸣赶着去学生会开会,具体是什么样的回忆他也不太清楚,这几天病得昏昏沉沉的,好事情都被他记混淆了,但是他是这次换届选举的副主席候选人,因此每次回忆不仅不能迟到,还得做做样子,提早个几分钟到达现场,显示下自己的积极性。
本来时间都在预算之中,结果临要出门,闹了会肚子,等到畅快完出来,才惊觉时间不够用,鹿鸣赶紧蒙着脑袋就往外跑。从教学楼里头穿过去,是去办公楼条比较便捷的路,身体本来就刚恢复不久,跑没久鹿鸣就觉得大脑供氧不足,呼吸稍微有些不畅快。结果脑子意乱步伐也跟着乱,跳上台阶的时候,下踏空,直接摔了个跟头整个人在地面摩擦了半米远。
“你这是怎么了?”
鹿鸣抬头,就看到简白在那,瞬间觉得自己这回真是糗大了,摔跤就摔跤吧,还要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滚出这么大个跟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摔...摔了跤。”鹿鸣半张着嘴,脸生无可恋,简白想要上前来扶他,被他摆摆手拒绝了。
这跤,摔得其实挺重的,鹿鸣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到疼感上来,才发现膝盖上的裤子被磨出两个很大的口子,膝盖也被磨破了皮,正往外冒着血。鹿鸣试着要起来,只觉得阵钻心的疼,腿也没了力气。
“你,怎么说你才好,病才刚好又摔了跤。”简白前来扶他,鹿鸣拗不过,只好任凭简白夹着自己坐到教学楼外的木长椅上“让我看看。”简白面朝鹿鸣的膝盖吹着气,面拿了张面纸吸干净膝盖上的血水“这不行,我们得去趟医务室,给你上药包扎下,不然很容易感染化脓的。”
“嗨,不用,我没事。”鹿鸣挣扎着想起来,被简白下重新摁坐在长椅上。
“什么不用,我说用就用。”
“啧,我还得去开会。”鹿鸣有些着急,看了眼表,再不赶过去,真是要迟到了。
“你这样子开什么会?还能开什么会?”
“学生会马上要选举了,我不去不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请个假啊,大点事?”
“你不懂!”鹿鸣咬着牙“噌”的下起身来,结果疼得腿软迅速又蹲了下来,膝盖不偏不倚砸到长椅边上。“嘶”疼得他直咧牙。
“我都说了要你别乱动!你怎么说不听啊!你看又伤到自己了。”简白语气带着生气的味道“不就是要换选,你是候选人嘛,又不是故意不去,这是特殊情况啊。你要实在不放心,这个假我帮你去请,我和你们的学生会主席老蒋很熟。”
“......”
鹿鸣叹了口气,刚想要要反驳的话,就被简白不由分说地背到背上,因为怕弄到鹿鸣的伤口,简白只好反手钳住鹿鸣将他固定在自己的背上。简白力气大,鹿鸣挣扎了几下无果,也只好随着他去。
“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了呢。”鹿鸣趴在简白背上喃喃自语。
“什么?”
“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
“怎么突然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没,就是看你很久没来过我们寝室了,所以......呵,是我想了。”
“这个啊,我是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回去了,无缘无故的我怎么会不理你呢?”
“是啊,我也不知道。”
“笨!”
十月的风迎面吹了过来,还残留了夏天的味道,鹿鸣左手搭在右手上,交叉着搂住简白的肩膀,这是他第次这么靠近简白。鹿鸣将脸贴在简白的背上,简白身上的汗水的味道,还有他身上特有的香味飘进了鹿鸣鼻子里。这也是鹿鸣第次听到简白的心跳,“蹦哒,蹦哒”。
“简白,谢谢你......”
“嗨,这有什么,都是朋友。”
鹿鸣在心里默默念道,后面没说出口的半句话:能遇见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城生白鹿,鹿自孤寂,寂寞丛生,生在故城。
☆、八、耗损
听首悲伤的歌,耗光了所有元气,像是爱上个永远不会爱你的人;像是路旁慎重绽放的花,却因为要赶路而无暇欣赏;像是被春风吹皱的湖水,还没来得及平静就已进入夏天;像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颗心的距离。
鹿鸣班里有个叫做桑梦的女孩,个子不高,长得秀秀气气,人蛮可爱。大进学生会之后,鹿鸣是组织部的人,桑梦进的文娱部,后来有次系里面搞晚会征集,文娱部负责节目筛选,因为人手不够用,临时从组织部借调人过来,鹿鸣就是其中个,也是打那起鹿鸣和她熟络起来。
不知怎么,最近突然说桑梦追鹿鸣追得火热,俩人已经在起了,弄得全班,甚至整个系里都以为他俩是对。大学就那样,但凡男男女女彼此间稍微亲昵点,旁的人就会出来嚼舌根,没什么事也会嚼出点事来,所以开始,鹿鸣不以为意。即便后来说的人越来越,他也不以为意。
那天,简白跑他们寝室来借充电器,随口说了句“小鹿,你女朋友呢?”
“什么?”
“桑梦啊。”
“她不是我女朋友。”
“啊?不是啊?”
“嗯。”
“我看你俩直走得挺近的,还以为你们在起了。”
“没有!”鹿鸣将抽屉甩,震得柜子上的物品都倒了下来。
“好嘛,不是就不是,干嘛发火。”
“嗯。”
“快拿充电器给我,我寝室那帮孙子没回来我进不去,手机快没电了。”
“没有。”
“这是什么?”简白拎起桌上的充电器。
“不借!”
“你说什么?”简白故意摆出副凶神恶煞,要揍人的模样。
“不!借!给!你!”
“好啊。”
说着简白开始对鹿鸣上下其手,胡乱挠着他的痒,鹿鸣呼呼哈哈地笑得花枝乱颤,无奈只好求饶“借,我借还不行嘛!”
“借了?”
“借!”
简白刚罢手,鹿鸣抢先步上前把桌上的充电器给夺了过来“不借!”
“好,不借是吧!”简白故伎重演,这次任凭鹿鸣怎么求饶他也不肯撒手。
“我借,我借还不行嘛!”鹿鸣提高了音量,说话断断续续的。
“真的?”
“真的。”
“再骗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