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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鸣兮 作者:土豆大碗吃
几口吧。”简白不知从哪摸出瓶红酒“拿几个杯子来,赶紧的,满上。”
轮吃下来,酒也喝了不少,简白总是边吃,边很自然往鹿鸣碗里夹菜,很奇怪全是鹿鸣爱吃的,那几样鹿鸣不爱吃的,他个也没夹过,鹿鸣偶尔撇头看他几眼,他也只是略微点头,然后端起酒杯在鹿鸣的酒杯上轻轻碰下。
红酒后劲足,鹿鸣虽然也会贪这口,却不胜酒力,加上吃完火锅之后容易上头,没久就觉得头晕晕乎乎的,看人也是会有重影,会又是正常的。他吃的已经差不了,于是放下碗筷听着其他四人谈天吹牛逼,实在敌不过瞌睡的时候就拿手撑在床边,头枕在手上眯下眼,好几次重心不稳倒在了简白身上,鹿鸣的脸“唰”的下就全都涨红起来,好在是刚刚喝了酒,没人能察觉出来。
鹿鸣最后次倒在简白肩上的时候,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简白还在和二丫他们吹着牛逼,左手抬起来轻轻抚在鹿鸣的脸上问他要不要到床上去睡。鹿鸣只是模糊感受到只粗糙又温暖的手盖在自己的脸颊上,他蹭了蹭脸,嘴里发出类似小孩在做梦时会发出的呢喃声,上下嘴唇没有规律地挪动几下,呼出的鼻息在简白脖子弯里打着转。
夜又深了层,空气的里的花椒味久久没有散去,鹿鸣依然枕在简白的肩上睡着,脸上挂着笑,简白的手虽然麻了,但他不敢动,深怕细微的个动作就会惊扰鹿鸣的好梦。
☆、四、乐曲
有人心里反复弹奏着曲乐章,可能开始,只是单纯喜欢某个音符,喜欢它的形状,喜欢它的音调,也许时间长了,就会逐渐厌倦。哪知道这个简单音符勾起了所有音乐欲望,慢慢成了首曲子,个篇章,甚至是场完整的音乐会。后来音乐会结束了,器乐声停了,所有观众离席,热闹也都散场了,才赫然发现开始只是单纯的喜欢某个音符而已,喜欢它的形状,喜欢它的音调,可最后为什么会迈出这步,去演奏场最为寂寞的音乐会呢?
寒假过后,各大高校开学,学生们开始陆续返校,春运迎来了返程高峰期,鹿鸣在人潮里游了老半天时间才顺利回到学校,这趟路程比平日里要累上百倍,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脱了层皮样的难受,半条命悬空。
鹿鸣是第二个到寝室的,宥普在他之前天到了学校,寝室的卫生也弄得差不了。再见到宥普,鹿鸣心里总是燃着股尴尬,这或许和过年期间和宥普相互表露心声有关。
年三十那天夜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是灯火通明,零点还没到,外头的鞭炮就已经热力开唱,由远及近,吵得鹿鸣实在没了心思坐在客厅和大家伙起守岁,便独自人进了房间,刚把房门锁上,宥普的电话就挤了进来。
“喂!鹿傻帽,祝你新年快乐......”宥普那边全是炮竹声和烟火炸开的声音,他后头说了些什么,鹿鸣没听太清楚。
“什么?听不清楚。”
“现在呢?”
“好点了。”
“我问你在干嘛。”
“我?在房间听歌。”鹿鸣将播放器连上印象,音乐声在房间里流淌开来。
“什么歌?”
“rainbow.”
“什么玩意儿?”
鹿鸣笑,将手机开了外放,然后搁在桌上“彩虹,你听。”
“梁静茹的?”
“嗯。”
“老歌了吧?”
“对。”
“难怪不怎么熟。”
“十年了。”
“你在干嘛。”
“在听歌啊。”
“我说除了听歌之外。”
“在和你打电话。”
“......”宥普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又继续开了口“我问你个事,但你要诚实回答。”
“嗯,你问。”
“你是不是喜欢男生?”宥普的声音融在音乐里,再缓缓流入鹿鸣的耳中。
“你呢?”
“哈,我铁定是啊,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同道中人。”宥普把最后四个字的发音咬得格外的重“其实早就想问你了,直不敢问,担心......”
“我是。”鹿鸣没做过的挣扎。
“真的?”
“嗯。”
“真的吗?我的天,除了我男友,我基本上没在现实生活里遇到过和我样的人。我的天,你就像是个礼物,不对,是朋友像家人样的朋友,又是礼物。”宥普在那头有些语无伦次。
“额,这形容......”
“怎么?”
“有点起鸡皮疙瘩。”
“我也觉得,哈哈哈,但是我好开心。”宥普那手指在电话上敲打了几下,发出类似叩门的声音“鹿鸣,你知道我有开心吗?”
“嗯,我知道。”
鹿鸣推开寝室门,他在门口,宥普坐在下铺的床上,寝室里弥漫着那首梁静茹的《彩虹》屋子里也早就被电烤炉升了温,推开门的瞬间,浪热气就朝鹿鸣迎面扑来。
“你怎么才来啊,不是说昨天的票吗?”
“我看错日期了。”
“还能蠢点吗?”
“吵屁!”
“诶呀!学着和我唱反调了是不?”
宥普个箭步上前抓着鹿鸣胸前的衣服,反手就将鹿鸣甩到了床上,然后迅速压在他身上,左右两只手在鹿鸣身上通乱挠,痒得鹿鸣喘不过气来,无奈只好应了宥普的威胁,向他求饶。
听到鹿鸣恳切又带点喘不过气来的求饶声,宥普才从他身上下来,鹿鸣整理好发了皱的衣服,又接着把床单弄平整,这期间两人谁都没再说过句话,似乎真应征了那句“热闹之后总是冷漠”的老话。
“说点什么啊,不觉得气氛很干吗?”宥普脸上挂着笑,在鹿鸣身后拍了他下。
“说什么?”
“随便,只要......”宥普拍脑门“你不会是以为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吧?”
“想什么呢你!”鹿鸣翻了个白眼,从宥普的床上把枕头拿下来,换下枕套之后拿在手里拍了拍灰,再扔到宥普的床上。这是宥普第次看到鹿鸣翻白眼,也是第次看到他有情绪的波动,平常鹿鸣都是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所以宥普忍不住“噗嗤”声笑了出来“你枕套能不能换换,都个寒假过来,上面股霉味。”
“你不是帮我换了嘛。”宥普憋笑,继而恢复到脸认真的模样“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自从我们相互表明身份之后,你总是副觉得有些尴尬的样子。”
“废话,另个人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不需要花点时间去适应啊?”
“不需要。”
“......”
“整个寒假未必还适应不来。”
“可能还